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末将以为,朝堂上谈论此事纯属浪费时间。”夏之柏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垣王之事,自有大理寺查探,臣子们在这里说再多,都对这件案子没有任何助益,不如安安心心等着结果,到时候该如何处置,陛下再来听臣子们的意见。”
朝堂上的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人敢再说什么,都悄悄地看向墨城的脸色。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墨城居然流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蒲威将军说的是,你们天天吵着此事,不好好关心时事,给出该有的解决法子,在这儿吵着还未出结果的事。”墨城并没有很生气,但是语气里却见不得有多么满意。
夏榴不由得看了一眼夏之柏,心里头不悦得很。
下了朝,夏榴走到夏之柏那边去,看见涂嵩和夏之柏交代了什么。
等涂嵩先走了,夏榴才走上前去:“柏儿,你舅舅跟你说了什么?”
“父亲,舅舅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母亲的近况,和妹妹何时回来。”夏之柏知道夏榴是哪一派的人,自然是不会跟他说实话。
夏榴却不相信:“柏儿,你是我夏府的长子,要向着夏府这边。”
“父亲这是何意?”夏之柏装傻,“不论如何,儿子都是夏府的长子,但也是涂家的外公子,跟舅舅亲近些,难道不该吗?”
“涂家是外人,你姓夏!”夏榴觉得这个儿子简直是没用,怎么会向着涂嵩那边,“你是我的儿子,当然要与我一条心!”
夏榴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管教夏之柏,才会让夏之柏如今这么不听他的话。
“父亲,儿子已经大了。”夏之柏也不装了,他的一切都是涂家给的,夏榴现在跟他说涂家是外人,他不答应。
“你再大,也是我夏榴的儿子!”夏榴气极,声音不免高了起来。
夏之柏皱眉,一点都不想管夏榴。
周围要走的人都望了过来,夏榴只好压低声音和火气:“算了,你今日在朝堂上,那是什么意思?”
“儿子说的不是实话吗?”夏之柏不解。
难道不是吗?垣王的事自有大理寺去查,他们现在争论垣王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你!”夏榴真是恨铁不成钢,恨恨地甩手离去了。
夏之柏也不恼,夏榴气就气,夏之柏又不是看不出夏榴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会帮着他?
夏榴气得不行,回到夏府就去了涂氏的闻啼阁。
“老爷今日怎么还没有换下朝服就来了?也不派人通报一声?”涂氏正在看账本,突然夏榴就进来了。
“你看看你教养出的好儿子!今日在朝堂上干了些什么好事?!”夏榴气得火冒三丈,进来就开始大吼。
涂氏有点懵,但听到夏榴提到夏之柏也不免担忧地站起了身:“怎么了?柏儿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皇上斥责了?”
“他哪里是被皇上斥责了?他好得很,皇上说他说得对!”夏榴也不知该怎么挑夏之柏的错处,只能气得很。
没有被斥责就好,涂氏松了口气:“那老爷为何如此生气?”
“你自己去问,今日在朝堂上,他竟敢当众说谈论垣王的事是浪费时间!这件事完结之后,你看看他在朝堂上还会不会有好日子过!”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儿子!不识时务!一心就跟着涂嵩!他也不想想,谁养的他!他到底姓什么!”夏榴发完一通脾气,甩手走人了。
涂氏没有听明白夏榴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隐约感觉到,夏之柏应该是没有帮垣王说话,打了夏榴的脸。
夏榴还好意思说夏之柏,难道他就好好教养过夏之柏吗?
夏之柏从小的文治武功都是涂嵩亲自负责的,亲自去找好的老师,一点一点培养,跟夏榴有什么关系!
现在夏之柏功成名就了,夏榴倒是想起来他是自己儿子了?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脸!
涂氏没管他,荷萝却有些担心涂氏:“夫人……”
“没事,给哥哥去封信吧!免得他担心。”涂氏向来就是这样,报喜不报忧。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被夏榴发了一通脾气嘛,只要她不在意,就没关系。
“说起来,妍儿也去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亥时,夏妍香已经睡下了,突然闻到一股沉水香,紧接着听到窗户被敲了三下。
“妍妍,是我。”是墨潏尘。
“殿下深夜来此,有何要事吗?”自从夏妍香受伤之后,墨潏尘一直都是白日里光明正大地来找她,或者是悄悄给她留信,这深夜突然来访,还真真是有些稀奇。
“今日本来白日里要来的,可惜在京被绊住了脚。”墨潏尘仍旧是在窗外说话。
要不是白日里有事,墨潏尘还能有机会见妍妍一面,现在深夜了,是看不到了。
“今日朝堂之上,礼部尚书又提起了垣王的案子,被其他大臣挤兑了几句,后父皇问了右相和蒲威将军的想法,妍妍猜猜,蒲威将军说了什么?”想起来墨潏尘也有些想笑。
谁知道当时他站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听着夏之柏说出那句话时有多么想笑。
夏妍香知道夏之柏定然不会说出什么正常的想法:“怕是说出了什么惊艳四座的话吧?”
“妍妍猜对了一半,有惊无艳。”墨潏尘抵住嘴笑了,“蒲威将军说,他认为,大臣们讨论垣王的事是纯属浪费时间。”
“!”夏妍香知道夏之柏定然不会和常人一样说,但是也没想到夏之柏竟然会说出这句话。
”那礼部尚书怕是给气到了。”屋里传来夏妍香轻轻的笑声。
墨潏尘一天奔波的疲惫就这么散了,嘴角勾起:“那可不!差点给气冒烟了!”
“也是,毕竟夏尚书如此重视垣王,自己的嫡长子跟自己不是一个心思,当然会气的不得了……”想到这里,夏妍香突然想起了独自一人在尚书府的涂氏,心下愧疚,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的母亲是独自一人。
“不行,明日我就得回京了!”夏妍香突然心慌得很,现在就起床开始收拾东西。
墨潏尘听见了夏妍香的动静,紧张地问:“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回京?”
“不能让我母亲独自一人在尚书府里,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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