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薄夜寒浑身发抖!
一股凉意从头顶而下,贯穿全身,他拿出手机,手机还是当时寂玖笙送给他的,也没人给他换。
新闻词条映入眼帘,他整张脸煞白。
什么叫做暂未发现有幸存者?什么叫做无人生还?
寂玖笙!
你怎么能死呢?
我来帝都就是为了要无上的权势,要爬到万人瞩目的高位上,让你来关注我,让你的目光只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不要成为跟傅临渊,沈墨江,寂锦桥他们同样的地位!
我想要变强,想要成为你心里的重中之重!
只是...
我还没有在帝都站稳脚跟,甚至于在这座只占据了帝都一席之地的翰白玉宫里面,都还没有成为核心人物,你怎么能死呢?
薄夜寒猛然推开薄天赐,朝外狂奔。
薄天赐喊道:“你去哪儿?今天是父亲的生日,全家都在,十大家族也在尽数邀请之列,你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
薄夜寒充耳不闻。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郊区北山,那才是自己现在最应该出现的地方。
身后,女佣一脸鄙夷,颇为抱不平道:“天赐少爷,您干嘛要提醒他?这样的不孝子连自己父亲的生日都能缺席,要来何用。”
“慎言!”薄天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句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在别人面前说。
夜寒刚回到薄家,不太适应这里,跟父亲太过于陌生了,这也是情有可原。”
女佣一跺脚:“天赐少爷,您真心善。”
那混蛋弟弟都恶劣成这样了,天赐少爷居然还替他说好话。
翰白玉宫门口
一辆车疾驰而出,十几分钟后,被另一辆车截住。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跑过来敲响车玻璃:“小主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北山。”
清晨,寒气尚未完全散去,薄夜寒的声调里,那股冷意更甚了。
“小主人,这种关键时刻您去什么北山呀,今天是薄震霆的生日,咱们谋划了这么久,您一旦不在了,事情该怎么进展,小主人,您不能走,您一走,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那人着急万分,一个头两个大!
今天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人多,按照薄震霆的地位人脉,十大家族尽数一半的人都会齐聚!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呐!
“彪哥,今天的计划取消,回去安抚好大家,咱们来日方长,时间还多的很。”
这两个多月以来,他掌握了一些线索。
虽不至于让薄震霆及其小三身败名裂,但却也能让他们的形象从此不再光辉伟大。
但……
二选其一,薄夜寒都没思考,就放弃了自己从来帝都后,跟苏管家留给自己的人,筹划了两个来月的事情。
说罢,薄夜寒一轰油门,拐弯离去。
——
郊区·北山
山脚下,时至现在,那股飘散在空气中的热浪仍旧让人望而生畏。
隔着很远,拉着警戒线,消防正在里面紧急扑灭余火。
傅临渊飞奔而至,抓着一人道:“从昨晚到现在有看到人出来吗?”
“没有。”那人摇摇头。
傅临渊不断地打电话,他心道,也许寂玖笙早就从山上下来了,也许在路上丢了手机。
他又打了家里的座机,让佣人看着,如果寂玖笙回来,一定要及时通知自己。
傅临渊就站在警戒线外,好几次想要往进冲,可每次都被拦下来。
手机里拨出去的电话,也从来没有接通过。
天色大亮,北山上,传出的讯息,仍旧是无人生还。
而且,爆炸太大,里面究竟有死了多少人,也没人知道,甚至于尸骨都被炸成了一捧灰,只知道整座山,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座坟场。
薄夜寒到时,一把揪住傅临渊:“怎么样?”
没空思考薄夜寒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傅临渊失神一般的摇头。
没有消息,迄今为止,没有任何消息!
薄夜寒冲过去:“我要进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自己负责!”
他要进去找寂玖笙,而不是在这里干等着。
驻守人员铁面无私:“薄少爷,您不能进去。”
那次的回归宴场面盛大,新闻接连播报,这位薄少爷可谓是出了好大的风头,当时,驻守人员也看了一会儿新闻,此刻,尽管认出了薄夜寒,他就更不能让开了。
虽然传闻中,帝都名流们对这位薄少爷颇有微词,但身份到底尊贵,一旦出了什么事,难保薄家不会对他发难。
二人被堵在山下,半步也不能靠近。
警戒线外
沈墨江和寂锦桥过来时,刚好碰到了失魂落魄的傅临渊,和一脸森寒,阴沉至极的薄夜寒。
二人同样没空想傅临渊是何时被救出来的,薄夜寒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北山脚下的。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寂玖笙如何了。
“哥哥呢?”寂锦桥双眸中,充斥着血红。
傅临渊,薄夜寒二人没人应声,寂锦桥,沈墨江也便有了答案。
警察驻守,没人可以进去。
沈墨江冲过去:“我哥在里面,我要去找我哥!”
“冷静点,请回去等消息。”
无论怎么说,得到的回复只有这一句。
傅临渊几人没办法,只能在外面等着,傅临渊每隔十几分钟,就要给帝景·林苑去一次电话,得到回答都是寂玖笙没有回去。
四人就这样等着,越等越绝望。
一切都仿佛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日头升起又落下,几人搭了个帐篷就守在山下。
黑夜里,帝都气温骤降,一场秋雨落下,滴滴答答——的雨声砸在帐篷上,淋淋漓漓,雨虽不大,却下的人心烦。
傅临渊坐在帐篷角落,他死命的捂着自己的胳膊。
额头青筋暴起,隐忍不大,像是在立即克制着什么东西一样。
傅临渊垂眸,眼里全是赤红。
声音细微,透着疯狂:“玖笙哥,你快回来吧,要不然,我当不了一个好人的。”
傅临渊声音里,疯狂之下,带着一股惶恐不安。
又来了!又来了!体内那股想要见血的嗜血因子又涌上来了!
他好像要变得不正常了。
玖笙哥,你快点回来吧,我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薄夜寒坐在离帐篷口最近的角落,目光一直看着山上。
寂玖笙,你最好活着!
我还没有站在帝都的最高处,没有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你还没有抬头仰视过我,目光还没有独独落在我身上过!
一个四方帐篷,四个角。
另外两个,寂锦桥和沈墨江各占据一个角落。
寂锦桥从来了之后,就一直捂着胸口,脸色神秘莫测。
眉间露出的一丝迷惘,让他看起来单纯又疑惑。
心脏跳的很快,从知道寂玖笙出事到现在,一直跳的很快,心脏在跟身体抗议。
不正常跳动的心脏仿佛表达,我对他有兴趣,兴趣还没散,他不能死,身体!身体你快点你去找人,把人找出来!
寂锦桥呢喃低语:“哥哥,你真的不能死。”
自己好不容易才对一件事物,一个人起了兴趣。
要这个人消失了,再找另一件感兴趣的人或者事,可不是一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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