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滇南黑白两道,皇朝歌舞厅可谓是赫赫有名,其地位堪称翘楚。这不仅因为它每天都能带来巨额财富,更是因为它的老板乃是滇南黑道最为知名的人物——肖一民。此外,皇朝歌舞厅背后还有许多持有干股的保护伞。若无上级指令,普通警察根本无权对其进行巡查。
然而,如今这个声名显赫、无人敢招惹的皇朝,竟然有人胆敢砸烂了它的牌匾!这实在是令人震惊不已。门口的那几个打手已经失去了惊讶的能力,剧痛让他们在地上翻滚,捶胸顿足,惨叫不断。
舞厅外有两扇玻璃门,而里面则是两扇厚实的木门,相距两米。
赵长胜踩过满地破碎的霓虹灯碎片,提着大锤再次向那两扇玻璃门猛力砸去。
“哗啦啦”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舞厅。响声惊动了木门后的人,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伸出头张望。赵长胜飞起一脚,将门囗的人踹得倒飞出去。
赵长胜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飞出去的人,然后毫不犹豫地迈步走进了舞厅。
舞厅内音乐声震耳欲聋,灯光昏暗迷离,舞池中男男女女在尽情舞动着,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门口的赵长胜。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和自由。而赵长胜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赵长胜的目光从人群中一一闪过,寻找着他要找的人。然而,他并没有发现目标人物。目光随即停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囗。
当赵长胜扛着大锤从舞池中间走过时,他那瘦弱的身躯和手中的大锤立刻吸引了周围一些人的目光。然而,这种关注仅仅持续了一瞬间,便迅速被其他事情所分散。毕竟,在这个嘈杂、喧闹且充满酒精气息的环境里,人们的注意力难以长久地集中于某一点。
此刻,舞池中纵情狂欢的人们大多已沉醉其中,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敏感度。有些人甚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意识模糊不清,唯一能引起他们兴趣的只有怀中搂抱的舞女。而对于突然闯入的赵长胜,他们根本无暇顾及。
尽管舞池中的人们并未留意到赵长胜的存在,但守在二楼楼梯口的几名打手却始终保持着警觉。他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异常情况: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肩上扛着一把巨大的铁锤,毫不畏惧地向这边走来。如此突兀的出现的人,让人不禁心生疑惑,更让他们奇怪的是,门囗的兄弟是怎么让这样的人进来的。
其中一名打手见状,急忙上前拦住赵长胜,语气生硬地质问道:“喂!干什么的?这是你来的地方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警惕与不满,似乎对赵长胜的到来感到十分不悦。
"肖一民在哪"赵长胜平静的说道。
"什么?"因为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声和人群喧闹声,赵长胜的话并没有被打手完全听清,他把耳朵凑近赵长胜,再次询问道。
赵长胜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情绪,对于打手的纠缠感到不耐烦。孙秀的被捋让他心情变得焦躁不安。他一伸手搂住对方的后脑勺,用力将其往前按去,同时自己的脑袋狠狠地对着对方的脑袋撞了上去。
只听见"咕咚"一声闷响,打手被撞击得眼前金星乱冒,头脑昏沉,一时间无法站立。他的身体摇晃着,翻了翻白眼后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啊"一声惊呼引起了舞池里的人注意,一看到有人倒在地上,顿时又引起了一片女人的惊叫声。
″有人闹事″另外几个看场子的一看不好,急忙冲了上来。
见有人闹事,场中的音乐也停了下来,跳舞的人群围聚在场中好奇的看着,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来皇朝闹事。一时间场中寂静得只有心跳的回响。
几个打手如石雕般站立,眼神冷漠,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一般。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对面黑瘦的男子,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突然,赵长胜也不搭话,如风般扑出,上去对着打头的打手就是一记大耳刮子子。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打头的打手脸上立刻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掌印,整个人也跟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打头的打手捂着脸颊,一脸惊愕地看着赵长胜。他再怎么想也没料到对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而且还是打脸。这可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废了他!"打手捂着脸,歇斯底里地喊道。其余的几个打手一听,立刻一拥而上,对着赵长胜就冲了过来。
赵长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双手握住大锤,将其高高举起,然后用力地向前挥去。大锤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那几个打手砸去。
几个打手一见对方来势凶猛,心中一惊,急忙后退。然而,其中一个打手反应稍微迟缓了一些,没能及时避开大锤的攻击。大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个打手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淋漓,显然受伤不轻。其他的打手们见状,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再轻易上前。
来人如此凶猛,竟敢对皇朝的人出手,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皇朝可不是能任由他撒野的地方!舞厅里胆小的人已经开始挪动脚步朝外面走去,而胆大的人则往远处靠了靠,生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你他妈是什么人,敢来皇朝闹事!”一声怒吼响起,回荡在整个舞池中。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只见楼梯口处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凶狠的男子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无天的气息。
这个男子身形高大,身穿一件黑色夹克,夹克有些破旧,上面还沾有一些灰尘。他的下半身穿着一条发白的牛仔裤,裤脚处磨损得厉害,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鞋子也显得有些陈旧。
他的头发乱蓬蓬地披散在肩上,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十分凶恶。他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铁棍,铁棍表面生满了锈迹。
