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二人的床榻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战斗过留下的痕迹。
很显然,陈羽与白帝媱昨晚都太过精神了。
他们一夜未眠,投身于人体炼成的奋斗之中!
白帝媱倒在陈羽身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她面上红光满面,但她的身体已经疲累不堪。
陈羽却依旧生龙活虎,白帝媱就不明白了,这个男人怎么能一次两个时辰,还一晚上都精力充沛。
“真不行了,羽儿,让为师歇一歇吧。”
白帝媱摇着陈羽的手臂发出哀求。
陈羽无奈,虽然他根本没有尽兴,但也只能如此了。
他为白帝媱盖上被子,白帝媱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随后,他就独自出了门。
很快,他来到了陈父陈母的府邸之中,上面挂着牌匾,写着陈主府。
“一大早,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呢?”
陈羽来到门前,推开了府邸的大门。
陈主府很是奇怪,不像其它府邸中到处都是侍卫与卫兵。
陈母不喜欢有人打扰她的清净,于是整个陈主府上下,除了做饭与打扫的佣人外竟然没有一个护卫。
而且这里大的出奇,就光是庭院,都能抵得上下界的天南城了。
陈羽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的确,对于修仙者来讲,这点路也就几步的功夫,但对我来讲,还是太夸张了些。”
陈羽平日里喜欢步行,不借助任何灵力,所以他更喜欢住在正常人居住的屋子里面。
很快,他就来到了昨日商议订婚的客厅之中。
说是客厅,其实都快和主殿差不多了,规模可谓是相当夸张。
“小羽啊,这里这里,快到妈妈这里来。”
陈母与一位女子坐在一处,向着陈羽招手。
陈羽看见了,快步向她的位置走去。
陈母身旁的是一位青衫女子,她的头发盘起用青色的簪子扎着,耳边挂着吊坠,脖子上戴着项链。
若真要形容的话,那装束倒像是一位民国的金贵女子。
她抬起眼来,看向陈羽的眼里满是探究。
“来,到这里坐,小羽。”
陈母指着一个凳子,那凳子却是靠在那女人身旁。
陈羽面露难色,他说道:“妈,我还是坐在你旁边吧。”
陈母却毫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小青和我们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生分的。”
即使陈母如此说了,陈羽仍旧没有就近坐下,他干脆坐的离二人都远了一些。
“妈,还是算了,我昨日才与帝媱订婚,不妥。”
陈羽这么说道,陈母也没再让他坐到小青身旁了,她看着陈羽的表情带着和善。
陈母接着开口道:“不过,从今往后,你要和小青时常呆在一处。”
“你还没有侍从,而她就是我挑选的,陈家最好的侍从。”
陈羽汗颜,他不知道陈母到底是什么意思。
【侍从选一个男的不就好了?】
【难道这个小青真的有什么本事,是他人所不能及的?】
陈羽试探着开口说道:“妈,小青是个女子,我一个男人,有些不太方便吧?”
陈母听到这话,却哈哈笑了起来,她眯眼看着陈羽,表情老不正经了。
“你小子,这么大人了,还装什么纯情?!”
“所谓侍从,那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羽无语,虽然他的确好色,但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
这个女子的确有些姿色,但比不上师姐妹,更比不上白帝媱。
何况,他不需要一个对他没有任何帮助,而且也没有任何好感的侍从!
眼见陈羽还要反驳,陈母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盯着陈羽的眼睛说道。
“小青是狐族,在妖族中也是最高等的存在。”
“她不是魅狐,而是青狐,是能够增强你体质的狐族。”
陈羽这才明白了,本以为陈母会做一些无聊的事情,但他想错了。
她是陈家的家母,做任何事都会经过深思熟虑,哪怕送个侍女也肯定有她的用意在其中。
【苏姨也是九尾狐,九尾狐分为两类,魅狐与青狐。】
【魅狐养灵,青狐养体,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陈羽忽然站起身来,他走到小青面前,用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陈羽在仔细打量着她的脸。
小青被陈羽的动作吓到,她闭上了眼睛,嘴唇也在颤抖。
“姿色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她的身体怎样。”
陈羽对陈母说道,紧接着,她又对小青问道。
“一日可行几次房事?”
听到这话,小青睁开了眼睛,她很是害怕,眼里带上了失望的神色。
她失神地开口道:“奴婢不知,奴婢还从未行过房事。”
陈羽盯着她的眼睛,用手抚上她的脸,摸了摸她的脸颊,小青再度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但陈羽并没有继续做什么,只是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他的手很轻,像是在抚摸花朵,不敢用出丝毫的气力。
【内向,胆小,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陈羽回到座位上,他对陈母说道:“这侍从,我要了。”
陈母的表情瞬间变得亲和起来,她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知道。”
“小羽你肯定会喜欢的。”
陈羽与陈母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着,小青则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只是轻声的附和两句。
从头到尾,她都没敢抬眼看向陈羽…..
陈羽府邸
白帝媱躺在床上,忽然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他还没有睡多久呢,就被敲门声所惊醒。
她从床上爬起,揉着自己的眼睛,语气里也带着些许烦躁。
“谁啊?一大清早就来敲门?”
