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作为听觉触发器,分布有大量神经和血管,是人身上格外敏感的一个部位。
采耳,则是对耳部,由外及里地进行一个刺激,来到达血液循环的同时,进一步产生自发性知觉经络反应,俗称“颅内高潮”,以让人体分泌大量多巴胺后,达到“伪贤者时间”。
从而让人全身心的放松,释放压力,同时也会被应用于催眠。
摇篮曲、白噪音和轻音乐都有类似的效果,但是往往不比直接对耳部进行按摩行为来的效果强劲。
尤其是没有体验过,甚至没有有过“颅内高潮”经历的人,第一次初感,会是最强烈刺激的,以至于达到某种晕眩的效果。
而被采耳者自己的放松和对环境的信任,也是支持达到更好放松效果的重要因素。
所以第一步,许衡需要安陵晴安心地进入一个享受的被动状态,别看她好像很顺从,但是全身躺的那么端正,许衡从肢体里可以阅读出,安陵晴全然不是一个很好的接受状态。
这与他自己按摩别人的经验也有很大关系,一开始要让被按摩者先适应力度,感受到一下客人哪里比较需要按,什么力度合适。
只是之前有感受情绪的外挂,不需要很长的试探和适配过程。
能力失效了,就得真正拿出看家本领了,他在巢穴里摸爬滚打的真本事!
要让耳朵进入敏感状态,不妨先从其他部位下手。
许衡拿起一支鹅毛,示意安陵晴闭上她呆呆的眼睛后,开始轻轻地扫过她的面部。
面部区域更大,神经其实也很多,但是不比耳朵脆弱,引起应激的状况就小,而且通过刺激印堂和下颚,更容易引起放松。
随着柔软的鹅毛缓缓在安陵晴的面部游走,她感受到一阵危险感,但是因为知道这是按摩,勉强按着不动。
在黑暗中接受未知触感的新奇体验,很快让她觉得有点小刺激,很快面部莫名地开始酥麻,以印堂和下巴周围为中心,辐射向整个面部。
突然,面部上的毛毛感停下,正巧是她感受到酥麻的小高峰,反倒是会引起人的失落。
“叮——”清脆空灵,好像在磁吸耳朵,震荡头脑皮层的音响在天灵处生起。
瞬间,那些酥麻的密集小点,在面部就化作小鞭炮,被这场燃烧起的大火给全部点燃,噼里啪啦地爆炸。
从头顶的一种舒爽感如水波涟漪般,由上而下往下巴处蔓延,直至将她的腰椎给荡漾的软软散散,浑身的鸡皮疙瘩随之异军突起。
并不是一种心理上的感受,而是生理上的反应!
看着羊羔绒被褥中低了一个小度的身体,许衡知道,安陵晴慢慢松弛下来了。
他的手上,正拿着一个铜钵,刚刚就是拿着一个小木棒在敲它,回音还在,许衡捧着铜铎移动,从头顶转移到右耳,再移动至左耳。
不同的方位形成不同的刺激,以让安陵晴有不同层次的感受。
说来好笑,这个铜铎是巢穴的时候,艾美莉卡女爵的那个啥用品,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是许衡听起来是觉得很好听的。
后面就在研究采耳的时候,在大街上买了一个,觉得有效果,就加入“采耳豪华套餐”里面了。
好的,再敲一次,重复一下动作,许衡再换下,拿出一个棉花棒,先从安陵晴的颈部和锁骨位置游走,然后再俶尔滑回去,增加未知体验。
人在面对危险和未知的时候,身体会高度敏感,采耳的时候闭眼就是为了模拟这种感受。
安陵晴此时就有一条小蛇在脖子那里吐信子的异样感,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就很有感觉,比刚刚面的酥麻感,变成了一种线的,更强烈的感觉。
缓缓往上,许衡将棉花棒靠近耳部——先是左耳,微微打圈,然后轻轻点挑耳廓和耳部脆骨,让安陵晴适应一下耳朵被触碰的感觉,为正式采耳做准备。
期间许衡悠悠吹气,可以增加一些趣味,但他不会说再让史莱姆延伸出来做多余的事。
因为一个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敏感度也是有限,同时按摩多个地方,不一定会是正面效果,反而很可能引起负面效果。
还会引起客人的烦躁感。
按摩有时候就是这样,按好了是舒服,按的不好就会痛,引起不适。
采耳不怕更轻更柔更慢,只怕反过来,还要时时注意客人的反馈。
大概觉得准备工作差不多了,许衡就轻声说道:“那我要开始对耳朵单独按摩了,觉得不舒服要说哦。”
安陵晴没反应,她现在感觉耳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只是一个不断传递麻感的东西,就连许衡的问话都带着难以抵抗的舒适感。
脑子一片空白……
许衡延伸出两条小史的辅助手,让它拿着铜铎用木棒转着边沿,发出比较轻的,另外一种音质的声响,当作他过渡到用耳耙进入耳朵前的前奏。
说实话,他自己挺紧张的,第一次服务自己以外的人,而且还是没有外挂傍身,耳道复杂,要将每一个敏感区都挠舒服,需要一定节奏,要到位还是很考验他的。
“朱莉,我问一下,半神的耳膜硬不?”许衡觉得得找个给自己自信的理由。
“别停啊,你小子这么摆弄 看起来挺解压的,放心,以你的实力,用剑刺人家的眼睛,都不一定破皮,耳膜也没问题。”朱莉给出了保证。
“那刺你的眼睛呢?”
