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白栀,你们在等什么。”
解雨臣的话里带着笑意,嘲笑着那群注定失败的人。
这时解家的那些人才明白,刚才解雨臣真的是在劝他们动手。
不过解家人也不太在意白栀的到来,两个孩子而已,他们顶的住的。
“这没你说话的份,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我们这样说话。”
“解九爷都没了,这可没人给你撑腰。”
“瞎子,卸了他俩的下巴。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解雨臣在的场合,关于白栀的事,白栀不需要动手。
“好嘞。”黑瞎子这两年都没怎么欺负过人了,遇见这种事那是开心极了。
“啊!嗬嗬嗬...”那个男的疼的直打滚。
另一个看见这个情景,撒腿就想跑,被黑瞎子拦下送了同款待遇。不,比那个男的还惨,因为他的腿也断了。
解家人有时候是挺聪明的,比如现在。
“解雨臣,我们也没有对你动手,只说你两句,你就开始找人动手了。这就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一个有点脑子的想把这事钉死在教育晚辈上。
“你为了一个外八路的姐姐,就这样对我们这些血缘关系更近的。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爷爷的吗?”这是一个想打感情牌,最好能让解雨臣听他们话的。
白栀听着这群人比菜市场的鸭子还吵,更心烦了。
“来人,压着他们,跪在外面。既然那么想念九爷,那就好好的跪拜他。”
一群保镖蜂拥而上,一人一个,押着他们跪在了院里。
不想跪的人多了,不停的挣扎咒骂着。
白栀本来就不喜欢他们,看见他们挣扎求饶也不心软。有一个算一个,让保镖把腿打折,跪的好不好看不重要,跪下去才重要。
白栀站在灵堂门口,看着跪的整齐的解家人,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哎,我解家的人就是孝顺,九爷走了都那么伤心,竟然要给九爷守灵,真是太感动了。”
说完还像模像样的抹了抹眼泪,抽泣了一下“九爷在天之灵,看见这满院跪着的孝子贤孙,肯定感动极了。”
九门的人都看呆了,这“逼良为娼”的做法,和九门毫不违和。
他们以为那些保镖是九爷留下给解雨臣的,没成想是白栀的,九爷对这个姑娘还真好,连解雨臣的不能使唤那些保镖。
看来这解家是吃不了了。
白栀看着那些要分家的姨娘婶婶,也没为难她们:“你们要分家可以,改嫁也可以。但是做了错事就要挨罚,你们跟着他们一起为难解雨臣,想分个大的,不可能。”
白栀说到这想起了那个在最后帮解雨臣在外面撑着场子的妈妈,转了一圈,才在最后面找到。
她在关心着她的孩子,只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出现。
白栀把她从人群里拉出来:“夫人不用在这跪着,花花和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您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倒下,那才是真的不好。”
“玲玲,带夫人去后院休息,别让人打搅了。”
解玲扶着夫人就要走,可是夫人一脸的为难和心疼。
白栀弯腰帮夫人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夫人回去歇着就好,今天属实不该出来。夫人不必担心,这个解家内部的事,我说了算。您要是在这陪着花花,花花该心疼了。”
夫人点点头,在白栀手里塞了一张帕子,和解铃去了后院。
“分家的,手里的东西带三分之一走,并且孩子的资产全部留下,记住,是所有财产总值的三分之一。我不是再跟你们商讨,如果还不愿意,那就都留下。”
白栀走到一个闹得最凶的女人面前:“所有改嫁的人,嫁妆可以全部带走,子女不许带走,解家的人,死也得死在解家,我解家养的起孩子。生了孩子,但是孩子死掉的,可以带走丈夫五分之一的财产。”
说完,改嫁的分家的都没动静了。就凭着她手里看得见的保镖,他们改口不走也没好果子吃。
霍家、吴家、新月饭店都不希望解家倒下,看见很快就平息的纷争,决定早点回去。
“解子栀子,既然你们处理好了,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可以去霍家找我。”
霍仙姑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来,胸前别着一朵白花。难得的肃穆。说完也不等回话就带着霍家的人走了。
吴家来的是吴二白,也是说了节哀就走了。
尹南风只带了几个棍奴,看见白栀出来了,点了头连话都没说就走了。
九门的人走到最后只剩下了二月红还在。看着两个小的跪在那相依为命,那些压在心底的愧疚又开始往外冒了。
“小花白栀,有事就去找我,别的我不会,借两个人我还是可以的。”
说完也走了,没有等解雨臣的回答。
“谢谢师父。”解雨臣还是在意他们的,只是不是最在意了。所以是谢谢,不是知道了。
二月红听没听见,无人知晓。
这一夜并不好熬,北方的春天还是那么冷。
解雨臣和白栀跪在一起,看着香火燃烧,没有一句话。
院子里的保镖都换班了,站在火盆旁守夜。
解家的人跪坐在地上,感受着春风的寒意。
