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乾坤用好奇的目光看了看面前这位老者,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吹花老祖熊志平,道:“熊兄年轻时你一向乐善好施,除奸铲恶,让世人所称赞和拥护,怎么会和西域四狂扯上关系,又会和他们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呢?”
熊志平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力,道:“这件事情还是要从二十年前说起,突然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二十年的那幅图画呈现在眼前,他和秀梅在山路中急行,忽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年轻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手持着一把长剑,身上雪白的长衫已经被血染成血迹斑斑,有气无力地踉踉跄跄向他们两人面前跑来,跑到他们面前已经整个人瘫软在地,无法动弹,此人气喘吁吁的道:“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说完已经晕死过去。
只听见后面四人脚步快捷,一眨眼功夫已经追到他们面前,怒骂道:“于天雄呀于天雄,我看你往那里跑,现在总算犯怂样,你现在再跑呀,再跑给我们看看,现在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你就直接受死吧!”
只见这四人相貌与一般人无异,只是身着与中原人士有所差别,手中的兵器与中原的兵器也有所区别,有锁魂鞭,勾魂勾,紫色弹目刀,齿状弯形剪,在中原来说从未见过如此兵器,让我不解的是他不知道跟他们有什么仇恨,要致他于死地。
于是大声道:“四位且慢动手,他和你们有什么过节或仇恨非致他于死地,他现在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你们还不放过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领头的那人道:“我看你还是少管闲事,否则连你的小命也难保,就连这小妞也要过来侍候我们四人,让我们好好享受享受。”
熊志平听到此等肮脏龌龊的话,立即暴声喝道:
“你们本非中原之人,在此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大宋子民痛下杀手,在这里说话如此龌龊,大言不惭,今天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根本就不知道中原人的厉害,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道:“没有想到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活送死,我们今天就先把你解决了再说,今天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本事来对付我们西域四狂。
听他们这么一说才知道他们是来自西域,他们说完话,以各自不同的招式冲杀过来,此招数显得狠、毒辣,没有任何破绽之处,简直就是无懈可击,无不致于死地,难怪眼前这个人被伤成这样,就如死神和触肩而至一般。
熊天平仰天长笑道:“看你们的功夫也算是西域高手,但你们所使用的功夫如此邪门,我今天也不顾什么江湖道义了,如果你们就此能放过此人,我也不跟你们斤斤计较了,否则你们自寻死路。”
领头的那人道:“少费话,是真功夫就显露出来,不要在这里装模作样,你以为用这些话能吓唬我们吗?再说我们四狂也是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没有听过,就没有听过你这么多话的人,今天你见到我们也算你倒霉,说完话手中的锁魂鞭猛然向这边横扫过来,此鞭正是用人的脊椎骨所制,此鞭所至已感到有一股强劲的杀气拂面而过,熊志平猛然向后倒退了数步。
于天雄不知什么时间清醒过来,左手无力的抓住熊志平的衣襟低声道:“恩公你不是他们西域四狂的对手,何必为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而枉送性命,他们要的是我,你就直接把我交给他们,这件事情就会很轻松解决,免得你们受连累,让你们死于非命。”
熊志平冷然喝道:“这说得是什么话,我今天这件事一定要做到底,确保你的人生安全,今天就算搭上这条命,我也再所不惜,何况我也是替天行道,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秀梅弯下腰慢慢地扶起于天雄,微微一笑道:“你就彻底地放心,对付他们西域四狂还是绰绰有余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四狂如野兽一般猛扑过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再加上他们所使用的兵器散发出阴冷的寒气,看起来直叫人毛骨悚然。
秀梅叹息道:“西域四狂到底练得是什么样的功夫如此的诡异,他们四人就像从阴曹地府跑出来恶鬼一般,我现在特别担心他的安危是否能够战胜这西域四狂。”
于天雄用低微的声音道:“他们四狂所练的是乃是至阴的武功,所以他们兵器所发出的是阴寒之气,我看恩公在他们面前却是弱不禁风,最终还是落到惨败在他们手中,说不定也有生命堪忧,快叫恩公住手,把我交出去什么事情都会平安无事,否则我拿什么来对得起恩公的救命之恩。”
秀梅手足无措道:“这该如何是好,他已经和他们已经耗上了,”她也深知他的脾气,只要他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会坚决到底,决没有半途而废过,这也是她对情有独钟的理由,只有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他,默默地向苍天祈祷,希望能够平安无事。
熊志平在他们四人的围攻下,他没有任何的胆怯,只是越战越勇,突然他向天穹旋转飞去,随着旋转的瞬间,周围立即吹来如寒风一样的冷风,天空立即飘下了片片雪花,在冷风的肆意的吹动下,雪越下越大,天气一下子由温暖变得寒冷,四狂不禁地打着寒颤,他们四人的牙齿不停地打着冷战。
顾长青颤声道:“袁仪没有想到此人的功夫如此了得,我们所练的阴寒功夫和他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简直就和他相差甚远,此人一定在江湖中所排的地位非比一般,我们今天如稍不留神一定吃大亏。
袁仪点了点头道:“不管怎样我们也绝不能认输,况且我们四狂联手在西域从未遇到过对手,我们四对一应该还能应负得过来,就算不能胜过此人,也能和他打个平手。
顾长青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吹动雪花的功夫?”