他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如鹰,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让人不禁想起电影里那些街头混混的形象,颇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势。
听到这句话,赵长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挑衅的意味:“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肖一民在哪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股威严,让人无法忽视。
这个人竟是来找肖一民麻烦的,场中剩余的人一阵愕然,肖一民是谁,那可是滇南黑道响当当的人物,不说一跺脚滇南颤三颤那也差不多。
而场中的几个打手一看楼梯口出现的男子顿时松了一囗气,这个异常邋遢的男人是肖一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招揽来的人,极度好色,但战斗力很强,只要满足他的色欲让他干什么都行。
平日里好吃好喝地养着他,等有事情需要他上时再让他出马,没想到现在赵长胜居然一脸不屑,这让那男子十分恼怒,立刻高声喊道:“他娘的,看打!”只见他手中的铁棒一挥,犹如雷霆般迅猛,狠狠地朝赵长胜砸了过来。
赵长胜见状,也是大喊一声:“来得好!”同时挥动手中的大铁锤,朝着铁棒迎了上去。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男子手中的铁棒直接被震飞出去,虎口更是被震得一阵发麻。不过,赵长胜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手中的大铁锤差点就因为这股冲击力而脱手而出。
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侦察兵岂是这般莽夫可比的,赵长胜借势一松手,大锤向男人胸囗扔去,而自已身子一矮从男子身旁闪过,一招踹腿索喉,狠狠地踹在男子的腿窝上,一招便把男子放翻在地,随即一记手刀砍在男子颈脉上,男子头一歪昏了过去。
赵长胜心急如焚,哪还顾得上其他人,他一把将手中的大锤提起来,然后迅速地顺着台阶往上走。
到了二楼后,这里有十几间包房,大多数门都是关着的。赵长胜快步走到第一个房间前,举起大锤用力一挥,只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扇厚重的房门就像纸糊一样被轻易地砸开了。
里面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声:“啊!谁?”原来,屋里的一男一女正在做着不可描述之事,突然被人破门而入,吓得赶紧用被子裹住身体。男子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质问,但当看到眼前那个手持大锤、一脸凶神恶煞的男人时,他立刻闭上了嘴巴,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赵长胜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他们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继续往其他房间走去。他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一间又一间地砸开那些紧闭的房门。然而,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要寻找的那个人。
三楼的楼梯口是封闭的,一扇结实的木门,一把大铁锁,但还是禁不住赵长胜的一锤。
他沉默不语,几步之后就冲到了三楼。三楼室内和二楼布局如出一辙,只不过狭促的空间里放了几张上下铺的铁床。几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惶恐不安地看着赵长胜,显然是未到工作时间的舞女,女子们面容憔悴,毫无妆饰,如行尸走肉一样毫无表情,只有一个年纪略小的女孩怯生生的小声问道″你是公安局来救我们的么?″
赵长胜心里一紧,默默的点了点头″你们自由了″。
几个女子一听有些呆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偷偷的朝楼梯口看了看,却并没有人敢迈步出去。
最后一个房间紧锁,又被赵长胜砸了开,一股恶臭从房间里飘出,肮脏不堪的床上,躺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破口的碟子,碟子里摆着发霉的馒头,便盆里的排泄物和长满霉点的墙壁就是那些恶臭的源泉。
"昨天小丽就被他们打死在这个屋子里″刚刚说话的女孩又悄悄的在赵长胜耳边说道。
″一群畜牲″赵长胜看得心神惧裂,转身朝楼下走去,一楼二楼的客人都早己跑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几名打手拿着棍棒在那尴尬地站着,剩下的都躺在地上了。
打,打不过对方,跑,老大要是知道他们把场子扔下跑了,能活扒了他们。
公安那边早就报案了,可还没有人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平时他们皇朝霸道惯了,普通的民警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如今一听皇朝被砸,心里都是窃喜,故意的放慢了出警的速度。
“肖一民在哪?”赵长胜的声音冰冷而空洞,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如同两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面前的人,毫无一丝感情,只有无尽的冷漠和威严。
这股寒意迅速传遍了领头的家辉全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虽然害怕,但面子上却要死撑着,一副顽抗到底的样子。
″我知道肖一民在哪″刚才那个怯生生的声音又响起,正是那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刚从那个魔窟里被折磨完,对这些人恨之入骨。
″有多远?″
″七八里地吧″
"带我去″
"嗯"
短短的两句话便决定了肖一民的命运。
而看着两个人出去,竟无人敢阻拦,家辉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回去报信的兄弟能快一些。
皇朝的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看赵长胜出来,一片骚动。时间紧迫,赵长胜出门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超过了拼命的蹬着自行车回去报信的打手。也是打手倒霉,出门半天没遇到出租车,心一急便抢了一辆自行车。
肖一民的住处是一幢私人盖的二层小楼,一个宽敞的大院灯火通明。原本应该在皇朝的他因为今天要宴请滇南另一个黑道大哥而在家里设宴。
院里的炭火上烤着滋滋冒油的全羊,十几个双方的手下正推杯换盏喝得酣畅淋漓,竟谁也没注意悄然走进来的赵长胜。
赵长胜扛着大锤穿堂而过,直接走进了小楼,一进门便看到屋子中间摆了一张大桌,七八个人正围着桌子喝着。
再一眼赵长胜便看到旁边的大床上身无寸缕,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的孙秀,嘴里还塞着一条毛巾。
见此情景,赵长胜肝胆俱裂,手紧紧的握着大锤,压制了两年多的从战场上下来的那种戾气腾地冲上脑门。
一声大喝,风一般卷过来,手中的大锤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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