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认为还是要认真甄别一下,这叛乱可不是开玩笑的。”江乔因着最近办案得力,加上他一直是中立的态度,所以也能说得上话。
皇上觉得也有道理,正准备着江乔去查,就听叶成一道:“皇上,此事可耽误不得,玄清王手上可是有三十万大军,我们若是不做准备,万一是真的,可就措手不及了。”
皇上虽然脸色不好看,但还是有些犹豫。
“更何况,他曾经还是先皇最爱的皇子。”柳元骏悠悠地出声,声音虽小,可紫霄殿上却像是炸起了一道惊雷,众大臣都不敢再说话了,因为这个是皇上的逆鳞。
唐文轩攥紧了拳头,看样子上次周千荨不娶柳嫣儿的事情,这柳元骏是记仇了。
皇上的脸色果然黑了:“叶将军,朕就派你过去,将他父子二人带回来。”
“若是反抗呢?”叶成一觑着皇上的脸色。
“那副将定然会助你,”皇上没接叶成一的话:“要活的。”
“是。”叶成一有些失望,他希望皇上能说出格杀勿论的话来,可惜没有。
唐文轩回府后,立刻就给周千荨去信,托人迅速送往青州,又跑到玄清王府,找到了苏莞。
苏莞听了大惊:“可是千荨明明给我说的是第二天就出发,我昨日刚收到的信。”
唐文轩大惊:“把信给我看看!”
苏莞将信拿了出来,唐文轩一看,果真如苏莞所言,但又没办法拿到皇上面前去证实,因为信上写的是“准备第二日一早出发”,而不是已经出发了。
苏莞急切道:“千荨说出发肯定是出发了,肯定是被什么人绊在了路上,麻烦唐大人去打听一下,从青州回京都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好,我这就去。”唐文轩告辞了苏莞,赶紧安排人去查探。
苏莞急得不行,但她很快冷静了下来,她让两个人去沿途打探周千荨的下落,然后又让两个人送信前往青州。
自己则梳妆打扮,去了寻隐轩。
阮妃一见苏莞,就知道她的来意,虽然她也觉得蹊跷,却万万不敢拿这种事去赌,只好躲闪道:“苏姑娘,现在这事尚未定论,不必过于忧心。”
苏莞却并没有直接言明来意,而是道:“我倒是不担心,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我今日来是为了看望六皇子殿下的,前两日世子给我来信,还说他找到了百草毒的最后一味药,正准备回来给六皇子殿下试试的。”
阮妃看了一眼苏莞,虽不知道她说的真假,但她说的没错,若是世子不回,她的奕儿无人能治。
想到这,她道:“苏姑娘别急,世子与我有恩,若玄清王做了错事,我也会求皇上尽量饶世子性命的。”
苏莞点点头:“多谢娘娘。”
出了宫,她直奔江乔府上,江乔见是苏莞,有些内疚。
苏莞却并不是为这事来的,而是问他:“听说六皇子中毒是大皇子所为?”
江乔知道苏莞来不是让他求情,大大松了口气,对她的问题也就更加上心了:“是,这案子已经结了。”
顺便将案子的经过都告诉了苏莞。
“大人可觉得哪里有些蹊跷?”
“蹊跷?”江乔仔细回忆了一下:“除了进展太快了些,倒也没什么其他不对的地方。”
“白玉瓶子。”苏莞道:“大人,您不觉得,若是装毒药,没必要专门从库房找出一个母妃赐给自己的瓶子吗?”
江乔道:“许是那丫鬟自己拿的?”
“那就更有问题,”苏莞接话道:“大人忘了,那丹青说的是大皇子给自己的,若是她自己拿的,为何要这样说呢?”
江乔脸色大变:“她是故意那样说的?”
苏莞点点头:“目的应该就是为了引你们去查这瓶子。”
“那她为何要陷害大皇子呢?她跟了他很多年了。”
“大人可有查过她的家人?”这也是苏莞想不通的地方,她为何要去背叛自己的主子呢,还以牺牲两姐妹为代价?
江乔笑:“苏姑娘也太不相信我了,当然查了,她们的父母早亡,只剩下这一对姐妹了,所以不存在有人威胁。”
苏莞点点头:“大人,虽然我也说不上为何,但我总觉得这瓶子古怪,加上最近这事又扯上了玄清王府,烦请大人多费些心,再去查查这案子。”
一听到玄清王府,江乔一拱手:“苏姑娘放心,我定然竭尽所能。”
苏莞告辞了江乔,又去了五城兵马司。
“我能帮什么忙?”沈沐西也听说了玄清王府叛乱的事情,他其实早就去了王府,管家说苏莞出去了,他才在兵马司等她。
苏莞见了沈沐西,才露出担忧的神色,她摇摇头:“这次怕是不好,我总觉得这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从六皇子中毒,到大皇子下马,又到玄清王府叛乱,现在只剩下二皇子一家独大,之前柳嫣儿的事情也有她的手笔。”
“所以,你是想查皇后?”沈沐西压低了声音。
苏莞点点头。
“说吧,我能做什么?”
苏莞很感激地看着沈沐西:“沐西,谢谢你,每次你都会义无反顾地帮我。”
沈沐西笑道:“别矫情,我不帮你帮谁,快说。”
苏莞道:“你去帮我查查宫女丹青和丹华可有什么家人,我总觉得她们是被威胁了,但江乔大人查了说她们没有了。”
“好,我去查。”沈沐西伸手准备摸摸苏莞的头,但还是收回了手:“你自己小心些。”
“嗯。”
离开了五城兵马司,苏莞本准备回府,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姜府。
“小姐,我来给你揉揉头。”夏碧见苏莞跑来跑去,来回奔波,心里还装着那么大的事,心疼不已。
苏莞摇摇头:“没事,这才刚刚开始。”又对着马车道:“小鱼,去姜府。”
姜思辰见到苏莞的时候,有些意外。他尚未入宫,也很少和宫里人走动,所以还没有得到消息。
苏莞直入主题:“姜先生,苏莞前来,有事相求。”
姜思辰微微一愣,让人给苏莞上了茶,见她喝了才道:“苏姑娘请说,姜某没有什么大本事,但如果能帮得上姑娘,愿意施以援手。”
苏莞点点头:“这样说可能很冒昧,但我现在确实是太着急了,先生可以跟我说一说皇后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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