熊志平朗声道:“我正是吹花老祖熊志平,会吹动雪花也是很正常,还有更厉害的功夫让你四狂瞧瞧,”即整个身体越转越快,一切所飞舞的雪花凝聚成许多的小冰凌向他们四人面前飞来。
四狂听到面前就是这个就是吹花老祖,一下子惊愕万分,六神无主,就像感觉到前面没有任何危险似的,表情又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任何的慌乱,他们四人相视一笑,会意内心的一切,没有想到这么巧,竟然在这里正打歪着就遇见吹花老祖,这也是他们四狂和于天雄所要找的人,实行计划的第一步。
熊志平见他们四人没有任何的反应,也没有任何的反抗的迹象,难道他们有了悔改之意,放手对于天雄的杀气,既然他们这样,我又何必要用必杀招来致他们于死地,想到这里立即收回所发的招式,所发的冰凌随即变成片片雪花在飞舞。
于天雄在一旁惊讶道:“奇怪恩公刚才所发的招式完全可以取四狂的性命,为什么一下子收回招式,这样一来完全就给四狂一个崭新的机会,这也可能会给他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秀梅默然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的行为都不是这样的,他现在的做法真叫我想不通,他大概不想让他们生命枉死在他的冰凌绝阵之中。”
于天雄疑问道:“恩公这招式为什么会叫冰凌绝阵?”
秀梅道:“听他说过,他的祖先为了研究这套吹花神功,让它能在所有的功夫上独领群雄,在功夫上不断的更新,最终研究出一套完整功夫全集,和他对敌的就从来没有活口,只是可惜、、、可惜、、、”
于天雄道:“可惜什么?”
秀梅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它始终无法超越碧月旋风剑,始终名落孙山,排行第二。”
四狂看见吹花老祖立即收回所发的招式,也感到一阵的莫名其妙,此时也并不是他们所能遐想,不断的提升功力,把自己数十年的功力全然输入到兵器之上,猛然出击,在熊志平的身边形成一股无法穿透的气墙。
熊志平此时完全明白了四狂所发招的用意,这分明是把他困死在这气墙之中,怪自己一时大意,收回自己所发的招式,才致自己于危险境地,于是自已暴吼一声,声震长空,回荡四野。
于天雄心忖道:“四狂呀四狂,你们如果真的把吹花老祖困死在气墙之中,我多年的愿望岂不是落空,让你们到中原来帮忙,设计他,你们却在这里帮倒忙。”
秀梅紧皱双眉,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这该如何是好,如今他却被困其中,我又不会武功却帮不上一点忙,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后该怎么办,又怎样去面对以后的生活,”此时心里却是乱槽槽,指甲已经把手心刺破,渗出大量的血迹,大婚再急,他却面临着死亡的来临,这难道就是他做尽一切好事的后果吗,想过了这些念头,她简直就像走到崩溃边缘,眼泪情不自禁从脸颊上滑落而下。
秀梅道:“熊志平明明是放了他们一马,他们反而反咬了他一口,把他困在气墙之中,非致他于死地不可。”
于天雄叹了一口气道:“西域四狂本非等闲之辈,他们只要稍有喘气的机会,他们就不顾一切去反噬对手的实力,只至对方于死地才会罢休,我看相公被他们所困大概是凶多吉少,却遭横祸,我却为恩公而感到怜惜。”
正在他们担心之时,气墙中的吼声更加浓烈,好像整个世界都好像被颤抖一般,天空的飞雪立即开始变得大块大块的往下落,瞬息间,所有的雪花已经凝聚成冰凌比刚才大了数倍,地面突然发出吱吱地响声,所有的冰凌好像认识方向似的,猛然向四狂面前飞去。
秀梅和于天雄二人看到此景大吃一惊,人困在气墙中冰凌也能起到如此大的作用,更有杀伤力。
