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你发誓效忠本尊，否则自断双臂，或者自戳双目。”
誓言天魔分身说完后，被从地底拉扯出来的圣土百姓，沉默了三个呼吸。
而后，脑地突然炸开，彻底身体。
如此情形，又来了不少次。
随着人数不断死亡，回答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你发誓效忠本尊，否则自断双臂，或者自戳双目。”
“我自戳双目。”
说话者，双目失明，但捡回了一条命。
只不过，因为呼吸带出的微风，被风魔杀死。
“你发誓效忠本尊，否则自断双臂，或者自戳双目。”
“我自断双臂。”
小胖也被拉扯出来，双手断裂，鲜血四溅。
他可怜地望向城头的大弈。
却发现城主在对付空中，由三颗太阳洒下的无数分身，根本自顾不暇。
又看向周围被誓言天魔分身，拉扯出来的同胞，怒从心头起。
怒吼一声：
“我的血肉曾经化作饿魔的血肉，我是受肉体质！”
所谓受肉，就是魔族用凡人的身躯转化为实体的方式。
此话一出，所有誓言天魔分身朝着小胖此处汇集。
凝聚成了一只更为巨大的誓言天魔。
“好，干的漂亮！”
大弈发现小胖舍身诱敌，又看到地面的誓言天魔分身凝聚。
立马分神，射出一箭，将誓言天魔分身杀死。
悬在空中的誓言天魔本体，一怒之下。
在空中投入了更多分身，抛入城中。
自身形成的太阳都变小了许多。
这回，应接不暇的大弈，忙着对空，无法支援小胖。
只能在小胖的血肉变为誓言天魔后，将这个同胞杀死。
再度抵达地面的个别誓言天魔分身，不会再放过小胖了，继续发问：
“你发誓牺牲自己成全本尊，否则自断双腿，或者皮肤溃烂。”
“我自断双腿。”
咔…小胖每次说完，身体就随着誓言的内容而发生。
双腿融化成了一滩泥，朝着誓言天魔分身身上汇集。
“你发誓五雷轰顶，或者爆体而亡。”
小胖若是不回答，就会被劈死，反而能让分身无法受肉。
可人终究还是愿意活着的。
他深吸一口气，小声道：
“我…我……”
小胖有着连方宇都钦佩的身体素质，一个“我”字，足足说了有十分钟。
秀了空中三魔的本体一脸。
誓言天魔，意识到得把话说严谨一点了，否则就会被人钻了空子。
小胖汗流浃背，他知道这点小聪明，在绝对力量面前无法维持太久。
在小胖即将断气，化为分身血肉时，大弈叹了口气道。
他必须分出心神，一箭瞬杀有实体的魔，叹了口气道：
“孩子，你是圣十六城的英雄，我们都将铭记你。”
小胖眼中含泪，看了一眼的父母所在的方向。
想起死去的青梅竹马时，心中又多了一丝解脱的感觉。
“万事俱备，大弈，把火力集中在清理空中杂兵上！”
霎时间，方宇的声音凭空响起。
百米长的本条，一肚子全是水。
“咕噜，咕噜…”
随着大弈无条件相信方宇，并万箭化万万箭扫清三魔投掷的分身后。
本条将嘴巴对准了空中的三颗太阳，猛地缩小身体。
噗！
腹中所有的液体，被压缩成了一条锋利的水线，射向了三颗太阳。
三个天魔的本体……
呼！水线横扫天际，三颗太阳像是烛火，被人一口气吹灭。
圣十五城到二十一城的天，顿时黯淡下去，进入了漫漫长夜。
三魔本体不在，分身全数消失。
成了人棍的小胖，忙吸一口气，誓言也随着天魔消失而化解。
“哥哥太厉害了！”
一声长啸，所有圣土百姓破土而出，度过了一场浩劫。
又过去一段时间，讳匿对十六城屏障的削弱，已经恢复如初。
圣十六城短期内不会被三魔入侵。
大弈一跃而下，回归了人形常态。
万箭化万万箭的消耗太大，趴在坐骑身上喘了口气，才询问方宇：
“你是怎么想到这招的？”
方宇道：
“圣城不教五行命理吗…水克火啊老兄。”
当然不止是水克火这么简单，全赖手段诡谲。
让大弈不禁感慨一声：
“按照人族的境界来算，你的实力，能称得上五道境第一人。”
“好，这个认证好啊。”方宇大喜，但被泼了一盆冷水。
大弈不再喘气，淡淡道：
“这次誓言天魔急于下场，造分身的数量多，导致消耗大，所以才能被快速击杀。
但是三魔并没死，不出三日，便会再度出现。”
“那这三日的时间，能不能重新让雕像蓄积愿力，再送我离开？”方宇道。
大弈摇头，无奈道：
“所谓抉择，不就是有一没有二吗。
你已经选择与圣城并肩作战了，圣人不会给你第二次离开的机会的。”
“恩将仇报，农夫与蛇啊。”方宇碎嘴道。
雕像的眼睛闪了一下光，像是表达内心的不满。
大弈见状，告知方宇：
“这代表圣人虽不能直接帮你回去，但你可以自己帮自己。”
顿了顿，又希望方宇能留在十六城。
日后等大教谕杀来十六城，说不定还能看在方宇的面子上，保下一些子民的性命。
方宇不满道：
“没门，我老家天榜快开了，不回去跟不上新版本了。”
大弈听不懂这话，但当众宣布，方宇是圣十六城的英雄。
日后无需验传，能在此永久定居。
“那个灵液总得给我几瓶吧。”方宇赶忙提要求道。
大弈点头后，最早认识的触角执法者，将方宇带去了储物室。
“小黑，大弈让你给我多少瓶灵液来着？”
小黑拿了十二瓶灵液给方宇，并告知只要留在圣城，就能长期供应。
方宇寻思要是有无限灵液，老家的版本不跟上也罢。
十二瓶下肚，在小黑诧异的神情下，意识进入纯白空间，点开面板。
【杀神真言·变数五境】
一，一气化三清
二，……
懒得看其他选项，选择了一气化三清。
今后，再无需乾坤借法替换，就能使出一气化三清。
回归现实，唤出了一到三号方宇。
“老大，你想通了啊。”
“本体终于知道三倍经验的好处了啊。”
“这里没灵气，修个毛啊。”
三号方宇让本体方宇愣了一下，抓住小黑道：
“我要是定居在此，一天有多少灵液？”
小黑害羞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隔几天就有一瓶吧。”
方宇寻思现在有三个分身了，留一个下来赚灵液也是门生意。
“我决定定居了。”
小黑大喜过望，只要这个异乡人能留下，十六城将会安稳很多。
“我这就去告诉城主大人。”
“不急，三魔攻城时你能活下来，说明你很有本事。
我想知道你背后的翅膀，是器官还是法术？”
小黑道：
“我原本是有翅膀的，只不过原来被折断过。”
方宇心中萌发了回玉玺区，打造一支空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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