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ryyyy……”
“凭你的能力和地位，你能偷到这东西是不难理解，是我百密一疏了。”
“不过你这姑娘怎么不开窍呢，我这是在给你台阶，有意地无视你的过错呀！”
“你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不是逼我杀你么？”
我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秦慧连实验记录都偷到了，想必对“阶梯教派”的邪恶性质早已一清二楚。
我的“阶梯教派”是松散的联盟，除了“主宰者”、“牛郎织女星”这类能够控制人类的替身使者，以及“朱雀”这样的战斗型替身使者，其他人我都没有做过多的限制和洗脑。
毕竟我没有漫画中吸血鬼Dio那样可以植入人脑进行思想控制的肉芽，干涉精神的替身使者也必须谨慎使用、好好保护，实在没有力量对每个替身使者进行操控。
这也是我对教众不限善恶、来者不拒的原因：这些人只是我毁灭人类的工具，我不需要绝对崇拜带来的虚荣，也不想利用他们牟利。既然如此，只要他们能够按我的指令做事就可以了，我又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在精神上认同我呢？
改变别人永远是最难的事情。再强的杠精也无法让人真正认同，所谓的佛陀也只是利用了人对来世的恐惧进行威胁，人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
追求认同是孤独者和怯懦者才需要的慰藉，而我是世界的帝王、人类的丧钟，我连人类这个种族都不需要了，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认可？
“够了，别再惺惺作态了！”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调查到了你的行踪，没想到你居然安安稳稳读了四年大学！”
“你吃饭睡觉、上课考试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感觉那些无辜的灵魂在你脚下哭喊，不会为自己杀业太重而感到忏悔吗！”
“今天你和你的爪牙分开、独自来到这里，就是老天的旨意，要我和你做一个了断！”
秦慧那怪异又美丽的蓝色眼眸里翻涌着恨意，精神力的暴动使得她身畔的茧蛹状替身“织女星”产生出更多的红丝，庞大的数量让我和“视界”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好强的正义感，看来你一定很想杀了我。”
“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费心思劝降了。”
“不过有一个秘密你肯定不知道，那就是你母亲到底哪里去了。”
我的嘴角再次扬起笑意，只不过这次是恶趣味的坏笑。
“别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都这样说了，你应该知道她的下场了吧？”
“你的母亲根本不是什么占星术士，她是觉醒了一个没用的弱小替身。不过因为窥探教派的秘密，她被我处决了——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本来她还想负隅顽抗，可我拿出大量的视频和照片以及替身痕迹，向她证明她的好女儿也是教派的一份子，甚至非常‘忠诚’的时候，你猜怎么样？”
我的坏笑逐渐变成了狂笑，看着一脸正气的秦慧眼里涌出泪水，我认为这种感觉确实叫人着迷。
“她疯了，哈哈哈哈！她不顾一切地拿起石狗面，把自己变成了一条狗！她无法接受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乖女儿，是一个人面兽心、连婴儿都能痛下杀手的禽兽！”
“别哭啊，正义使者不都是坚毅勇敢的吗，怎么你在掉小珍珠呀！”
“是因为想起了那顿狗肉大餐吗？没错没错，就是你吃过的那条老狗，你还说肉很柴吃不下去的那条——那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啊！”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吃掉自己母亲的家伙，还有什么面目来讨伐我？”
我一脸陶醉地把自己害死秦慧母亲的故事娓娓道来。
我知道我说的是事实，我也知道以我的人品和性格，秦慧显然能够意识到我在实话实说。
秦慧的泪水夺眶而出，失态地怒吼起来，红色丝线也越来越多，涌来的丝线逐渐超过了“视界”破坏它们的速度。
然而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个她心态崩溃、狂暴进攻的时候。
密密麻麻的丝线放弃了阴柔的缠绕式和拦截式排布，拧成了一股股钻头一样的进攻型锥子，这也就让她费尽心思布下的、意图和我拉开距离的“法皇结界”出现了漏洞！
“砸瓦鲁多！”
没有丝毫犹豫，“视界”附在我的身上直接冲进了“网线”的空隙，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格挡开挡路的红丝，直接突进到了秦慧面前！
“木大木大木大！”
短促的连打穿透了红丝构成的“护盾”，直接将秦慧和“织女星”的茧蛹一起打翻。
秦慧倒飞出去的强大的冲击力，甚至直接将她背后的绅士雕塑撞断！
“想逼我暂停时间，消耗我的体力？”
“木大哒木大，砸瓦鲁多是最强的替身，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远胜过你的‘织女星’！”
替身战斗，攻心为上。
秦慧和她的母亲感情很好，这张牌果然打乱了她的心。
“现在明白了吗？即便不暂停时间，‘砸瓦鲁多’依然是最强的替身，根本不是你这个笨重的大茧蛹能对抗的！”
“你也不必幻想我会居高临下地再给你一次臣服于我的机会，让你完成什么悲壮的反杀。”
“我只会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戴上石狗面，要么我帮你戴上。”
我从容地走到了秦慧面前，她和她手里的石狗面都像垃圾一样散落在我的脚下，看起来令人十分愉悦。
我没有经典反派那种死于话多的毛病，因为我的替身能力不够强，这里也没有楼梯能带给我安全感。
嘴上说着给她机会，我的身体却已经弯下腰去捡石狗面了。
“视界”也在我身后快速闪现着，拱卫我周身的同时用无比迅猛的速度击碎地面、堆砌台阶，既防止秦慧留有后手，也防止有其他替身使者想要渔翁得利。
我可没有忘记那跟在我身后的脚步声，那东西不像“织女星”操控丝线达成的效果。
“我要怎么评价你呢，该夸你人狠话不多、直接准备击杀呢，还是该说你太注重仪式感，为了那‘阶梯’的符号错失良机呢？”
“或许你很聪明，考虑到了脚步声的谜团，想制造一些氛围感，弄个神棍情节装神弄鬼……”
“可惜，你的算盘打错了！”
不出所料，秦慧恶狠狠地抬起头向我开启了嘲讽，这些正义的爪牙总是会在生死一线的时候露出隐藏的底牌。
身体一轻，我知道自己被那些诡异的红线吊起来了。
但这无伤大雅，因为“视界”没能及时拦下那些从背后袭来的红丝，完全是出于我的指示。
我已经营造了一小片楼梯领域，只要这红线没有把我扔出去的打算，我自然也愿意在这安全带里试探一下秦慧的底牌是什么。
“［织女星］的能力是自由地产生和操控这些红色丝线，当然也包括被你扯断的那些。”
“红线被你扯断，只是不能像之前那样紧绷在雕塑群之间拦截你罢了，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再受我控制。”
“被人背后偷袭的感觉不好受吧，邪恶的教主大人！”
秦慧谨慎地爬起来，躲到不远处那个穿着大长裙子的欧洲淑女雕像背后。
而那些断掉的丝线坚韧程度丝毫不减，已经在她的控制下缠满了我的脚腕和手臂，连接到两侧楼宇上的超长丝线更是从我腋下绕过，把我像受难的叶舒一样吊起。
情况还好，至少我的双手手掌没有被钉穿，腿脚也好得很。
如果要把我洞穿手脚，像叶舒那样钉在什么丁字架、十字裤上，我一定会痛得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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