顾长青看见地面上的冰凌也和他们有同感,一下子惊呼道:“你们看地面上的冰凌,一下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已经被我们困在气墙之中,简直就与外界隔绝,竟然也能发挥如此强大的作用。”
其余的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他所说的话含义,只见晶莹剔透的冰凌迅速地向他们面前飞来,手忙脚乱收回自己所攻之势,所形成的气墙已经消失怠尽,熊志平迅速地从气墙中走出来,看见四狂拿着兵嚣抵挡飞来的冰凌,他们也感到吃力万分,熊志平见势立即运足气力双袖猛然一挥,所有的冰凌所发之力已经超越之前超数十倍。
西域四狂刚才所发的大量功力用在气墙之上,现在所剩功力已经寥寥无几,对突发冰凌的威力却无法招架,整个身躯的血液如开水在锅里翻腾,眉头紧皱,想压制血液的翻腾,但一切都是徒劳,哇地一声,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射出来,染红地面上的雪花,像是给雪花点缀了许多红花,鲜艳而美丽。
四狂的脸色一下子由红润变得苍白,无力的向后倒退了数步之远,只见熊志平稳稳站立在对面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似的,厉声喝道:“你们四狂既然是如此卑鄙小人,我已经收回攻势,你们却暗中偷袭我,把我困在这气墙之中,想致于我死地,你们又算何等地英雄。”
顾长青厚着脸皮,嘴唇微微颤抖道:“两军对敌兵不厌诈,谁知道你刚才收回阵式是用的什么诡计,说不定你是用别的方法来对付我们,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
熊志平呸地一声,“这是什么狗屁歪道理,既然你们已经受到如此重伤,我就此放过你们,谅你们现在也伤不了于天雄,今天他我可是救定了,趁我现在没有改变注意你们现在还是趁早走吧!”
四狂相视看了一眼,没有一个人是完好无损的,脸色都是那么的蜡黄,此时心里很明白,只要再战下去,更没有什么招还之力,必定要葬身在此地,于是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往返的方向走去。
熊志平此时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色也慢慢地开始变成苍白,浑身透支无力,身体不知不觉向后倒退了两步。
秀梅看见此景心头一紧,连忙跨步向他的身边走去,用双手立即扶住他的手臂,关心道:“志平你没事吧?”
熊志平慢慢地转过头,轻微点了点头道:“秀梅我没事,于天雄的伤事怎样?”刚说完喉间一阵翻动,呕地一声,一口鲜血猛然从口中脱口而出,顿时两眼火星四射,头昏目眩,身体如被大山压倒一般,无法站立起来,整个人横躺在雪地之上,再也无法动弹。
秀梅用双手抱住他的身体失声痛哭,“志平、志平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刹手而去,再过一段时日就是我们大喜之日,你不能这样狠心丢下我,让我独自一个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于天雄心忖道:“奇怪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躺下来,会不会真的死了,如果真的死了我的梦想又被粉碎了,又泡汤了,是不是刚才用攻过猛,身体无法支撑一下子晕死过去也有可能,如果这样我的目标又会进一步实现,于是半信半疑的来到他们身边,用手抚摸了一下他的脉相,惊呼道:“恩公他没有死,只是晕死过去。”
秀梅听到此话眼泪一下子戛然而止,脸上也微微微笑道:“你是不是说的是真的,真的没有死。”
于天雄用肯定的语气道:“嫂子我说的是真话,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他完全还有脉相。”
秀梅用疑问的口气问道:“那他还有救吗?”
