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上回书正说到,司礼监监首孙静奉旨入宫向齐安帝范元讲述了自己在顺州的所见所闻,在安帝面前力保老元帅雷山,并情愿替雷山赴死。
齐安帝范元听后是大受震撼。一番思索之后,安帝渐渐明白了雷山的一片忠心,心中对雷山的猜忌也慢慢打消了。
为雷山求情已毕,司礼监监首孙静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将大皇子范毅的消息告诉安帝。正在这时,宫门外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声音:“陛下,臣妾求见。”
这道声音一传出,齐安帝范元与孙静都反应了过来,来的人正是曹皇后。齐安帝听到这道娇媚无比的声音顿时眼睛一亮,双目中浮现一丝兴奋。
孙静见皇后来了,不便再提其他事项,只得拱手道:“陛下,老奴告退。”安帝闻言挥了挥手,让孙静退下。孙静遂转身退出了这座名为幽然宫的宫殿。
孙静前脚刚走,安帝就听见宫门处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之声,一个穿着一身华贵无比的彩衣凤裙,浓妆艳抹的漂亮女子,莲步轻移走进幽然宫。来者正是如今的六宫之首皇后曹凤颍。
那位说,曹皇后怎么来的?书中交代,老贼曹环下朝后,连窝火带憋气。于是他悄悄地派宫中眼线传信给女儿曹皇后告诉她雷山并未被捉拿回京。老贼想让女儿在皇上耳边再吹吹风,尽快把雷山给扳倒。
曹皇后听闻爹爹之言,遂精心打扮了一番,来到了安帝的寝宫幽然宫求见皇上并准备借此机会再在皇上面前参上雷山一本好将其彻底置于死地。
闲言少叙,书归正文。且说曹皇后扭着腰肢,轻移莲步来到齐安帝范元的面前飘飘下拜,娇声道:“臣妾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呦,曹皇后这千娇百媚的一声呼喊,顿时令得安帝心神荡漾,魂儿当时就离开了躯壳。安帝连忙上前将曹皇后扶起:“哎呀,御妻快快请起。”说着,安帝一把将曹皇后抱住,曹皇后也顺势倒在安帝的怀里。
曹皇后从安帝的怀里抬起头,娇滴滴地道:“皇上,臣妾听说,孙静孙大人回京。想来那雷山也已被孙大人带回了吧?”
曹皇后一句话把安帝问得一愣,随后支支吾吾道:“呃,这个......雷老将军爱民如子,治军有方对朝廷忠心不二,实乃大齐忠良。此前种种乃是寡人多虑。因此朕已赦雷老将军无罪。”
齐安帝范元这几句话说完不要紧,再看皇后曹凤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圈儿一红,小嘴儿向上一撅。眼泪扑扑簌簌,成双成对地流了下来是嚎啕大哭。
安帝见此情景顿时吓坏了:“御妻,御妻,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如此悲伤?”曹皇后趴在安帝的怀里呜呜直哭:“呜呜呜,陛下,臣妾的命好苦啊!”
安帝闻听此言不由得勃然大怒把桌子一拍,发出“啪!”的一声巨响:“好啊,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欺负朕的御妻。御妻休要害怕,有什么委屈只管讲来,寡人定会为你做主!”
曹皇后听了这话,又把安帝紧紧地抱住,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安帝连忙极力安抚,曹皇后才渐渐止住悲声,口中抽抽噎噎地道:“臣妾与父亲为陛下江山着想,怎奈陛下竟认为我父女二人陷害忠良。
如今臣妾已犯下不赦之罪,不能在陪伴在陛下身边。臣妾想起多年夫妻之情一朝尽丧,故而十分悲伤。呜呜呜!”说着说着,曹皇后又哭了起来。
曹皇后这一哭,整张脸显得梨花带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着实把个齐安帝范元给心疼坏了。安帝连忙把曹皇后紧紧搂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御妻说得哪里话来?