白栀打了个哆嗦,解雨臣就叫人拿了毯子给白栀。怕院子里的人冻死,让人围了两圈的火盆还给了毯子。
至于骨折的人,没有人让他们走,也没有人给他们治。他们的腿,注定不会好了。
天亮得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守夜了。
解雨臣搀着白栀站起来,看着坐在地上起不来的人,让管家去给他们家里打电话,接人回去。保镖又换了一班,现在都是正精神的时候,在这看着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白栀和解雨臣享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爱,连带着黑瞎子也沾了光。三个人除了黑瞎子没有按摩服务,剩下都是一样的。
甜甜的梨汤滋润着白栀和解雨臣熬了一夜的干哑的嗓子。只是可惜,夫人煮的素面只吃了一点。
白栀看着黑瞎子狼吞虎咽的样子,把自己碗里的荷包蛋夹给了他:“吃吧,昨晚辛苦了,今天好好睡一觉。今晚就不用再陪我们了。”
“那可不行,咱仨可是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好朋友,怎么能扔下你两独自陷入梦乡呢。放心吧,比你两的身体好。”
解雨臣吃完了一碗面条,端着白栀的碗,挑了一缕面条喂到白栀嘴边:“再吃一点,不然你饿了就睡不好了。”
白栀抿着嘴直摇头,解雨臣看着眼圈青紫的白栀放下了筷子。等着黑瞎子吃完一起回去补觉。
黑瞎子吃得快,一会就吃完了。三人结伴回了院子。只是明明是三个房间,却只有一个落单的。
白栀担心解雨臣,从密道去了解雨臣的房间。
解雨臣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花花,你睡着了吗?”书桌那里传出鬼鬼祟祟的声音。
“栀子,你怎么来了。”谢雨臣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个脑袋从屏风后面冒了出来:“我是来陪你的。我怕你太难过。”
“过来,一起睡觉。顺便给我讲讲你为什么睡那么久。”解雨臣拍了拍刚才躺着的地方,等着白栀过去。
白栀嗖的一下就跑到床上躺好了,开心的望着解雨臣:“花花,我全好。我以后能陪你更长时间了。”
解雨臣躺下,对着白栀:“怎么回事。”
白栀高兴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勾着脚:“我不是穿越过来的嘛,然后身体和灵魂有点不匹配,所以每次打雷我反应都特别大,这次睡觉就是在磨合。而且我感觉到了这方天道的存在,就是它把我拉过来的,还帮我换了一个崭新的健康的身体。”
“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生病了。”
“没有呀,我只是不容易生病,不是不会生病。”
“我就是这个意思,以后你就能蹦蹦跳跳的了。”解雨臣认为这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他现在不会因为爷爷临终前一天让他帮助解连环必要时候还要保护他而生气了。
“花花开心了吗?那我们睡觉吧。”白栀扯过解雨臣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花花你去拿另外的被子吧,这个热乎。”
解雨臣看着白栀心虚地眨眼,还把头往被子缩的样子,觉得古灵精怪的。
他不后悔早失了两年天真,而让自己变得成熟稳重。
如果没有那两年,现在的他可未必能睡得了。
“行,你睡吧。”说完下去拿被子了,等再上床的时候,白栀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擦了擦白栀的口水,把帕子扔下来床,盖上被子,伴着白栀的气息睡熟了。
接连守了三天的夜,就剩下黑瞎子好好的了。
因为只有他白天可以睡整觉。
解雨臣白天要处理公务,白栀要处理解家分走又留下的财产。两个人忙的团团转,连解妈妈,也就是现在的夫人,都被拉过来处理公务了。
今天走个分家的,明天走个改嫁的,时不时来一个因为瘸腿找麻烦的。
白栀都快忙疯了。
“他要是不谋取家主之位,还在九爷灵前闹事,他能断腿?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不知道谁呀。想要九爷的遗产,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吗?你配吗?
一家饭店都经营不好的废物,还想要九爷的公司。怎么,想让解家明天都去要饭吗?
哦~你不会是觉得自己不适合管饭店,但是适合管解家吧。天呐~你可真自信。
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那个德行是翻不了身的。长得挺丑,想的到美。”
白栀看着眼前的青年,想起他断腿又哑巴的爹,真是一脉相承的废物。
“你爹算得上是背叛解家了,而背叛解家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要么回去交还解家的财产,要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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