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找圣诞树的两人最终是无功而返，仿佛一时间圣诞树全部消失了一般。
不过米浴也并没有在乎这个事情，她已经完全被一旁的小吃摊给吸引了注意。
文静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感觉轻松了不少。
掏出手机解锁，刚落下来的石头再次提到了嗓子眼——自己消息旁边那清晰的已读两个字让文静打了个哆嗦。
她有预感今天晚上估计很难把海都市给哄好了，但心里却从来没有过嫌麻烦的感觉，更多的反而是担心。
“文静，这个小摊的烤胡萝卜超好吃的！”
米浴晃着手里已经咬了一小口的烤胡萝卜，文静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在米浴未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小口。
“确实好吃诶，都有我一半的实力了。”
文静摸着下巴，注意力却完全在米浴身上——她还是看得出来米浴有些失落的。
“下次也可以让赖斯吃……”
“吃什么？”
文静抓住被她突然出声而吓到的米浴的手，“如果是大米的话，我可以做饭给你吃呢。”
“诶？赖斯真的可以吗？”
米浴显得很惊慌失措，文静感觉自己大概推断得出米浴对自己有感情的理由——自己好像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还总是对她比较特殊的偏爱。
“明明我对乌拉拉也是这样子啊……”
文静不自觉念出声，看着眼前和她比起来不是很小的小马娘，“大米就和我妹妹似的呢，就是雅娴她不社恐就是了。”
米浴脸有些红，但还是看着文静的脸。
文静伸手去碰米浴的脸，手腕上的两根小皮筋很显眼。
“大米对我来说很特别呢，毕竟大米是我在学校里第一个完全是自己了解的马娘呢。”
文静眨了眨眼睛，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米浴的大耳朵，“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最开始我还真是因为好奇大米是个什么性格的马娘呢。”
“诶？”
文静看着应该是注意力全在自己手上，而完全没听见自己话的米浴，手滑到了她的腰上，微微用力便将这只宕机了的女孩抱进了怀里。
“大米，嘘——”
……
数小时后，把米浴送回宿舍的文静满脸悲愤的坐在自己的桌子前，脑子里再次浮现了就在刚才自己和米浴的那些事情，“我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鲁道夫象征叹了口气，“我可是帮你拦住了不少圣诞树的，天知道你俩最后怎么亲上的……”
“我俩还真没亲！露娜姐你别诽谤我啊！小心我告你诽谤！”
有点炸毛的文静一拍桌子，力道之大让文静自己都龇牙咧嘴的。
“那你还不看看小海？”
“她现在不接我电话啊！不接！”
文静看着自己发过去秒变已读的消息，再次拨通了视频通话。
半分钟后，电话因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文静苦着脸叹气，“我真的觉得我要噶了……”
鲁道夫象征皱了皱眉，“文静要不去洗个澡冷静一下？”
“好主意！”
文静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浴室，刚关上门又冲到桌子前，捞过手机后再次钻了进去。
鲁道夫象征：？
听着里边的水声，鲁道夫象征无语的翻了个身，事已至此先睡觉吧——反正跟她暂时还没啥关系，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学生会会长的权利再大，也没有办法让海都市这只明显醋意上头的小马驹恢复正常——解铃还须系铃人呐。
文静很快变从里边出来了，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鲁道夫象征，默默把灯关掉并坐在了凳子上，她没吹头发。
文静盯着依旧没回复她的海都市的界面，又看着那些已经变成已读的消息，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文静：海？】（已读）
海都市看着再次变成已读的消息，又默默拉过来笔记本，看着上边写好的回复，叹了口气，“我到底在气个什么啊……”
抱起手机刚想打字，又默默放下。
想了半会儿，再次抱起手机看着文静发出来的几条消息，整只马娘缩在了床上，手机也被她落在了一旁。
半晌后，视频通话的铃声再次响起，海都市打了个哆嗦，迅速趴着捞过手机，看着自己手机屏幕上的头像，脑子里再次一片空白。
‘我应该说些什么？’
海都市完全无法理解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文静表达，越到后面她反而更不知道该怎么去接文静变着法子哄自己的话了，只好盯着消息看。