老太师对我大齐忠心耿耿,素有功劳寡人心中自然知晓。再者,你我夫妻恩爱多年,感情甚度。御妻父女何罪之有?御妻休要多想,寡人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齐安帝范元把曹皇后搂在自己的怀里柔声安抚,哄了能有好一会儿,曹皇后这才渐渐将眼泪收回眼眶,这情绪也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曹皇后靠在安帝的怀里,抽噎着道:“既然陛下不怪臣妾,认为臣妾父女对国家有功,那陛下能否给臣妾一点赏赐呢?”“御妻想要什么,尽管讲来,寡人定会将其赏赐于你。”安帝连声说道。
曹皇后的嫣然一笑,娇滴滴地道:“臣妾不要他物,只是斗胆求陛下将雷山捉拿回京,以正国法!”您说这妖后多毒吧,她今天是铁了心要把雷老将军给整死。
安帝一听这话,张口结舌,好半天才柔声道:“御妻啊,这雷山劳苦功高,德高望重,几十年来对国家忠诚无比。这样一位忠臣,朕怎能不分青红皂白问罪于他。除此之外,御妻想要什么,寡人一概应允。”
曹皇后听了这话,脸色大变,猛地从头上拔下一根束发用金钗,对准了自己的脖子是声泪俱下:“看来陛下终究不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已然无颜面再见陛下,不如一死以报君恩。陛下,你我夫妻来世再见!”
曹皇后嘴里说着“来世再见,”手腕子也随之一翻,将手中的金钗往哽嗓咽喉那里送。这支凤头金钗锋利无比,一下子就把曹皇后的脖子给划破了,有几点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在了地上。
安帝见状大惊失色,连忙高喊:“御妻住手,休要寻此短见!”接着,安帝上前一把夺过曹皇后手里的金钗扔在地上。
而后,安帝又赶紧叫御医来给皇后处理伤口。幸得伤口很浅,御医忙活了一阵将伤口处理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
安帝再次把曹皇后给紧紧抱住,连声道:“御妻为何寻此短见,你若是出了事叫寡人可如何是好?”曹皇后哭哭啼啼,一定要让安帝捉拿雷山。安帝没有办法,只能承诺,日后雷山若是犯错一定从严处理。
这倒不是说安帝对雷山又起了杀心,此时的安帝头脑还是清醒的。他只是想用此法先稳住曹皇后,不让她寻短见。
曹皇后见状,知道安帝短时间不会再对雷山起猜忌之心。这女人倒也精明,知道再闹下去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趁势顺坡下驴,重新换上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臣妾多谢陛下。”
曹皇后这一声娇唤,把个安帝迷得是心花怒放。安帝顺势一把将曹皇后抱到龙床之上,两人交缠在一起,云雨起来。云收雨歇后,两人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安帝范元忽然听见耳边有人呼喊,声音很是熟悉:“父皇,父皇。”
这两声轻唤,令得安帝一下子坐了起来,因为这声音虽是青年之声,但声音中的那种熟悉感让安帝可以断定,这个声音主人正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皇子范毅。
安帝激动万分,揉揉眼睛往周围看了看,就见四周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安帝连忙呼喊:“毅儿你在哪,毅儿你在哪?”
安帝连喊了几声却不见一个人影。又过了一会儿,范毅的声音再次传来:“父皇多年不见,孩儿甚是想念。不知父皇可还安好?”安帝急忙道:“为父安好,皇儿这些年来可平安否?”
安帝连问几声,仍不见范毅身影。急得安帝大声急呼:“皇儿,皇儿你在哪?”但无论安帝怎么喊,就是不见范毅的身影,甚至连声音都消失了。
“皇儿!”安帝又喊了一声,随后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睁开了双眼,原来这只是黄粱一梦。
曹皇后见安帝忽然坐起忙担心地唤了声:“陛下?!”安帝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忙把手一挥道:“朕无碍,御妻无需担忧。”随后安帝在曹皇后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上朝去了。
安帝走后,曹皇后脸色微变,口中喃喃自语道:“皇儿?”
一连几天,安帝发现自己根本睡不好觉。自己只要一闭眼入睡,就能梦到范毅。但无论范毅怎么呼唤,就是看不见范毅的身影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连续几天的怪梦让安帝精神不振,同时对自己那失散多年长子的思念也被这怪梦给重新唤起而且一天比一天强烈,怎么也压不住,可以说是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天,安帝下了朝,回到幽然宫坐定。还没等安帝喝口茶,一名小太监跑进宫禀报:“启奏陛下,司礼监监首孙大人在宫外求见。”“哦,他来此所为何事啊。”安帝冷声道,言语中透着一丝不耐。
小太监敏锐地察觉到皇上情绪不佳,急忙道:“回皇上,孙大人说他得知陛下近日被一怪梦所扰,特来为陛下解梦。陛下若是不愿见,奴才让孙大人离去便可。”
“哦!”齐安帝闻言,眼睛一亮,十分欣喜忙道:“快快请孙监首入宫!”小太监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传旨。这才引出一段:孙静解梦,揭露惊天密。
欲知孙静如何解此怪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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