而在门外,陈羽的弟弟陈岩正穿着一件花哨的衣服,这是他最贵的行头。
他有些紧张地立在那里,两脚僵硬地一动不动。
蝎毒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没事的,少爷,陈羽已经出门去了,现在正是接近白小姐的好机会。”
“只要让白小姐悔婚,那么誓言之阵就不会生效了!”
陈岩听着,却没有精力回答蝎毒,因为他已经紧张到不能说话了。
过了一阵子,门内才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听到声响,蝎毒一个闪身,立刻消失在了原地。
陈岩吞了吞口水,双手抓着衣角,脸色有些发白。
“吱呀”
随着门被打开,陈岩一眼就看到了宛若天仙下凡的白裙仙子白帝媱。
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镇住,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白帝媱的脸蛋,他也无法保持镇定。
白帝媱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悦地说道:“何事?”
听到白帝媱悦耳的声音,陈岩这才回过神来。
他开口,随后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小姐…能不能与你…聊聊?!”
白帝媱蹙眉,憎恶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她勾起唇角,朝着陈岩招招手,那样子就像是和宠物做指示一般。
她语气轻飘飘地:“来吧来吧,刚好闲来无事,到庭院里聊聊吧。”
就这样,陈岩跟着白帝媱,一步一步地走着。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白帝媱的身上,心里激动万分。
【太好了,白小姐居然要和我聊天,还是在陈羽的屋子里!】
陈岩已经精神胜利了,似乎只要是白帝媱与他说话,就代表着白帝媱背叛了陈羽。
只要带他进入庭院,就说明白帝媱对他有意思….
可白帝媱才没有心思去猜想陈岩在想什么。
她慢慢地走到前面,因为困乏,还闭眼打了几个哈欠。
不久,二人就来到了一座石亭之中,石亭在一片湖中,正处于最中央的位置。
坐在亭中就可以一览无遗,看到周围的全部景色。
白帝媱坐在一处,伸手示意陈岩坐在她的对面。
陈岩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坐下。
白帝媱用手撑着脑袋,却没有看向陈岩。
她问道:“请问,陈岩公子要与我聊些什么?”
听到这话,陈岩立马说道:“既然白小姐这样说了,那在下就直接说明来意了。”
“我是因为哥哥陈羽的事情才专门过来的。”
白帝媱挑眉,她的眼睛正看着庭外的湖旁一朵荷花之上,还有蜻蜓在点水。
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哦?你说郎君啊?”
“他今早有事出门去了,现在不在家中。”
【郎君?】
陈岩被白帝媱说的话噎住,他没想到白帝媱居然对陈羽用这种爱称!
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我不是来找陈羽的!”
陈岩激动地说道,白帝媱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我是想把哥哥的事情告诉你的。”
“你想想看,他从小就在外面游荡,对族里的事务呢,也一概不知。”
“这些年来都是我在帮着他打理,我也知道,这种辛苦事不是谁都想做的。”
“我也不怪哥哥,只是….”
说到一半,白帝媱打断了他的话。
【游荡?一概不知,帮着羽儿打理?】
【呵,陈词滥调,竟用些下三滥的伎俩。】
她闭着眼睛,笑着说道。
“那还真得感谢你了,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郎君的帮助。”
陈岩以为白帝媱在夸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我这个弟弟应该做的嘛!”
陈岩还有些沾沾自喜。
说完这话,他突然话锋一转,只见他神情低沉,深情地望着白帝媱。
但白帝媱在数湖中的荷花,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表情。
“白小姐,你是不知道啊,族内对哥哥的评价有多么差劲!”
“他们居然说哥哥离家数年,一回家就要夺权篡位!”
“他们懂什么?哥哥才不是这样的人!”
“哪怕在外游荡十几年,哥哥的心里肯定是有我们这个家的。”
“他才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破坏家族的团结!”
陈岩喋喋不休地说着,但说了半天,也没有听到白帝媱的任何回应。
于是他对白帝媱说道。
“你说对不对啊?白小姐。”
边说着,陈岩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不断地向着白帝媱的手靠近。
白帝媱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她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茶里茶气,废话一堆,还想动手动脚。】
就在那手就要碰到白帝媱的时候,白帝媱忽然站了起来。
她背对着陈岩,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意。
“是谁说了这些话?”
陈岩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也没有察觉到白帝媱的怒气。
他站起身来,搓着手,脸上带着谄媚。
“都是族内的一些小辈在乱传!”
“具体是谁,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你放心,这些消息都被我亲手压下去了!”
白帝媱转身,她忍无可忍,那双眼里带着凛冬的彻寒,裹挟着杀意,夺人心魄,深入骨髓。
整个池塘从里到外被瞬间冻结,仅是一个眼神,偌大的庭院的温度陡然降低到了零度。
陈岩瞬间汗毛直立,后颈发凉,全身就像被冻结,顺着经脉不断侵蚀着他的骨肉。
白帝媱呼出的气息仿佛能冻结世间万物。
她那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真有人说了这些话么?”
“还是说,那你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
那一刻,陈岩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的身体竟已然被冻结。
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被冻住,体内灵力的流动也变为了之前的千分之一,哦不,万分之一。
身体的各项器官无限趋近于停滞的状态。
眼前的这个女人,居然想要杀了他!
“陈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把戏。”
“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动陈羽一根指头。”
白帝媱唤出宝剑,直直指着陈岩的脑袋,剑尖正对着他的瞳孔。
“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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