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齐辽两军交锋,北辽大帅石磊用一字崩枪法破了大齐边军老帅的双枪。老元帅身负重伤,石磊正要趁势结果雷老元帅的性命。
就在着紧急关头,忽然有两支狼牙箭向石磊射来。石磊慌忙躲过,接着,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打着齐军旗号杀到疆场与辽军对阵。为首二将,一人用锯齿狼牙刀,一人手持混元紫金杵。
那位说来的是何处兵马?书中交代,这都是来投奔边军,护卫河山的。领头的两员猛将中,使锯齿狼牙刀的那位正是前文书力斗令狐云的猛将白延寿。白延寿怎么来的龙虎关呢?前文书说过,白延寿下山刀伤令狐云救下了王章和千余金刀卫残军。
后来,王章觉得无颜面见老帅这才孤身离去想要重振金刀卫。临行前,王章把手下千余人马托付给白延寿请他带着这些弟兄回归边军,白延寿答应了下来。
王章走后,白延寿命这千余金刀卫就地扎营,休整了三日。在这三日中,白延寿抓紧整顿人马。他发现,这千余人拼死杀出重围几乎是个个带伤。不过好在都是些轻伤,简单包扎过后,没有太大问题。不过,军卒们身上没有多少干粮只能支持个六七天。
粮草乃三军之性命,军队缺粮让白延寿很是头疼。没办法他只得组织一部分军卒在山上挖些野菜加上原先的干粮勉强凑足了十余日的粮草。
三日后,众人休整已毕。白延寿率领这千余人马向顺州方向进发。一路之上,为了掩人耳目,保存实力,白延寿传令军卒暂时收起边军旗帜,脱去军装穿上便衣,不走大路,专从小路向顺州而去。
不料这一老小路就走远了。一连走了十几天离着顺州城还有不少距离。军中的粮食快吃完了,军卒们只能挖些野菜,草根充饥,一个个饿得腿脚发飘。好在这千余人都是骑兵,要不然非得走不动路不可。
这一天,白延寿率军正往前走,远远地看见前面出现了一座很大的庄村。这座庄子足有上百户人家,似乎是附近最大的村庄。这庄子修着坚固无比的城墙看着易守难攻。墙头上,有着几十号精壮汉子,拿着刀枪来回巡视。
这些汉子穿着统一的服饰,都是头缠黑布,身穿黑色短靠,足蹬靸鞋,胸前都写着兵字。看样子这庄子组织有护村的庄兵不是普通村庄。庄门的石牌上有三个大字“玄霜庄”
白延寿领军正走着,忽听有人高声喊喝:“前面是何方人马?,速速止步,此路不通!”白延寿听见喊声,忙把手一挥,命令众军列阵戒备。自己则勒住战马定睛观瞧。
只见,庄门前有一队庄兵一字排开足有一二百人。这些庄兵个个腰挎短刀,手持刀枪,二目有神,精神抖擞。队前打着一面大旗上书“护庄保民”四个大字。旗下有一匹高头大马,白延寿一眼将其认出,此马乃是西域名马名为千里浑。
马上端坐一个身高体壮的大汉。此人生得虎背熊腰,四方大脸,浓眉大眼,鼻直口阔,一团正气。头戴一顶犀牛皮盔,身穿一件犀牛皮甲,斜披一领大红袍,腰悬一把短刀,足蹬一双牛皮靴,掌中一条混元紫金杵。此人一身牛皮盔甲,力大无穷好似一头蛮牛一般。
就听那人高声喝道:“你等是何方兵马,快快报上名来!”白延寿见状,忙上前道:“这位壮士,我等乃是大齐边军正要去前线参战,无意抢占贵庄,还请壮士行个方便放我等过去,在下感激不尽。”
白延寿以为,这伙庄兵是怕自己领着人抢占庄子故而在此拦路,因此向为首的大汉说明了自己的目的为了避免误会。哪知道这大汉听完白延寿的话非但不放行反而把嘴一撇大笑道:“哦,边军?就你们这狼狈样儿也敢自称边军?依我看,你们就是一帮无用的废物!”
白延寿手下的千余人由于个个带伤加上粮草不足。每人脸色都饿得有些发白,身上直冒虚汗,骑在马上的确少了许多边军的霸气,看着像些虚弱的病汉。
身穿牛皮甲的大汉这一句话把金刀卫将士全给气坏了。副将孙良气得虎目圆睁,大骂道:“鼠辈,休得胡言,我等乃是顺州边军金刀卫,快快放我等过去,如若不然踏平你这破庄!”
“哦!你们就是金刀卫啊,一群败在番兵手下的废物还想踏平我楚魁的庄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混账!”大汉一句话又一次戳到了孙良的痛处,气得他举刀就要上前动手,楚魁这边晃动紫金杵也要出阵交锋,双方一时气氛紧张。
白延寿冲着孙良摆了摆手,随后提马上前,冲着楚魁一抱拳:“楚壮士,我这兄弟性子急躁,一时失言还望勿怪。但不知楚壮士如何才能放我等过去?”