16:43【文静：视频通话未接听】
16:44【文静：过年我去找你？】（已读）
16:47【文静：语音通话未接听】*2
16:51【文静：有马纪念结束我就去找你！】（已读）
16:53【文静：那我明天早上就去！现在就买票！】（已读）
把完全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的的思绪拉回来，海都市怔怔的看着最后一条消息，瞥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16:55，文静那边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了半分钟才理解完文静想要干什么，海都市甩了甩脑袋，又揉了揉眼睛确认好自己没看错，迅速把视频通话播了回去。
秒接。
海都市沉默着，另一边的文静那边倒是听的到走路的声音，想来是出了宿舍——毕竟特雷森学院的宿舍打电话会影响到室友。
“小海？”
文静那小心翼翼的声音让海都市突然觉得自己好讨厌——明明在她的视角里文静压根没错。
她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文静明明没错但自己还是不开心。
“小海，你说要我晚上打给你的……”
“嗯。”
“我猜猜，小海现在应该在宿舍里吧？”
那边声音突然轻快起来，却依然小心翼翼的。
“米浴今天好看吗？”
海都市也不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会是这句话。
“小海有哭腔！”
“回答问题！”
文静愣了一下，按捺住自己升腾起来的担心，“很可爱哦，不过……”
海都市强硬打断文静的话，“你们的表演好看吗？”
“好看！我拍了不少演出的照片呢！”
文静盯着海都市那黑乎乎的画面，应该是把手机摄像头拿东西捂住了，努力顺着海都市不断抛出来的问题回答，‘小海这完全不像是兴师问罪呢……’
文静看着对面突然变成了头像，有些懵，但也迅速回忆自己刚才有没有能把自己拖出去斩了的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文静，你觉得米浴她怎么样？”
海都市正盯着文静时不时因为走廊灯熄灭而变黑的图像。
“大米……很可爱，虽然能把事情办好但总是因为过分小心而把事情搞砸，憨憨的，很会关心……”
“文静……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明显伴有抽泣的声音让文静眯起了眼睛，小海哭过，又或者此时正在哭。
“我挺喜欢她的，她也确实很特别，也很惹人怜爱不是吗？”
文静歪了歪头，海都市依旧没有打开自己的摄像头，“毕竟她和我在网上聊天和写信的时候写的都是姐姐大人诶！姐姐！大人！我可顶不住这个……不过她就是个小马驹一样，就和小鸣似的，真的很有妹妹的感觉。”
海都市的沉默让文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兜里掏出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的宿舍大门钥匙，冬天的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文静，您买了机票吗？”
“刚打算付钱小海就打过来了。”
“那就好……”
“诶嘿~小海不生我气了？”
“我压根没生气。”
“不信。”
“我都不知道我在气什么，气的又是谁。”
文静皱起了眉头，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好复杂，搞不懂。”
一路小跑加翻墙跳进学校里，大树洞还是很好找的。
“文静？”
“在呢，小海。”
“对不起……”
“小海不用和我道歉了啦。”
文静长出了口气，“因为如果把我换成小海的话，我觉得我也会这样的。”
海都市沉默着，文静大概率只会认真去分析她和那个马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海偶尔的小任性也完全没有关系的，毕竟……”
文静歪头看着被自己放在一旁的手机，趴在了大树洞上，“这可是小海只对我才有的任性啊！”
海都市光速打开了摄像头，红红的眼眶和闪着泪光的眼角让文静突然有些心疼，“小海不哭了嘛，说到底我就应该再……”
“不，文静没错，元旦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和你打一天视频！”
文静说的理所当然。
“不行，我要24小时不间断的那种。”
“好！明明这俩也没区别嘛……”
“我说有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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