于天雄点了点头道:“有救,刚才他一下子用功过猛,导致整个身体气血翻腾,出现呕血现象,现在身体虚弱,才会昏晕过去,只要稍为调养就可恢复,可这里阴冷潮湿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现在主要办法就是找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方可调养。”
秀梅沉默了片刻,道:“我想起来了,离这里不远处有一座他私下修葺草房,那里虽不算豪华,跟平常人家别院差不多,在那里静心修养绝对是个好地方。”
于天雄道:“那我们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尽快动身,如果再拖下去,恩公可能就有生命危险。”
秀梅和于天雄用尽力气扶起熊志平,于天雄身上的血液也流了不少,身体也感到一种虚弱不适的感觉,但是为了达成自己的心愿,只有拼出全身的力气一定要把他从死神手中夺回来,这样才能有机会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才能够完善实现自己的远大宏伟的目标,为以后能够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实现自己一统江湖的名利,这一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自己的精气神一下子充足起来,猛然一只手架起熊志平,一手拄住宝剑就向着秀梅所说的方向走去。
秀梅急忙奔跑到他的身边道:“你一个人刚才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如此出力搀扶志平呢?我过来帮你,你也会轻松一点,”连忙把熊志平的另一只手担在她的肩头上,就这样三人并排走起路来比往常要慢了许多,他们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意志,马不停蹄慢慢移动着脚步,他们就这样不知道走了多少时间,多少路程,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套三合院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这三合院门口栽培着许多花草,开着鲜艳的花朵,迎面扑鼻的花香味,顿时感到所有的疲劳都被赶走,心里无比的畅快。
于天雄指着前面的小屋道:“这难道就是恩公平时所修葺的小屋,我看相公平时是一个创意丰富,别出心裁之人,既然把这小屋布置的如此完美,我看出他平时也费了一番心事,看起来真是不平凡呀!”
秀梅道:“其实志平并没有你想得那么伟大,在这林中建筑了这小屋,是为了平时比较闲闷的时候来到这里也可以放松一下心情,顺便在屋子周围种了一些花草,听说这些花草有的还可以用来制药,平时就听他说说而已,我对这些草药的知识并不懂,”说到这里回以一笑道:“其实跟我讲也是对牛弹琴。”
秀梅走到门口用手轻轻推开木扉,她领着于天雄慢慢地扶起他进了院子之中,向屋子里面走去,屋子里面摆设得井井有条,有序不乱,桌子和地面搞得一尘不染,就像刚住过似的,一切都是崭新的,靠着墙边有一张床,于天雄把熊志平平放在床上,道:“嫂子我先出去帮恩公采些草药回来,以助急需治疗运用。”
秀梅道:“大兄弟你还有伤在身,怎方便出去采药,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于天雄笑了笑道:“嫂子这你放心,我身上虽有伤,刚才闻到门口那些花香味,现在神轻气爽,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又好像没有受过伤似的,我这一点小伤跟恩公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说完转身向屋外走去。
秀梅还是有点不放心跟着他走出了屋内,看见他的步伐充满活力,完全像一个没有受过伤的人,难道门口这些开放的花真可以治病,看着他的背景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整片树林中,但是她还是最担心熊志平的伤势,会不会清醒过来还不太清楚,如果有个万一那该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他断送性命,想到这里心里有一股剜心的痛,随即又开始滑落而下,无奈地走进屋子之中,坐在床边等待着于天雄到来,现在唯一的机会就在于天雄所采草药的功效。
片刻之间好像感觉到门口不远处有脚步声,秀梅连忙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看见于天雄手里提着好几种草药已经走进院子之中,只听见于天雄叫道:“嫂子你看看我采回了几种草药回来。”
秀梅用疑问的口气问道:“这几种草药真的能把他给治活吗?”