楚魁闻言笑道:“要想过去也不难,只要胜了我手中金杵便可。而且,只要胜了我手中金杵我不但放你们过去,我还率领手下所有庄兵加入边军一起抗辽保国!不过,若是胜不了我,你们就得归顺与我听我号令,怎么样,你等可敢一战吗?”
白延寿闻听此言大喜:“好!既如此在下白延寿愿意与壮士一战。”“爽快!不过,得是我两单打独斗,旁人不许帮忙。”“一言为定,也希望壮士能信守诺言。”白延寿道。“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人随即打赌击掌立下誓言。
随后,二人各自回归队伍准备一切。孙良有些担忧地对白延寿道:“白将军,那楚魁看着力大无比很是勇猛,将军可要多加小心。”白延寿笑道:“诸位放心,我自有分寸。”
一切安排妥当,二人再次回到疆场。再看楚魁,把掌中混元紫金杵一晃:“白将军小心了!”说着,楚魁催动千里浑,抡起掌中混元紫金杵一个泰山压顶奔白延寿顶梁便砸,金杵带着风声砸来这要是被拍上那就得当场毙命。
白延寿一见金杵来了,一步躲二不闪,说了声:“来得好!”一合手中锯齿狼牙刀向上招架。只听“当”得一声,大刀和金杵在空中相碰把两人都震得在马上一晃。两人心中皆是一惊都暗赞对方好气力。接着,两人你来我往,刀杵并举斗在一处。
两人各自施展平生所学相斗一场好杀。一个狼牙刀如狂风骤雨,一个紫金杵似石破天惊,两人的武功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每一下都是真打实凿,硬碰硬。打了能有五十回合,未分胜负。
白延寿心中着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打着打着,白延寿忽然虚晃一刀是拨马便走。楚魁一见大喜,催马舞动金杵在后面就追。
两人都是宝马良驹,很快赶了个马头碰马尾。楚魁高举紫金杵就想把白延寿打落马下.不料,正中了白延寿之计。在金杵就要落下之际,白延寿左脚一点镫,五色斑豹驹“刷拉”闪到一旁,楚魁一杵砸空了。
楚魁当时一愣神,还没等他收回金杵,白延寿猛一回身,手中大刀直奔他前胸刺来这一招正是回马刀。楚魁吓得一闭眼,心说:“我命休矣,完了。”
等了一会儿,楚魁并未感觉到大刀刺入胸膛。他心中疑惑,不由得睁开双眼一看,原来白延寿已将大刀收回,冲着楚魁轻笑道:“楚壮士,承让。”
楚魁满面羞愧,下了马向白延寿磕了个头:“多谢白将军救命之恩,在下心服口服。”白延寿忙将楚魁扶起:“楚壮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楚魁站起身来,把大手一挥:“诸位且请进庄!”随后,楚魁上马在前面引路,吩咐庄兵打开庄门迎接边军进庄。白延寿率领一众将士跟着楚魁进了玄霜庄。
进庄后,楚魁吩咐手下庄兵杀牛宰羊犒劳一众边军士卒。又在家里,摆下一桌酒宴为白延寿接风洗尘。酒席宴前,楚魁向白延寿讲述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楚魁的父亲楚兴是这玄霜庄的老庄主,为人忠厚,乐善好施深受村民爱戴。楚魁自幼酷爱武术,老庄主请了好几个教师教他武艺。十五岁那年,白华山金刚寺的方丈法静大师来到庄上化缘。
法静一眼就看中了楚魁,想要收他为徒。楚老庄主欣然同意因为他知道法静外号铁掌震白华金杵罗汉是江湖有名的武林高手。自己儿子能得到老罗汉教导必能成大器。
就这样,楚魁被法静带回了白华山金刚寺学艺。这一学就是三年光景。这三年,楚魁跟着法静二五更的功夫勤学苦练,法静也真下了功夫是倾囊而赠,把所有的武艺都传给了楚魁。
一个真教,一个真学,三年过去,楚魁的武艺涨了一大截。楚魁将老师的绝技金刚掌尽数学会,而且法静大师还给他打造了一条混元紫金杵并传给他一套三十六路破天杵。
三年后,楚魁到了十八岁,艺业学成。楚魁遂拜别师父准备下山回家。临行前,法静又赠给他一套犀牛皮宝甲和一匹宝马千里浑。楚魁拜谢恩师,师徒二人洒泪而别。
等楚魁飞马赶回玄霜庄,却发现庄子已被辽军烧毁,父亲母亲和众多乡亲都被辽军杀害。楚魁悲痛万分,遂招集了一些幸存的村民重修了玄霜庄,又把附近一些小村落的百姓请到庄中定居,花了近一年时间才将玄霜庄整修停当。
随后,楚魁招集庄中青年组织起庄兵护庄安民,同时也想有朝一日带着他们加入边军杀敌报国。青年们欣然同意,纷纷踊跃报名。楚魁组织起了一支五百余人的庄兵队伍。
白延寿听了楚魁之言对他很是佩服,也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两人越聊越投机,楚魁道:“白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白延寿道:“楚将军有话请讲当面。”
欲知楚魁说出何话,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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