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肖卿探头探脑的露出了半截身子,面上兴趣盎然,白湍生气,奇景啊!
当初叶意平一个不小心把他的龙须拔掉一根的时候,白湍都没生气好吧!
如今僵持的局面,李莲花也知道完全没有固执的必要了,反正………他们也证明不了我就是李相夷啊!
“那就……”
“诸位‘好意’,我替友人心领了,不过好歹该有些回礼,对吧!”
李莲花心虚气短的话还没说出,某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花生粥,然后做出来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行动。
如果方多病看见都会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产生了幻觉的举动。
过程是这样的。
红衣青年温润的笑了笑,态度温和,他端起那碗热粥在白湍的死亡凝视下,捧到李莲花面前,下一秒毫不留情的泼了云彼丘一脸,动作浮夸还故作无辜。
“可惜了,只有一碗!……啊!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怎么手突然就控制不住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泼你脸上的。”
阮肖卿遗憾意味的巡视几人,对众人的神色各异毫不在意,笑弯了眉眼。
“不过一碗粥而已,何必执着呢?对吧!……还是说,这不仅仅是一碗粥?”
“哪里话,这就是一碗粥而已!”云彼丘笑着抹去了脸上的热粥,看起来没有生气,眼神也更亮了。
石水看似没什么表情,实际上却暗戳戳的送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她老早想这么干了,如果不是顾忌同门。
白湍无喜无悲的看着,看了好一会,盯得佛彼白三人坐立难安的想要辞离。
“别逼我杀人!”
此话一出,众人是觉得冷了,而白湍便是寒冷的源头,那巅峰之上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的透彻心扉。
三人心跳一顿,白湍看着他们目光森然,眼神锐利的似乎一刀一刀的割去他们的血肉。。
阮肖卿的眼神称不上不友好,温润的桃花眼淬这毒似的,正隐藏在墙边的暗影里,犹如毒蛇一般无声而阴沉地望着他们,透着毛骨悚然的恐怖之色,令人不寒而栗。
唯一不在状态的石水都意识到了不对劲。
同僚们皆像是褪去旧茧暴露在风雪下的蝉,再也发不出聒噪的蝉鸣,不敢再提花生粥的事,更不敢问白湍是何意了。
“好吧!看来白是绝对不会让我喝了,多谢几位好意了!”
李莲花的话打破了某种凝结的氛围场面又活络了起来。
说来些客套话,众人便毫不犹豫的逃离了这片是非之地,阮肖卿也笑吟吟的离开了,独留李莲花一人面对显然心情不佳的白湍。
“螃蟹属寒不是给你准备的,吃完饭后把药喝了。”
“李莲花……”
“啊……怎么了?”
李莲花紧张的搓了搓指尖,快速的回应。
白湍沉默的看着地板,声音清晰却小的可怜。
“我不是方多病,有的东西就算我不去想,也会看出来,你不想我去深究我就不去问,但……于我而言……你只是李莲花。”
白湍有点疲惫的低下头,端走了餐盘中的螃蟹。
他一直都很聪明的,开始的那些年他就已经对李莲花的身份有了猜测,但他从来不去问。
白湍不是不在乎,而是因为他太在乎了,他太在乎李莲花了。
所以,才从来不去问,李莲花想遗弃的过往,他便也不去找寻了。
白湍也不停留,因为他怕他在待下去就要忍不住上手揍李莲花了,真的,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打人,但……他舍不得。
算了,先把螃蟹送给方多病!白湍抿着唇,看也不看李莲花一眼。
李莲花瞧着白湍踏出房门,也瞧见了白湍眼底的疲惫,一拨未平一拨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太乱太多了,也不知怎么好好解释清楚才好。
而且这次不好哄了!
李莲花苦笑的看着那碗苦药,那边上这次可什么也没放。
李莲花不喜欢喝药,白湍为了安抚他总是会塞三块糖的,先前同他生气都不会忘,可这回没有了!不是气急了是什么?
出了门的白湍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方多病,悄悄的跟在四人身后,端着餐盘的不住手紧扣着,指甲嵌入了端盘的底板。
眼中的金色愈发晃眼,一点点的暗香从屋外勾过鼻翼,眼底的恶意翻涌的愈发幽暗,耳畔的声音蛊惑人心。
干脆……都杀了吧?
过敏之症,可置人于死地,他们想杀了李莲花!那就先把他们杀了。
不过低贱的下等人类。
一盘螃蟹连着餐盘落入水中,掀起了一点水花,落在白素的鞋面上,晕染出了一片湿润。
黑色的鳞纹再度爬上,一点点蔓延到眼角,金色的兽瞳尖锐的凝聚竖立成针。
寒光一闪,匕首直直的钉入假山,掠过的轨迹在白皙的脖子上连出一道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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