于天雄用自信的口气道:“嫂子你可别小瞧了这几种中草药,单个对治疗病情却是微乎其微,如果加起来使用那就比单个的强上数十倍,治疗恩公这伤势恰到好处,”说完端来一个碗放在桌子上,手中的药草向空中一抛,在这瞬间右手中的剑随着功力的猛然提升,剑尖立即变得震颤起来,猛然伸向半空之中,所有药草在附坠落之际,剑尖在药草中间猛烈不停的旋转,所有的草药也开始旋转起来,片刻之间所有的药草都成了粉沫状,直向下坠落,于天雄立即抛开手中的利剑,双手聚集所有真气把坠落的药草粉沫接住,揉搓成团,来到桌子旁边把双手放在碗上面,使劲的挤压,把所有的药草的汁水挤到碗里面。
于天雄笑了笑道:“现在终于大功告成,不多不少刚好一碗,嫂子把这药的汁水喂给恩公喝下去,稍等片刻恩公就会药到病除,很快就会清醒过来。”
秀梅道听到这话也没有再说什么,拿了一把勺子,端着药碗来到他的床边,一勺一勺慢慢的喂进他的嘴里面,直到一碗药喂完,用手中的手巾擦了擦他嘴边的药汁,然后就坐在他的床边静静的守候着,等待着。
熊志平右手稍为地动了一下,慢慢睁开惺忪的眼睛,有气无力道:“秀梅我现在在那里,这里一切好像都是那么熟悉。”
秀梅焦急的心里如火在燃烧似的,急得简直又要流眼泪,又很无助,突然觉得耳边有轻微的说话声,慢慢地抬起头向熊志平的方向看去,看见他睁开了眼睛,惊呼道:“志平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弃我而去,让我孤独的生活在这个世界,我真的很害怕,又很担心。”
熊志平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无意之中受了重伤却让你为我如此担心和害怕,让你变得如此憔悴,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秀梅道:“志平你就不要自责了,现在平安无事就好,我们最感谢的人是于天雄,若不是他懂得医理,亲自为你去采草药,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早康复,也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才能度过危险期。”
熊志平低声道:“谢谢你啦于天雄。”
于天雄听到此话立即上前道:“恩公此话严重了,若不是你舍身相救,我的命早就魂归黄泉了,都是为了我您才受如此重伤,我为你采了一点草药又算得了什么,也是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
秀梅道:“志平刚才你和四狂交手时明明是正常的,怎么一下子就吐血昏晕过去?”
熊志平此时声音还是很微弱,道:“刚才从四狂所布置的气墙中走出来时,自己的气息已经很微弱,强撑着用自己凝聚所有的真气汇成在手心,驱使地面上所有冰凌,猛然向四狂发射而去,让他们四人猝不及防,当时我知道他们所发制的气墙已经损耗了自身大量的真气,就算有也是极少数,猛然发功他们却无法招架的住,身体里的血液翻腾,导致他们口吐鲜血,那时我也和他们有同样的感觉,我只有强忍着不让他们发现,否则我们三人都会被遭殃,遭他们的毒手。”
接着又道:“于天雄你是中原之人,西域四狂乃是西域之人怎么会和你有深仇大恨?”
于天雄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之初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也和他们毫无瓜葛,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听说我家有一颗绝世之宝七色还魂珠,他们不远千里从西域赶到中原来,就是为了这颗珠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颗如夜明珠一样大小的珠子平放在手心之上。
熊志平睁大了双眼看着这一颗珠子,道:“这一颗珠子就是你所说的那颗七色还魂珠,它能有什么功效能让西域四狂不远千里从西域来到中原,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得到它,视它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于天雄连忙解释道:“这一颗珠子在屋子里面起不到一点作用,看起来跟平常的珠子没有什么两样,如放在屋外太阳照射下,它就能发挥着奇异的光彩,如天上七色彩虹一般灿烂无比,如人老去世用七色还魂珠在太阳照射下的光芒照耀他的全身,就有起死还魂作用,故称七色还魂珠。”
熊志平听他这么一说,浑身都有了劲好像没有受伤似的,浑身精力充沛,道:“我虽然看见过许多的珠子,它们各有各的光彩异泽,但从未见过你这种珠子,有七色并连在一起,是否有你所说得那样神奇,我今天倒要看看它的真面目。”
他们二人随着于天雄来到屋外,找一处没有东西遮挡阳光的地方,把珠子放在地面上,直接受到阳光的照射,没有半盏茶的功夫,只见那珠子慢慢散发着如真气一样的气体向周围分散而去,瞬息间,展现在眼前便是七色彩虹,如雨后彩虹绚丽多彩,幻彩夺目。
熊志平道:“于天雄你赶快把这宝珠收起来,果真是绝世之宝,无价之宝呀,如今让我亲眼看见了这珠子散发出如此异彩的光芒,它的功效就不用说了,也一定有着你所说那样的效果。”
于天雄冷笑地看着这珠子,恨声道:“就因为这珠子我们于家一夜之间却遭到灭门之灾,五十八口老老少少都遭到西域四狂疯狂的屠杀,而我只是唯一的存活者,如今有了这七色还魂珠却不能让你们尚活在人间,我有这珠子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用,”说到这里唇齿间开始颤抖起来,“我留你又有什么用,有了你只会让我全家遭到惨痛的灭门,”大声嘶喊着:“天啦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所有无辜的家人,让他们走上黄泉路。”他的心已经完全碎了,碎了无法愈合,他的脸上的青筋完全暴起,完全扭曲,猛然举起手超过头顶,欲把手中的珠子往下摔去。
熊志平厉声道:“于天雄这万万不可,这根本不是珠子的错,要怪就怪西域四狂的心胸歹毒,我要知道他们四狂心襟如此恶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让他们存活在世上继续害人。”
熊志平接着又道:“你现在家破人亡,以后又有什么样的打算?”
