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
“国公爷!”
“国公爷!”
“……”
一群人围上去。
姜元意见状赶紧道:“不能围在一起。”
“都散开。”谢容玄在病中,声音并不大。
王氏便拔高声音:“都散开,听到没有!”
没有清醒的景国公在,江姨娘并不敢在王氏面前造次,她连忙放下景国公,跟着其他人散开。
景国公独自躺在空地上。
谢容玄道:“元意,你去看看。”
王氏道:“元意,她——”
谢容玄道:“先让她看着,母亲你派人去找府医。”
王氏连忙派人去请府医。
姜元意蹲在景国公跟前,快速检查他的呼吸、眼睛和脉搏,然后道:“谢平,帮个忙。”
谢平是听命于谢容玄的。
谢容玄立马道:“去。”
谢平连忙到景国公身边。
姜元意指着景国公的手,道:“掐住父亲的两处虎口。”
“是。”谢平立马抓住景国公的虎口处。
“掐牢了,我不让松,你就别松。”
“是。”
见谢平动作标准,姜元意用力掐一下景国公的人中。
景国公身子微抖一下。
姜元意再次掐景国公的人中。
景国公忽然吐出一口浊气,悠悠转醒。
“醒了,醒了!”江姨娘大喜。
王氏整个放松下来。
谢容玄一直目光温柔地望着姜元意。
“父亲。”姜元意唤一声。
景国公发出低低的一声“啊”。
没事了。
姜元意暗暗透一口气道:“谢平,可以松手了。”
谢平没料到世子夫人这么厉害,心中佩服,立刻松手。
“国公爷!”景国公醒了,江姨娘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连忙扑上前:“国公爷!你终于醒了!吓死妾了!呜呜呜!”
王氏冲狗男女翻个白眼。
姜元意和谢平回到谢容玄跟前。
王氏道:“来人,把国公爷扶起来,送回房中。”
江姨娘哭哭啼啼地跟着景国公来到萱静堂。
府医钟大夫也在这时候赶到:“国公夫人!”
王氏道:“钟大夫,刚刚国公爷晕倒,你给他看看。”
钟大夫转头看见景国公好好地坐在床上,他愣一下,上前给景国公把脉,之后问:“景国公是自己醒的?”
王氏看一眼姜元意道:“是世子夫人救醒的。”
姜元意道:“掐了虎口和人中。”
“掐得好,掐得及时!”钟大夫道。
景国公和江姨娘都不想听钟大夫夸奖姜元意。
可是钟大夫就是继续夸下去:“不然国公爷这么忽然晕倒,要么醒不过来,要么瘫痪在床。”
景国公闻言大骇。
江姨娘不屑问:“怎么可能这么严重?”
以为江姨娘想知原因,钟大夫说出许多气急攻心的例子。
江姨娘听的不耐烦。
景国公却听进去了,没想到仅仅晕倒一次,居然会有这么骇人的后果,他不由得后怕,转头看向姜元意这个儿媳妇时,格外别扭。
“现下要不要服药?”王氏直接问重点。
“要的,以后还希望国公爷平心静气些。”钟大夫道。
景国公点点头。
王氏便命人跟着钟大夫去抓药和熬药。
见景国公已经清醒,江姨娘问:“国公爷,荣声怎么办?”
景国公跟着想起谢荣声行贿受贿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荣声也是为景国公府好啊。”江姨娘又是这句话。
景国公不耐烦道:“说他干的事儿!”
江姨娘低头擦着已经干了的眼泪,道:“国公爷,如今景国公府今非昔比,世子爷身子不适,谢妃娘娘和七皇子在宫中如履薄冰,景国公府慢慢就会没有人在意。”
王氏不高兴听江姨娘提自己的一双儿女,但她想知道谢荣声是如何行贿受贿的,便忍着怒意。
江姨娘接着道:“荣声想凭自己的实力结交好友,就……”
景国公问:“就什么?”
“就拿银子请那些官员去吃喝一下,加深感情。”
“哪来的银子?”
都到了这个时候,江姨娘也不再隐瞒:“一些富商给的。”
景国公问:“那些富商是白白给的?”
“他们让荣声帮帮忙,去盐关、码头等地方说说话。”
盐关、码头是大靖重点要塞,关乎大靖民生大计,谢荣声他……景国公狠狠拍着床面,拔高声音:“他这是枉法!”
江姨娘吓一跳:“不过就是帮忙,世子爷也帮过别人的忙。”
“他帮谁?”
“他以前不是帮陆知微说过话吗?”
“他帮的是正义,你们帮的是歪门邪道,能一样吗?”
江姨娘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道:“那也不能怪我们,国公爷你平日里忙里忙去的,没有好好教育荣声,妾是后宅妇人……”
“我、我、我……”景国公虽然世袭爵位,但他从事的是文职,做文章画画可以,官场那些事儿也是一知半解,他气的说不出来话,忽然想到什么,直直地盯着江姨娘。
江姨娘心口一跳:“国公爷。”
景国公问:“你也拿那些富商的银子了?”
“妾、妾——”
“拿没拿?”景国公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江姨娘吓的一哆嗦,颤抖道:“荣声说,是孝敬我的!”
“你、你真的拿了!江氏!你、你们是想想害死我们整个景国公府吗?”景国公再次翻白眼晕过去。
“国公爷!”江姨娘赶紧喊。
姜元意和谢平已经有经验,赶紧上前掐醒景国公。
景国公悠悠转醒,倏地握住江姨娘胳膊,目眦欲裂:“收的贿赂全部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江姨娘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景国公,骇的连连点头。
景国公躺在床上缓一会儿,倏地从床上起来,拉着江姨娘的胳膊,道:“走。”
“国公爷,去哪儿?”江姨娘问。
“把贿赂全部拿出来。”景国公晃晃悠悠地拽着江姨娘走。
萱静堂卧房里安静一片。
王氏后知后觉感到害怕,道:“谢荣声居然真的行贿受贿,而且还插手到盐关和码头,胆子忒大了,容玄,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呀?”
“父亲不是去办了吗?”谢容玄淡淡道。
王氏问:“会不会连累整个景国公府?”
谢容玄笃定道:“不会。”
“你为何如此肯定?”
“父亲比咱们怕死。”
刚刚景国公府听到谢荣声和江姨娘行贿受贿,他接连晕倒,然后又拽着江姨娘找赃物,确实是一副怕死的德行,但她还是不放心,问:“真的不会有事儿吗?”
“真的不会有事儿,放宽心吧,说不定父亲还能得一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谢容玄微笑道。
王氏心里稍稍安定。
安抚王氏后,谢容玄转头看向姜元意,问:“害怕吗?”
姜元意摇头:“不怕。”
谢容玄调侃:“你胆子渐大啊。”
“跟你学的。”姜元意顺口道。
谢容玄笑道:“你跟我学的东西真多,记得交束修。”
别的都好说,银子绝不能马虎,姜元意道:“那我每日还给你治疗呢,你得给我诊金。”
“你每日偷看我身子,还不够付诊金吗?”
“你乱说什么?”姜元意白嫩的脸蛋唰的一下通红。
“咳!”王氏一不注意,儿子和儿媳妇就打情骂俏起来。
姜元意心里一惊,连忙甩开谢容玄的手,低头听训,结果却听王氏道:“元意,你今日做得很好。”
姜元意抬眼,疑惑看向王氏:“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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