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菜馆中,人走茶凉。
郭德刚握着王慧的手坐下,望着她满眼心疼。
栾云坪清点了今天离开德云社的成员名单,站在师父师娘跟前汇报。
“今天被师爷……”
才开口叫了一声师爷,栾云平就察觉到郭德刚脸上的不悦,赶紧改口。
“今天被林白带走的人有岳云棚、孙跃、烧饼、曹鹤洋、孟鹤唐、张鹤纶、朗鹤炎,还有两个九字辈的小孩……”
听到一半,郭德刚就挥挥手。
“都是些不成器的,走了就走了,不用跟我汇报。”
“仔细点点曹云今都撺掇了哪些人走,看看还能不能留几个。”
林白带了哪些人走,郭德刚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先说云字辈的岳云棚,平时又木讷又沉闷,顶多在后台擦擦桌子。
再说烧饼,脾气火爆不听劝,就是一莽撞人。
云字辈郭德刚亲自教导的都少,鹤字辈更只是偶尔点拨几句,谈不上有多深厚的师徒情。
九字辈甭提了。
才收进来没多久,还是一群小孩。
这些人走了就走了,对德云社来说谈不上什么损失。
至于林白说要创立相声团队,实在是可笑至极,郭德刚和德云社创始人辛辛苦苦讲了十多年相声,才有德云社现在的规模。
白日阁?
郭德刚只当林白是在放屁。
对于郭德刚来说,曹金等人的出走才是让德云社大出血。
什么儿子儿徒,远没有德云社的利益来得重要。
……
两日后。
德云社天桥剧场门口。
岳云棚等人等在十字路口处,不断左右张望,愣是没见到林白的身影。
去德云社上班的相声演员路过,看见等在路口的10人,冲着众人揶揄讥笑。
“才两天就混不下去了?打算回来跪地求饶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真以为你们是角呢?想走也得有底气啊!”
“那姓林的也就辈分大,什么也不会,真以为他能带你们说相声?”
“赶紧回来给师父磕头吧,刷几年厕所,师父兴许还能让你们上台!”
几人年纪尚浅,脸皮也薄,听这些相声演员嘲弄,一个个面红耳赤抬不起头。
烧饼火气大,脸涨得最红,梗着脖子开口。
“师爷爷是不是在耍我们啊?他要创立白云阁,怎么会约在德云社的地盘?”
“我是真心想学艺的,不是看在师爷爷辈分高,兴许技艺也更高,我就跟着曹师兄走了。”
“麟麟你说,师爷爷给你打的电话,他真让我们在天桥剧场等吗?”
他们几人没上台演过几场,德云社拿到的钱也少得可怜,没人买得起手机,平时只能用座机沟通。
这两天郭其麟暂时借住余谦家里,负责跟林白联络的就是郭其麟。
郭其麟挠挠头。
“就是天桥剧场,我听得真真的。”
“再等等吧,我觉得师爷爷不会骗我们的。”
也是。
他们现在无处可去。
当时脑子一热就跟着林白走了,现在是毫无退路可言。
只能老老实实的等着林白。
又等了两个钟头,众人实在是站不动了,商量着要不先回家,等郭其麟再联络林白试试,边商量众人边往里处走。
突然孟鹤纶眼睛一尖,指着天桥杂技剧场。
“那人好眼熟啊。”
“好像是师爷爷!”
顺着杂技剧场的方向一看。
还真是!
众人齐刷刷回过头看向郭其麟。
好家伙。
原来林白约的地方是天桥杂技剧场,结果被郭其麟听漏两字,白瞎他们在德云社门口站这么久了。
看见林白,10人赶紧往杂技剧场跑去。
一进去就惊呆了。
此时的杂技剧场和他们印象中完全不同,内里的装修布置焕然一新,入门就是古朴细致的木质屏风。
四处可见茂盛的盆栽和古董,氛围十分古色古香。
内里还有工人正在忙着往大堂正中挂上匾额,上书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白日阁。
林白回过头,正好看见10人张着大嘴看着室内,脸上带笑。
“你们来了。”
烧饼咽咽口水。
“师爷爷,这不是天桥杂技剧场吗?”
林白手上把玩着扇子。
“以前是,现在是白日阁。”
“我把这盘下来了。”
把这盘下来了?
要知道这地的历史比德云社的历史还要悠久,林白是怎么把这地给盘下来的?
而且天桥杂技剧场就在德云社的天桥剧场对门。
白日阁要是开在这,不就是和德云社门对门的抢生意吗?
就算他们不在德云社待了,德云社也是龙国最大的相声社团。
跟德云社抢生意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几人脑子变成一锅浆糊,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问题。
他们只知道林白家里是做生意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是做什么生意的,见林白有能力将杂技剧场盘下来,众人心里不禁好奇起来。
看10人发愣,林白举起扇子,挨个敲在他们脑门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练活。”
“星期天白日阁准点开箱演出。”
说起这个,岳云棚露出心虚的神情。
“师爷爷,咱们要不再延期两天?”
“这周末可是德云社15周年庆的演出,就在天台剧场。”
“来这肯定都去德云社了,谁会来看咱们演出啊。”
孟鹤唐想起什么开口。
“对了,曹云今听说也特意赶在周末开了个专场,好像就为了跟德云社对着干。”
“还有何云韦,据说和津台合作了,正招观众看电视演出呢。”
听见这些消息,烧饼也蔫了,缩着脖子。
“要不咱算了吧师爷爷,周天太热闹了。”
“论现在相声能卖票的,就属这几人了,咱们跟他们抢票房没戏。”
几人蔫头巴脑的没有自信。
他们的相声水平怎么能跟这些如日中天的人比?
就林白辈分大点,不过从来没见过林白上台,这些年林白还一直生活在国外。
估计林白连怎么使活都忘了,和他们的水平差不了多少。
常年在德云社,几人早就被郭德刚打击得没了自信。
特别是郭其麟和岳云棚。
林白拿起扇子,又是一人敲了一下。
“谁说开箱演出为了卖票?”
“所有演出票,白送。”
临了,林白还不忘补上一句。
“你们的演出费,我一分不少。”
演出票白送?
还不克扣他们演出费?
众人再次傻愣在原地。
好半天张鹤纶才贱嗖嗖的凑到林白跟前,用手摸了摸林白的额头。
“也没烧啊。”
众人明白张鹤纶的意思。
好端端一个帅师爷,怎么就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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