“你信不信等下我在你用那个金属的小玩意,进她耳朵的时候大喊大叫?”
“……”
好家伙,现在看我不能弄她,蹬鼻子上脸了!
许衡气呼呼地想着,开个玩笑至于吗?
那看来法师和战士还是不一样的哈。
“那么我要来了……”许衡说着,拿着小耳耙先在浅浅的区域剐蹭一下,再慢慢地深入。
耳膜能受力的话,就要适当顶一顶,轻挠耳膜沟,快刮内耳道。
许衡发现安陵晴的耳朵干净的出奇——这就是半神吗?
所以比较大胆地只负责刺激耳内各区域。
想象一下一个小蚂蚁在耳内兜兜转转,但相比起来,还更有实感,一种心理安全区域被打破的紧张感,伴随刺激耳内各神经带动的敏感感受。
对于第一次面对此种未探索过的刺激,一般人是受不了。
安陵晴就清楚地锁定了本来是外部一圈的刺激,结果被许衡这么一探,变成了由内而外的双层刺激了,前者未走,后者又来,相辅相成。
若说先前面上线上的刺激的绵绵软软的风,那么现在的掏耳就是直击于点的雷击。
而且耳内的触感是如此新鲜,让她有着全身心投入到剑道时的欲罢不能。
待勺子出来,她还能感到余味悠长,甚至于身体上的不舍感。
但许衡可不只是给她这么点感受,可是要让她体验一下许衡用失去听力才换来的,最终找到“颅内高潮”的途径。
换上棉花棒,许衡这次没有墨叽,很自然地伸入,旋转,让软软的棉花填充上刚刚挠过,还有余痒的地方。
再用触手拿起铜铎,用很小的力道敲了一下,利用声波和满满的棉花,让耳朵内再次被刺激填充,但是更温和更全面。
为最后的高峰打下基础。
那么现在,将所有东西撤下来,安陵晴的半边脸已经红了,许衡倒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效果。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半神强者的感官的敏锐程度,不是一般人可比,就在棉花棒在耳内产生声音和触感以及声波辅助之下。
安陵晴顿觉脑内部某个东西爆开来了,虽然没有很强烈,但已经让她浑身开始轻轻地颤。
硬要形容,就是脑子里面爬进了一只章鱼,用吸盘将那些象征快乐的神经全部吸上了。
她还以为棉花棒出来就是结束了,为了抵抗浑身酥麻的下意识痉挛刚松开,一股固态的软水就突如其来地再次钻进了耳朵里。
这股软水好像开始生长一样,在耳朵里分裂开更多的分流,在耳内各处东冲西撞,瞬间安陵晴的脑内再次收紧。
在这些水如洪水般退散,带起的粘连感将耳内爆破以后,安陵晴莫名联想到一个番茄在手上被捏爆炸出汁水的画面。
她的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也彻底爆了,整个脑子都爆了,麻掉了。
而身子则酥瘫软掉。
“呼——”看着躺着的安陵晴突然脑袋一歪,呼出一口气,许衡皱了皱眉,不知道成功没有。
他可是很大胆地把小史的触手伸进去了,这是他在自己身上研究出的邪门方法,不知道安陵晴适合不适合。
等了一会,见人还没反应,许衡搞不清状况了,就小心地问了一句:“安陵晴大人?怎么样?我们该换另一边了……安陵晴大人?”
没反应。
咋了这是……哇哦!
许衡都疑惑地蹲起来了,安陵晴却突然睁开大眼,一个闪身蹦了起来,把他吓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不会生气了吧?怎么回事?要砍我吗?
