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玖笙看着所有的人都在控诉寂成凛的罪行。
他看向寂成凛,无声道。
“寂成凛,去死吧!”
寂成凛已经快要站不稳,他扶着凳子坐下,一双腿不断地抖动。
希望那个人快点去,将证据抹除!
此刻
所有的人都在等着鉴定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钟过去,寂玖笙气定神闲,瞥了一眼洗手间的方向道。
“薄夜寒还没出来?”
“没看到。”傅临渊摇头。
“啧,以前也没看他有什么洁癖呀。”
“有没有可能是真的太恶心了,如果是我,我会把自己搓到褪一层皮。”
饶是沈墨江跟薄夜寒气场不和,不对付,现在也不免对他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的念想。
寂玖笙没说话……
也对,洗吧。
薄夜寒今日,算是付出了太多。
所有人都在等,等那个结果,刚才一直提问的记者更是眉眼间,压抑不住的激动!
在这种焦灼等待中,每一分都好像被无限放大,缓慢焦急。
终于
在两个小时后
警察出现了。
寂成凛踉跄着扑上去:“怎么样?”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呀!你要急死我吗?”
他贴在警察耳边:“有没有把证据抹去?我问你有没有!”
他揪着警察的衣领,面目狰狞!
“你希望他说出什么来呢?”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后方响起,门口处,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
为首的男人一身行政夹克,四方脸,刚正不阿。
他扫视了一圈,最终将目光定格在寂玖笙脸上。
“我是帝都最高检!”
他从秘书手里拿出来两张纸,上面,正是鉴定结果!
“经鉴定!寂玖笙口中所言,全部属实,现在,依法对寂成凛,寂玖笙进行逮捕,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寂玖笙丝毫不慌。
甚至于伸出胳膊,双腕并拢,递了上去,任由手铐落在腕间。
“干什么?凭什么也要逮捕他?”傅临渊上前,将寂玖笙护在自己身后。
沈墨江可不管什么眼前人多大官,他怒瞪:“我看你们今天谁能将他带走?”
寂锦桥也是上前,双眼含泪:“叔叔,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是受害者啊。”
“哎……”许老太爷叹了一口气,孩子也太可怜了。
直播间纷纷一片讨伐声。
一半是对寂成凛的唾骂。
“我靠,这个死寂成凛,真是个神经病,好恶毒呀!”
“寂成凛,你居然敢耍老子!”
“有病呀!要死啊,老子当你是小白花,你他娘的是个黑心肝,烂透了的垃圾!”
“寂成凛,我敲你祖宗十八代,你之前还说自己无辜,是夏正昌逼迫你那么做的,老子真是天真,居然信了你的鬼话!”
“太恶心了,这玩意赶紧抓去枪毙了吧,一秒钟也别耽误!”
“太不是人了,老子聪明一世,居然被你这个狗东西给蒙蔽了!”
“去死去死,赶紧去死,寂成凛,赶紧去死!”
怒骂声一波接一波,恨不得要冲出屏幕,亲自把寂成凛杀了泄愤一样!
一半是对逮捕寂玖笙表示不解!
“有没有搞错呀,居然抓寂玖笙?”
“他最小的弟弟也太可怜了,坏人眼看着就要被绳之以法,自己哥哥却也进去了。”
“服了,搞什么名堂呀?”
“这太不公平了吧,怎么?抓人还买一送一,要陪一个呀?”
“……”
男人扫视一圈:“人证物证,以及口供具在,寂玖笙私闯民宅,盗取财物,已经违法!”
“没事。”
寂玖笙上前,看着傅临渊几人道:“安心,问题不大。”
他看着男人:“你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对吧?”
大罪需要治,小错也不能放!
一视同仁,他明白的!
“自然。”男人点头。
寂成凛被逮捕时,哭天喊地,一会哭,一会笑,跟疯了一样。
很快,二人被带离现场。
走时,寂玖笙神色坦然,全无担忧。
近百辆警车押送!
红蓝灯光闪烁下,寂玖笙那张脸,不知何时,已经染上了几缕邪肆!
接下来,谁都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但他不会!
他会睡的格外安稳。
所料不错的话,寂成凛一定活不过明晚!
——
宴会散场
许老太爷看着傅临渊几人道:“你们跟我回家吧,保不齐寂成凛还有什么余党,我能护着你们。”
傅临渊摇了摇头:“多谢许老好意,寂成凛即便有余党,在这种特殊时期,也不会自寻死路。”
沈墨江点头:“我们今晚,会是这些天过得最不用提心吊胆的一晚了。”
“走吧。”
寂锦桥扔下两个字,迈步朝外走去。
“等会。”傅临渊看着洗手间的方向:“他怎么还没出来呢?”
洗个手要这么长时间吗?
沈墨江幸灾乐祸:“可能是在里面洗澡吧。”
他拿出手机:“给他发个消息,告诉他我们先回了。”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度的地步了。
反正几人现在都有手机了。
能用手机联系干嘛非要跑那一趟?
随后,沈墨江几人离开。
互相关心?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利益,根本不存在的。
——
深夜
帝都
某中式庭院内
寂成越来回踱步,带动的风吹起身旁的翠竹,投在灰白墙壁上的影子,晃动的严重。
骤然
噗通——一声。
膝盖砸地,声音大的惊人。
他朝着屋内道。
“父亲,您救救成凛吧!”
“父亲,成凛可都是为了您,才会铤而走险,去杀寂裴城!”
“父亲,我求您了,您跟上面那位说说吧,咱们寂家兢兢业业十几年来,都是在替他做事,这次,更是为了给他寻求合适器官,成凛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父亲!我不想成凛有事,这次事情我知道很棘手!”
“只要能保下成凛一命,哪怕是无期徒刑,或者死缓,都可以呀父亲!”
“父亲,别对成凛那么残忍,成凛真的还小,他不能死呀!”
寂成越一声声哀求,到最后,已然带着浓厚的哭腔。
屋内
门被推开
寂裴峰仿佛老了十岁一样,身子都有些佝偻了。
他搀扶起寂成越。
“我出去一趟。”
寂裴峰亲自开车,从闪烁的城市霓虹灯中一路开至全无灯光。
隔着一条厚重的帘子。
医疗器械滴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寂裴峰轻声道:“主人,我有事要求您。”
里面半晌都没有动静,那种除了器械滴滴——运作的响动,帘子身后,仿佛没有活人喘气的动静一样。
“主人?”
寂裴峰又喊了一声。
帘子后
一道很明显苍老的声音传来:“小峰,那是条死路,那孩子走到尽头了。”
唰——
寂裴峰瞬间眼泪掉落。
他忍着悲痛:“主人,您好好休息。”
——
中式庭院内
寂成越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屋门被推开,寂裴峰回来了!
“父亲,怎么样了?”
“父亲,成凛有没有救?”
“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呀!”
他焦急的询问,眼眶发红,满是祈求。
寂裴峰叹了口气:“我有些累了,你去趟江城,把成凛的骨灰带回来吧。”
砰——
寂成越支持不住,直挺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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