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药汁就这样顺着嘴角流了下去,沈衿立刻放下药碗,用布巾帮他擦了擦。
“殿下,他不张嘴,牙关又咬的紧紧的,这喂不进去药怎么办啊?”
沈衿瞥向长安,下巴朝他点了点,“你把他嘴巴捏着,我来喂!”
“好的,殿下!”
长安走上前,刚伸出手还没碰到容晏的脸,就被一掌打了出去,直接撞倒屏风一起摔倒在地。
“哎呦……”
“长安,你没事吧?”
长安捂着心口不停痛呼,“殿下,好疼啊!”
沈衿没想到容晏都已经烧糊涂了,竟然还有这么重的防备心,不过刚才他帮他擦身体,怎么没对他出手的呢?
长安站起身,脸色极为难,“殿下,奴才就不信了,还让他张不了嘴。”
长安刚走近床边,手这次还未伸出去,沈衿就看到长安再次从自己眼前飞了出去,立刻紧紧闭上了眼,不忍直视。
“啊……”
沈衿慢慢睁开一只眼,只见长安摔倒在地“哎呦哎呦”的痛呼,扯了扯嘴角,尴尬道:“长安,要不,你还是别试了吧!”
“快来人,将长安公公带下去,好好歇着。”
“是,殿下!”
沈衿将药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一手舀出一勺药,一手捏着容晏的脸庞,可是容晏的嘴巴就是抿得紧紧的。
眼看药就快冷了,沈衿蹙了蹙眉,猛地喝了一大口药,俯身凑近容晏紧抿的唇,眼一闭,直接吻了上去。
菲薄的唇冰冷而又柔软,湿滑的舌尖顶开牙关,将苦涩的药汁一滴不剩的渡了进去。
沈衿纤长的睫羽轻颤,起身再次喝了一大口,又俯身吻上容晏的唇,终于将药全部都渡了进去。
刚要起开身,突然后脑勺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按住,两人唇齿紧密相缠,浓烈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鼻尖萦绕着清爽凛冽的松木香,混合着奶香味,竟如此的契合。
沈衿的身体是酥软的,几乎站不住,脑袋也开始发昏,一只大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往上提了提。
沈衿呼吸困难,狠狠咬了一口搅动风雨的舌,听到一声闷哼声,腰上的大手也跟着放开了。
容晏一双幽暗的凤眸正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沙哑:“为什么咬我?”
沈衿皱眉:“那你为什么亲我?”
容晏疑惑:“不是你先亲我的吗?”
沈衿气急:“我那是喂药,你一直不张嘴,而且还将长安打出去。”
沈衿伸出手指,比了下,“两遍!”
容晏面色平静道:“就许你每次欺负我,不许我亲一下你?”
“还有,药太苦,你的嘴甜!”
沈衿就差砸碗了。
——感情是将我的嘴当成颗糖了?
——怪不得那么用力吸呢!
——都快破了。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容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已是夜幕降临了,沈衿正穿着一身白色的亵衣,歪在一旁的玉榻上看书。
许是刚沐浴过,半湿的发尖还有潮气,懒懒的搭在肩头,冷白的肌肤还晕着热气蒸出来的薄红。
撇去他娇里娇气的小毛病,他还真是长了一张好皮囊。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沈衿立刻抬眸看向他,波光潋滟的桃花眸里,泛出细微的波澜。
“你醒了?”
沈衿光着脚跑过来,伸手探了下容晏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嗯,还好,退烧了。
容晏抓住他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再次凝眉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衿愣了愣,手指轻轻攥了攥,理所当然的回道:“还能因为什么?”
“你可是我的男宠,我用习惯了,不想再换了!”
然后又恶狠狠的追加了一句:“所以你好好养身体,别死了!”
“你知道的,找到个在床上如此契合的男宠,很不容易。”
沈衿心虚的眼神闪了闪。
——我这样说他这下总该生气了吧?
——生气吧,憋屈吧,厌恶吧,恨我吧!
——主打一个从里到外,身心的双重打击,我就不信你以后不怨恨我?
容晏惊讶于沈衿想让自己恨他的决心,不明白他一直在言语上侮辱自己,又想在床上折辱蹂躏自己,就是想让自己恨他吗?
为什么呢?
不过他既然想玩,那他就如他的意,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衿拍了拍手,立刻有小宫女端着吃食进来,恭敬的福身道:“殿下,您吩咐帮掌印大人一直温着的粥。”
“咳咳咳……”
沈衿直接被小宫女的话刺激的呛了起来,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衿端过青菜粥,挥了挥手,“去去去,下去吧!”
“是,殿下!”
沈衿耳根微微发热,眸光闪烁道:“起来吃点粥吧!”
容晏慢慢坐起身,双眸幽幽地看着他,声音虚弱,“我没力气!”
沈衿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嫌弃,小声嘟囔道:“真是麻烦!”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伺候我,我什么时候屈尊降贵的伺候别人了?”
容晏眸中涌上细碎的光芒,沈衿嘴上虽说着气人的话,但是手中的动作却熟练无比,用勺子舀出一勺粥来,轻轻吹了吹,“快喝吧,掌印大人!”
“掌印大人?
容晏轻抿一口清爽的粥,深邃的凤眸中寒光乍现,竟是比狼还要凶悍。
一年后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墙壁上是斑驳陆离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铁链拖动在冰冷地面上,不时发出“哗楞楞”的金属声响。
“啪”的一声,皮鞭重重甩在皮肉上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昏暗的牢房内,一声又一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喊声:“容晏,你这个不得好死的阉狗!”
“你这个靠出卖色相,委身七皇子的狗宦官,残害忠良,一定不得好死!”
卫凌再次狠狠甩出一皮鞭,怒斥道:“闭嘴!”
整个南渊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仅用一年时间,就靠着阴险狠毒手段,爬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东厂督主容晏。
不但是陛下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擅权专横,让人闻之色变,而且最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当面提起,他靠着色相爬上七皇子沈衿床,当他脔宠的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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