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的徐扬也不蠢,她对此很不满意。
这货跟她打太极呢。
还是有些轻敌了,这个季书闻只是在年则面前收起了獠牙而已,终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果然能和她那个表弟玩在一起。
她斟酌着用词,“私人问题。”
季书闻听到后默然了。
突然想起个事。
......
度假区晚宴后的第二天,即七月十八号那天。
天空下着小雨。这场雨一扫之前令人难受的闷热,凉爽的风拂过脸颊,竟令人心旷神怡。
因为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几分钟了,季书闻便下车,撑着伞站在帕昆特监狱的保安室外等待着。
时不时有辆车疾驰而过,溅起一片水花。雨水打在路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夜晚的交响曲。
由于他现在心怦怦跳个不停,整个人感觉很燥热。
年则她...要送自己礼物。
想到这,他的嘴角就扬起抑制不住的弧度。
有生之年还能收到她给的礼物,真的不可思议。
她有送过别人吗?
自己会不会是第一个送到她礼物的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心心念念的人也到了。
“季书闻。”
他抬起头,然后不解地问:“你怎么还穿着制服?”
虽然年则穿着这身制服很帅气,但是她是还打算回去工作吗?自己其实打算约会的,都安排好了今晚的流程。
“最近比较忙,还要回去工作。不然我也不会约你在上班地点。”
他关切地问:“那你大概忙到几点?”年则一旦专注起来,老是忘记时间,忙到凌晨是常有的事。总之,她的作息很不健康。
对方事不关己一样回答:“谁知道呢。”
他看年则这个态度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谁都管不了她。听不听劝谏,全凭这位的心情。
然后就见年则单手撑着伞,歪着头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盒子给他。
“喏。想着快结婚了,我都还没送过你礼物。好像是有点子失职。”
“怎么会。”他摇摇头靠近点,赶先一步握住年则即将伸出伞的手,“你能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淅淅沥沥的雨滴在他白皙的手腕上,然后汇聚成一圈圈水滑下。
对于他这通近乎告白的话语,年则还是面瘫着一张脸,“打开看吧。”
季书闻既期待又庄重地打开了盒子。
里面装着一颗玫瑰金袖扣。
常年穿衬衫的他很容易认出了这款袖扣。
是经过K&R家几个月前才出的,名为“永恒”的限量版袖扣。只有十个,他当时都没买到。而年则竟然买到了,还是特意送给自己的。
“你...”,他紧张的吞咽了口水,有些睁大眼睛地说:“你准备了很久吗?”
你也一直有想和我继续下去的打算吗?
年则点头。
于是他直接扔下雨伞,快速冲到年则面前,欣喜地抱住。
你虽然什么也不说,表情也来来去去都很冷淡,但是真的在行动上告诉我:你其实把我放在心上了。
年则转过脖子看向他,淡淡地说:“有这么高兴吗?”
他的双手揽着年则的腰,“很高兴,我很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就一直戴着吧。”
“我会的,婚礼那天也会的。”
然后他低下头,高挑的鼻梁近的快要碰到怀里人的脸颊。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系,喉结若隐若现,再配上如今深情的眼神,还多了些欲的意味。
年则波澜无惊地看着他,没有回避他过于亲密的视线。
近一点,再近一点,他想吻上年则近在咫尺的嘴唇。
“年则,我——”
突然一通电话铃声搅乱了这(单方面)暧昧的氛围。
他脸上的红晕直接被激的荡然无存了。
靠!
无情女年则自然是撇下他,到一边接电话了。
他双手抱胸,自己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靠在墙边,注视着年则。
难得气氛那么好,就这样就破坏了。太不合时宜了。
什么时候才有下次?可能会到结婚那天才有。
他懊恼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不自觉地回想起刚才的情形。
年则...有和她的情 人们接吻过吗?
他不禁垂下眼眸,不想知道这个答案,不然他会嫉妒到失去理智。
如果没有这通电话,年则会拒绝他吗?会推开他吗?
会吗?
他不知道,而且现在也得不到答案了。
......
277张牙舞爪地说:[哇靠,好险。那个小瘪三是想亲宿主你吧,幸好电话来得及时。]
[一切都按照设计的来,不是吗?]
刚才那个氛围太危险了,季书闻这小子确实有点帅过头了,它竟然也有一刻怕宿主陷入其中,把对方给办了。
但是现在,很明显是自己想多了。谁都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唯独宿主不会。她的心里没有情与爱,只有得与失。
“说吧,你有什么事?”对面传来冯嘉南不满又略带一丝期望的声音。
“我有说我有事找你吗?”
冯嘉南僵着脸说:“那你发消息让我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做什么?”
玩他呢?
“你也蛮奇怪的,那么讨厌我,还老是按照我说的做。”
年则嘲讽道:[你说,他为什么就那么怕季书闻得知那天的事。明明知道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277: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听你的话,不是因为季书闻,而是单纯因为你。
它敷衍道:[啊哈,可能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样,是条狗吧。]
年则默认地点头,朝电话里继续补充:“你是不是m 属性大爆发。”
小学鸡冯嘉南闻言脸爆红,“年则!你...!”
工具人用完就该扔了。“别你、你、你了。看你这么在意他,就提前告诉你,下个月来参加我和他的婚礼吧。”
然后挂断电话。
[你告诉他干啥?]
[迟早要知道的。早知道,早准备,不好吗?]
277眯着眼:[他本就不喜欢季书闻和你缠在一起,结果一觉醒来天都变了,直接成结婚了。你是想让他搞事情吧。]
年则指正:[你用词不准确。这叫给他空间,发挥主观能动性。]她只是简单创造下条件,至于他搞不搞事,还是看他自己。
[啧啧。]不用想,婚礼那天绝对很drama.
此时,季书闻已经迈着大步凑到年则身旁了。
“解决了吗?”他刚才一直盯着年则看,发现她脸色很一般。
年则眼神一凛,往回走,故作感叹:“学校就是麻烦,这次终于解决了。”
“西荣?”
“是江澄。它想在开放日那天,请校友回去做演讲,就找了我以前的老师联系我。”
不拒绝,年则就多了项事,休息时间又变少了;拒绝的话,又闹的不好看。校友...他们这个圈子不少是江澄毕业的,或许他可以找人来代为之。
他连忙追上年则的脚步,提议道:“你伤了老师情面也不好,我来问问我朋友?”
年则瞟了眼他,“你知道开放日是哪天吗?”
他一下get得年则的意思,“虽然我不知道,但肯定就是最近了。”
“三天后,二十一号。”潜台词,你刚才的提议根本来不及。
“那刚才是?”
“我不是说我已经解决了吗?他们其实也不一定要校友,主要是某个领域杰出人士。所以我之前就给她们推荐徐扬了,刚才只是告诉我结果。”
“徐森表姐?”
“昂,她外交的。”年则停下脚步,开始推辞道:“不早了。东西也给你了,我就先回去了。”她要做的事已经悉数完成了,就没必要再和季书闻待在一起浪费时间了。
季书闻握紧拳,“嗯。”虽然有万般不舍,但他作为成年人还是懂分寸的。
然后目送着年则的身影消失在冰冷的大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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