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顿,后宫缩减开支倒也不是不可,她如今年纪大了,也不用以色侍他人,就是平时喜欢和苏麻喇姑在一块儿捅咕捅咕。
关键是要从那群太妃手里拿钱,其他人倒是好说,就这贵太妃难办了些。
贵太妃不是不出钱,而是将会是第一个出钱的,也是眼巴巴等着看自己和福临笑话的人。
太后沉吟着,“我记得国库银子够用,要不先走国库呢?”
福临期盼的眼神立即变得落寞,他长长的叹息一声,“前个儿安郡王告诉儿子,颠州饥荒,饿殍遍地,儿子若还用国库里的银子,定会被人诟病。哎,红尘之事太过于繁杂,倒不如清清静静的好。”
太后赶忙拽住要离开的顺治,“我去给你筹钱,我来想办法,儿子,你先冷静冷静,有事儿咱们好商量。”
不就是在贵太妃面前丢份吗,丢就丢吧,反正她儿子当了皇帝,她永远都压到贵太妃头上了。
但要是福临真出家了,他现在连个儿子都没有,最有可能上位的是谁?
肯定是那个年轻身份贵重的博果尔啊,不行,那她还不得让贵太妃欺负死。
明日就是福临的大婚仪式,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们都出点血吧。
大婚当日,福临和科尔沁公主拜了天地,告了祖宗后,坐在了婚房里。
乾清宫外头,太后带着后宫的贵太妃等女眷,同前朝郑亲王带领的宗室一同饮酒设宴。
帝后二人的婚事或许连老天爷都不赞同,不到半刻就会打雷下雨,在这大喜的日子给皇帝和太后添堵。
不仅吓了太后一跳,还让贵太妃与朝中那些看不上福临的宗亲看了笑话。
嗯,这就是钦天监选的好日子。
福临站起身,打开了窗户,虽然迎娶博尔济吉特氏不是一件大喜事,但他成婚的日子,怎么能没点天降异象呢。
太后正和宾客们宴饮,忽然有人朝着东南方向指去,“这是什么?”
众人纷纷起身,朝着东南方向看,竟是天边泛起了红光。
索尼忙站到太后身边,“皇上今日大婚,天降红光,是老天爷都在为皇上庆贺,为大清庆贺啊。”
太后激动不已,带着众人朝着东南方向敬酒。
看的贵太妃当即垮了脸,什么老天爷庆贺,就是巧合罢了。
皇上懦弱不堪,极其顽劣,哪里比得上骁勇善战又聪慧过人的博果尔。
在先帝后宫里,她就稳稳的压在了太后一头,也就是先帝驾崩时博果尔才三岁,否则以她当时的地位以及先帝对她的看重,哪里轮得上福临当皇上。
贵太妃冷着脸吃完了酒席,又和其他太妃被太后留下说话。
听太后说要筹钱,太后没好意思说自己儿子要盖佛堂银子不够,而是以要赈灾的名义。
在其他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贵太妃第一个站了出来,乐呵呵的捐了八千两。
她当年可是林丹汗的大福晋,林丹汗死后有不少好东西落到她手里。
再加上她不只一个儿子,和林丹汗还有一个遗腹子,不仅娶了先帝的固伦公主,还袭封了察哈尔亲王。
要论有钱,她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
太后乐呵呵的收了钱,心想总算是先稳住了福临,太后的身份一时半会儿跑不了了。
而贵太妃也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压了太后一头,得意的回了府。
这头的福临按照小太监的提醒,给皇后揭开了盖头。
皇后不知从哪儿弄了一包瓜子,从没揭盖头时就开始吃,吃的下巴上都是壳。
福临指了指自己的下巴,“大馋丫头,下巴上那么大的瓜子皮感觉不到吗?虽然你在草原长大,但皮肤也没那么糙啊。”
皇后涨红了脸,这个皇帝表哥几年不见,人是变好看了些,嘴怎么变的越来越毒了。
她噘着嘴,将瓜子倒出来一把递给福临。
福临心想,吃吧吃吧,再不吃从明天开始,暴躁皇后就要开启她发疯的一生,更没机会吃了。
到了时辰,宫女们进来送了膳食,这时候皇后又哭着说想家了。
哭着哭着还发起了脾气,吵着让宫女们都出去。
福临看了她一眼,随后拿起筷子,又递给她一双。
“我早就想过,表妹从小在草原长大,来京后肯定想家,可惜额娘和那些朝臣非得让你成为皇后,表妹放心,我作为你的表哥肯定不会强制你留在这儿,你要是想回家,也就是一纸废后诏书的事儿。”
皇后也顾不得哭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福临,“皇上想废了我?”
她都成了表哥的妻子了,怎么能再回去呢。
福临满脸的无辜,“我是心疼你啊。”
皇后擦了擦眼泪,接过来筷子,和福临一起用膳。
福临边吃边给皇后讲规矩,“朕是大清的皇帝,你以后就要管理后宫的事,还要侍奉好额娘。对了,你在家,舅舅教过你怎么侍奉长辈吗?”
皇后停下筷子,茫然的摇了摇头。
福临撇嘴,“那你得好好学了,寻常妻子要做的,你都得学,你还要面见命妇,在外和朕琴瑟和鸣,还要诞下皇子。”
别问咱为什么要求高,因为他家确实有皇位要继承。
见她一只耳朵听,一只耳朵往外冒,根本没往心里去,但也没有跟他发火摔东西。
福临明白了,这是刚来没适应呢,等明天小炮仗就要爆炸了。
福临也懒得再说,吃完饭后倒下就睡了。
第二天,皇后恢复过来,果然跟昨天比像是变了一个人。
第二天中午,皇帝进了坤宁宫,站在屋子外头就看到正殿里的皇后正对着大宫女花束子训斥。
福临和吴良辅在外头站了两分钟,看到花束子被扇了五六个耳刮子。
还是皇后亲自一边骂一边扇的。
福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瓜子,是谁说妃嫔打宫女失身份的来着,站出来聊一聊。
花束子前期被皇后打骂,又被皇后害得流产,中期和皇后搞对食,后期又为了皇后去死。
父亲是个花匠,最后还是枉死。
她确实是当宫女时就对福临表白过,福临表示那又怎么了,她只是喜欢朕,她有什么错。
福临走进了主殿,“这是干嘛呢,发这么大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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