于天雄淡淡道:“我现在家破人亡,没有任何奔处,打算我现在又能有什么打算,凭我现在的本事寻四狂报仇,又那里是他们的对手,现在居无定所,无处栖身,说到这里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双手紧握着,微微颤抖着。”
熊志平道:“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于天雄道:“恩公这一条命都是你救的,你有话就直接说出来,那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再所不辞。”
熊志平笑了笑道:“于天雄你想得也实在太偏激了,我的意思吗,如果你现在居无定所,没有栖身之地,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和我们一起搬到红墙别院去住,这样你也有一个安身之处,他日后有机会再寻四狂报仇雪恨,你说这样好不好。”
于天雄立即用衣袖抹去脸颊上的泪痕道:“恩公对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世父母,我如今能有一个安身之地我怎么能嫌弃呢,我以后一定要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秀梅上前道:“于天雄你就别左一个恩公,右一个恩公的叫个不停,我看你们年纪相仿,不如你们在此结义金兰称为兄弟如何?”
熊志平听了此话展颜笑道:“秀梅啊!此话正合我意,我上无兄长,下无弟妹,我就是家中唯一的独苗,如今和天雄称兄道弟我求知不得,天雄你心意如何?”
于天雄脸色一下子由阴转晴,道:“既然你们都由此意,现在我也是单身一人,和恩公结义金兰为兄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熊志平和颜笑道:“既然我们心意相通,就在这里插香结拜如何?”
于天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秀梅从香炉旁拿出六枝香,一分为二,点燃之后拿到他们二人之前,他们分别接过香,“我熊志平今年二十四岁,我于天雄今年二十三岁,今天在关公老爷面前结拜兄弟,以后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谁也不会背叛谁,若有此意必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生死不分离。”
行礼之后,二人立即站起身来,相互喊道:“大哥,二弟,”相互拥抱在一起,激动得眼泪都落了下来。慢慢地两人开始松开了双臂,熊志平道:“秀梅准备一些好菜,好酒上来,我一定陪二弟喝个痛快!”
秀梅应了一声,看见他们这样心里也乐滋滋的,这下子可好了,志平终于可有一个兄弟相称,以后也不会觉得孤寂了,想到这里脸上翻起一阵微笑,来到厨房里准备了一些上等的好菜和美酒端在手里,摆放在桌子上,秀梅分别把酒碗斟满。
熊志平端起酒碗道:“兄弟今天我们能够结义金兰乃是我今生最快乐的一件事情,今天我们兄弟二人一定要痛饮数碗,不醉不归。”
于天雄也端起酒碗道:“我今天的心情和大哥一样,活到这么大,今天的一天是最最幸福,最最快乐的一天,什么也比上我们兄弟的情谊,来来干一碗。”
秀梅在旁边一边给他们斟酒,一边也在少量的喝酒,她看见他们二人喝得酣畅淋漓,说话又说得那么投机,心里也替他们高兴,自己也在一旁不知不觉饮少许酒,自己仿佛一下子陶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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