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面对这样诡异的情况，即便是我也一时间无法确定那漆黑的恐惧波动究竟是什么，更不要说是替身的进攻能力已经被废掉一大半，孤军奋战的张立明。
“死亡”居然还可以用另一种波动支配非物质存在的恐惧，看来恐惧神使的名号所言非虚。
这家伙的恐惧波动连替身这样的精神力外化都能短暂控住，这样的应用范围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
我决定放弃鹬蚌相争的想法，直接找机会偷袭干掉戴斯，至于张立明死不死，就看这里的监控给不给力了。
［你的下一句话是——］
“nice~”
“你的下一句话是，这些黑色的波纹已经暴露了你的替身能力！”
随着电视机播放出下一段动漫对战，戴斯也一脸享受地模仿着主角发言，开始了进一步的攻击。
“……”
“动漫里敌人会在主角说完之后才复述，大概是一种艺术上的表现手法吧？虽然你说出了我想说的话，但我不会配合你真的再说一遍。”
“而且我已经猜到了，你施加恐惧的前提，是制造出的声波传递到其他人身上，对吧？”
张立明没有按照动漫原作的设定回答，他和“刑天”都恢复了行动能力，此时正把替身收回身边形成保护姿态。
“你一路上发起袭击之前都会制造声音，每一次我们遭到袭击都是在你说话之后。”
“这一路上你没有时间布置太多炸弹或者其他物理陷阱，所以才挂满了扬声器，以便让你发出的声音为我们所接触。”
张立明此时却并没有如同戴斯预料的那样流露出绝望或者害怕的神态，反而沉着冷静地分析着敌人的能力，真不愧是天生的替身使者。
而他的结论也和我与乔荞的猜测不谋而合，仅仅多遭受了这样一两次攻击就能想到，他的战斗智商比我预想的更高。
尽管战斗经验尚不丰富，但他已经在短短两天里完成了心态的转换，不再是一个和平年代里的守法公民，而是一名游走在生死间的斗士了。
另外我还注意到，戴斯的电视播放里似乎跳过了动画里上一部分主角乔纳森和Dio的最终对决，看来他只选取了自己喜欢的、主角赢得比较爽的部分播放。
“真没情趣。”
“不得不承认，你的智商很高，反应也很快。”
“如果不是你们几个太过狡猾，我也不至于这样仓促地应战，甚至还把可以打配合的手下提前消耗殆尽。”
戴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死亡”退回到他的身边，他的面庞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状态，疤痕不再狞笑着扭曲。
机会。
戴斯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立即意识到他的上半身已经暴露在窗前，这是杀死他的最好时机。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替身的速度和反应力也不如我，这一拳可以直接轰烂他的上半身。
“木大！”
我放弃了装死躺尸一跃而起，“视界”也瞬间冲刺到窗前，直接一拳对着玻璃轰过去，同时双脚发力，将整个身体像炮弹一样发射进窗口，以图直接撞烂戴斯和他的替身。
总控室的窗户应声而碎，半边房子都被“视界”狂暴的一击轰得粉碎，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着实吃了一惊。
“视界”的攻击并没有和预想中的一样击中屋里的戴斯，反而像穿过了一片光影一样透体而过，房屋被破坏掉落下的木石碎块也像游戏“穿模”一样和戴斯的身体重叠，完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就连窗边的桌椅都完好无损，落下的土石同样穿模而过。
“oh，oh，oh！”
“是你的美女朋友哦！”
戴斯夸张地尖叫起来，笑意再次爬满了他疤痕纵横的怪脸，他转过头向我这边看来。
“感到庆幸吧，生死之间有着严格的界限，生者是不能干涉死者间决斗的！”
“当‘死亡’开始吸收一个替身的时候，除非它和对手中有一个消散，否则我附近的领域都将独立于真实之外！”
戴斯尖声啸叫，按照他的说法，“死亡”的附带能力和“战争”的“单戈独战”类似。
而他之所以愿意直接和张立明单挑，也是要利用这一点避开我和乔荞的围攻。
与此同时，“刑天”也抓住了我吸引敌人注意的机会，全速冲向电视机，试图用盾牌破坏这个音源。
然而就像我的攻击一样，“刑天”的重击同样扑了个空。
看来戴斯所言非虚，在总控室里，被他所选中的物品都无法攻击，他和对手都只能破坏对方的替身和本体。
［我并不后悔，与其以一副丑陋的模样日渐衰老，我宁愿带着暂时恢复青春的充实感下地狱。］
电视里的战斗再次接近了尾声。
这个声源无法破坏，也就意味着戴斯发出的恐惧波纹无法被阻止！
“别急……”
“就先让你多活一会，顺便看看你的朋友是怎样走向死亡……”
戴斯带着欲望的目光蔓延到了我的脚下，他尖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沙哑，看来是过分激动的呐喊让他boki了。
笑死，他不会以为我在意所谓的“朋友”吧？
变态的恶人有很多，我鄙夷和无视这些怪癖，却从来没有因为这种事拒绝过前来皈依于我的部将。
从一开始就把我假定成一腔热血的少年英雄，看来他虽然擅长阴谋诡计，但看人可是一点儿不准。
我冲着戴斯耸耸肩，一摊手表示无所谓，然后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先继续眼前的战斗。
对于一个死人，我是没兴趣多说话的。
当替身之谜已经解开，本体暴露在我的射程之内时，这样的敌人很难活下去的。
我接下来只想看看戴斯如何应对超音速的攻击——“刑天”的速度足以媲美“视界”，全力出手的话速度绝对可以快过声音传播，那么它的恐惧波纹要如何侵染对手呢？
等“超音速打击”这最后一块拼图被我集齐，“死亡”对我来说就是一个一触即溃的替身，毫无威胁了。
“帝！寇！”
“刑天”的怒吼已经响起，即便是基本没有神智的它，在被夺走武器，又攻击落空的情况下也已经无比烦躁。
接受到了张立明“超音速出击”的意志后，“刑天”立刻咆哮出击。
那爆裂的力量感和巨大的体型如同一枚导弹，直接撞在了“死亡”那相对而言缓慢了许多的闪避之影上。
“嘭”的一声巨响，“死亡”居然直接被这一击撞得粉碎，灰黑色的绷带碎片漫天飞舞！
就这？就这？
我摊开的手都没来得及放下，“死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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