正准备跪地求饶,许衡就看见安陵晴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然后就伸出了一个大拇哥:“你,很厉害。”
额……啊?
“您……您还按吗?还有另一边……”许衡对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家伙,真的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就按着服务精神问了一嘴。
于是就看到了安陵晴至今最有人样的一个表情——垂睑犹豫,然后恢复坚定:“不按,我怕受不了,而且现在进入了空明阶段,我要去练剑。”
什么……什么玩意?
说完话,安陵晴再伸了伸大拇哥,就转身出了房间,不知道向哪里去,留下有股便秘感受的许衡坐在原地。
“你的按摩这么神吗?居然能让剑圣进入空明阶段?”朱莉准时准点。
“你继续,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安陵晴有没有觉得酥麻,反正许衡被她一雷一动地搞麻了。
“就是心境平和,了无杂念,特别适合投入到修炼的一种状态。”朱莉不废话。
……
安陵晴走出屋子,顿觉明月愈明,清风愈清,竹笙沙沙动听,绿茵辉辉生机,星空烂漫,乾气馨脾。
世界焕然一新,如此美好!
还有那个莫名很得她心意,就好像发现了一招新的致敌剑式的新房子。
等不及了!
无数灵感从四面八方涌来,好像灌注进了她此刻空空荡荡的胸怀。
剑来!
安陵晴手一翻,利剑自虚空中出,沉炼丹田一气,浑身肌肉松紧调动,再而呼出,已达最佳状态。
就连胸口前日夜隐痛的伤口,都显得没那么明显。
剑出风气,剑回寒光敛,身游如龙,剑从如云,下盘自然鱼回摆,腰背腾越出天门,刚柔并济,疾时草书狂舞,缓顿钺笔回锋。
闭上双眼,那日战斗之影响再度显现,一个拟态的敌人被安陵晴在脑海中演绎。
如若他这样防守,我如此进攻……
招招新翻,式式新演,她只觉这副再度放松下来又短时间激活的身体轻快无比,心意合一,人剑链接。
安陵晴于月下练剑,如入虚无之境,天地之间,仅余一人一剑一呼吸,动态灵巧,辗转腾挪,月影婆娑,皎光照耀,明明杀招尽出,却自带着美感。
让人看着也仿佛要将心中的不耐释放,这是一招一剑都贴合到极致的完全展现。
非舞而似舞,是人间仙动的精灵。
“啧啧啧,没想到我是孤陋寡闻了,此等完美无缺的剑术,我居然不知道她是谁。”在安陵晴身后,屋子的墙边,探出一个小脑袋,脑袋上一双猫耳摇晃着,在表达着惊奇。
“好帅啊!剑客还是帅,看的我都有兴趣了。”许衡和朱莉此刻的立场罕见的一致,对于安陵晴尽情的练剑,觉得格外地好看和佩服。
“你有兴趣归有兴趣,不一定是这块料啊,给你机会近距离看剑圣练剑,你就只说一句‘好帅’,你是不可能成滴。”不过情面,朱莉还是不会给的。
“朱莉啊朱莉,你要知道,现在不是采耳时间哦~”许衡轻飘飘,但极具威胁地说道。
一转身,对安陵晴的剑姿不再留恋,走回了屋内深处。
“哇!你要干嘛!许衡!你要知道!你不可能只给她弄一次!”朱莉见许衡没废话,直接行动了,一下炸毛了。
立马开始各种炮轰威胁。
许衡不管啊,只是往里面走,回到卧室,找到了他观察很久的,里面的一个小木门。
在朱莉的吼叫下,打开门,看到木门是一大片绿草空地。
只不过离房子大概十几米的地方,有很大的一片沙土地,还得一个大漏斗状的坑,越靠近,就越发现它在降低。
这应该就是安陵晴平常一直训练的地方了,还真刻苦啊!
“好了好了,别喊了,我吓吓你的,没想到灵魂编制者大人这么胆小。”许衡嘲笑道,让你丫喜欢趁人之危!“我来里面只是看看能不能通到后院,我要做饭吃。”
许衡对朱莉没有那种很大的憎恶感,相处了那么久了,但是不可否认她的危险性,摇一摇只是说惩罚她有恶毒心思的手段罢了。
他又不是什么扭曲的变态。
朱莉好像过山车一样,还骂着呢,被许衡这么一讲,哑火了。
她算是领教到了,什么叫做戏弄和侮辱。
愤怒和沉默,都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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