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多出来的那个宫女是魏嬿婉揪出来的,就在对方接近永琮之时,魏嬿婉见她是陌生面孔,立马将人呵止在原地,然后冲过去抱起永琮,让殿中宫人将那宫女按住。
一开始大伙根本没往天花上想,只是很疑惑怎么会有一个陌生宫女出现在永琮身边。
清高宗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那可是长春宫,宫人是随随便便都能进来的吗?
那宫女一开始还不老实,最后用了刑这才把金玉妍招了出来。
原来是金玉妍让人从宫外带了一件天花的病人穿过的衣服,以那宫女家人的性命做威胁,要她穿着那件衣服接近永琮。
宫女被活活打死,金玉妍被清高宗派人请去了养心殿。
看着坐在堂上阴沉着脸的清高宗,金玉妍心中十分惶恐,行礼之时浑身抖个不停。
“美人面,蛇蝎心。”
清高宗一开口,金玉妍就知道自己干的事清高宗已经查到了。
金玉妍只觉两眼一花,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她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清高宗。
她完了,彻底完了!
不仅是她完了,她的两个孩子完了,玉氏完了,她的世子也完了!
清高宗将金玉妍贬为庶人,把人挪到卢长青曾经待的那个破败宫殿之中。
这事还没完,清高宗根本就没打算放过玉氏,前脚将人给贬了,后脚就责令玉氏李尹即刻入京。
你不是爱李尹爱的要死吗?那我不杀金玉妍,我让李尹杀你。
这就叫杀人诛心!
得知清高宗计划的魏嬿婉去冷宫看了金玉妍顺便帮皇后出气。
“你来做什么?”
魏嬿婉笑看金玉妍,“当然是来看昔日仇人的笑话了。”
“我跟你有仇?”
见金玉妍已经忘记曾经让自己跪碎瓷片的事,魏嬿婉好心帮对方回忆了一下。
金玉妍还以为是什么仇呢,就这?
她白了魏嬿婉一眼,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看你又能得意到几时。”
“我能得意到几时不知道,倒是你们家王爷怕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金玉妍脸色骤变,“你什么意思?”
“皇上前几日便下令玉氏王爷入京,相信等不了多久,他便会到北京了吧。”
金玉妍梗着脖子道:“那又如何?害太子的人是我又不是王爷,皇上最多也就责骂他几句便会将他放回去。”
“你是玉氏送过来的,害得还是储君,说不定这是你们玉氏王爷指使你做的,那这样的话,皇上一定会直接废掉对方的王位。”
“不可能!皇上一向礼重玉氏北族,怎么可能敢动王爷?再说王爷是北国的君王,皇上怎么可以插手他国的国事?”
魏嬿婉讥讽道:“不敢动?皇上命他进京,你看他敢在路上耽搁吗?”
金玉妍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魏嬿婉的脸,试图从她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你也太瞧得起你们玉氏了,若玉氏真那么厉害,何必依附于大清呢?”魏嬿婉冷笑道:“这全天下怕也只有你觉得皇上忌惮玉氏了吧。”
“难道不是?皇上将王爷叫到京城问责难道就不怕玉氏寒心?”
“寒心?寒心又如何?你们家王爷还敢攻打大清不成?”魏嬿婉反问道。
“我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事,你就好生在这里待着吧,可千万别寻死,若是你们王爷识趣,认错态度良好,说不定皇上还能允许你们见最后一面呢。”
看着魏嬿婉那副得意的样子,金玉妍恨得咬牙切齿伸手就要去抓,却被魏嬿婉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魏嬿婉理了理看不出一丝褶皱的领口,睥睨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金玉妍,朝身后的春婵伸出手。
春婵躬身上前扶住魏嬿婉的胳膊,主仆两人看都不再看金玉妍一眼,转身便离开了。
卢长青得知金玉妍被李尹强行灌蠹酒挺唏嘘的。
“金玉妍”跟“如懿”不同,这位姐是真的恋爱脑晚期压迫到大脑神经,导致脑子不正常。
她的病比“如懿”还重,“如懿”为爱发癫至少“少年郎”在她的眼前,至少看得见摸得着还有个盼头,这位姐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结果,她还能一心一意为爱痴狂。
最主要的是眼神还不好,痴狂对象的能力还那么拉。
为了一个男人豁出自己的一生,太不值当了。
宫中最大的搅屎棍没了,宫里和平了好几年。
魏嬿婉跟坐飞机一样,短短几年,已经升到了令妃。
至于不安定因素——意欢,清高宗早已被厌弃,人也老实了下来,不再敢像以前那样仗着自己年轻美丽,怼天怼地到处给自己拉仇恨。
历史上那些送进宫的女人,清高宗一个没放过,该收收,该睡睡,给皇后展示了什么叫人鸡分离。
看着日渐憔悴的富察琅嬅,卢长青明知故问道:“娘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富察琅嬅将殿里的人赶了出去,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问道:“娴妃,我老吗?”
虽然养尊处优,但毕竟生过四个孩子,富察琅嬅的状态肯定比不过卢长青现在这具身体。
“娘娘问的什么话,你一点也不老。”
四十来岁算什么老。
“这几年我很累,身体越来越吃不消,我感觉自己老了。总是莫名地忧愁感伤,提不起精神,还总是失眠,心中无端焦虑,有时候甚至觉得人生好无趣,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卢长青问道:“娘娘是在担忧什么?”
富察琅嬅摇头,“衣食无忧,我没什么可担忧的。”
“那娘娘是在委屈什么吗?”
富察琅嬅一愣,那种酸涩的感觉又从心底蔓延起来。
“娴妃,我能跟你说心里话吗?”
“娘娘是想跟我聊皇上的花心吗?”
“你猜到了啊。”富察琅嬅苦笑,“你说一个人怎么可以同时做到花心和深爱呢?”
“娘娘你错了,若皇上真深爱着你,他就不会接二连三地往后宫塞女人。”
“可我感觉得到他是爱我的。”
“也许吧。”卢长青想了想道:“也许在这深宫之中,他只把你和魏嬿婉当做了女人,而其她女人不过他发泄情欲的工具。”
富察琅嬅一愣,“这……这是什么说法?”
“娘娘,我要是你就不会成天想着男人那虚无缥缈的感情,而是趁着公主还在宫里早些为她打算。”
“什么意思?”
卢长青道:“我听闻当初皇上可是对令妃说过女人想要有出息不是只有进宫做妃嫔,还可以当才女,他能怜惜还是宫女的令妃,就是不知皇上对璟瑟公主的未来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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