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王妃娘娘今日咳血不止,陷入昏迷当中,我家主子十分的担忧,请御医首席曹大人前来诊治,情况却很不乐观。
为了安王妃娘娘的心,我家主子希望您先那个东西交给他,他答应您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青竹态度恳切地躬身,再次向她行礼。
陶雨薇站在亭子内,望着翠绿的荷花池欣赏了一会儿湖水来回游动的鱼儿,转过身。
“免礼,你家主子要的东西本郡主给就是了。”
田策已经被大反派送入大牢,田家很难再翻身,那个田林文肯定不甘心成为罪臣之子,为了自救,一定会求助男主,等田林文做出和田家切割的举动后,好戏还在后头。
她手上这份从宫内湖里打捞上来的证据,是关于大反派他外祖柱国公的。
柱国公身为大周守护漠北的名将,当年被人指证通敌叛国,故意吃了败仗,一家人被先皇判了斩立决。
大反派的生母正是雍亲王妃,听说病重多年,如今大反派为了安他娘的心,让人放心走,心中不留遗憾,决定利用她手中的证据,要为柱国公翻案了。
这样挺好,有大反派在,她就能呆在一旁安心看戏了。
毕竟,当初谋害柱国公一家的那些人,已经将矛头指向了镇国大将军府。
大反派出手,想必那些人被嘎的快些。
闻言,青竹惊喜地抬起头,“多谢安乐郡主心善,这是我家主子交给您的谢礼,请笑纳!”
青竹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双手递向大丫鬟云霄。
陶雨薇一听有谢礼,她很好奇对方会送她什么,示意云霄接住。
等送到她手上,打开一看,里面放着满满地一木匣的银票。
陶雨薇瞅着里面崭新的银票,精致的小脸眉开眼笑,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这礼物送对了。
这一木匣子的银票少说也有三万两,对方出手如此大方,她也不能太过小气不是。
陶雨薇合上木匣,暂时交给云霄帮她拿着。
她自个直接从袖口里,取出一件包裹成四方块的小铁盒,递给对方。
“这个正是你家主子所需之物,本郡主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从来没有打开过,并不是很清楚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现在,本郡主将它交给你了。”
青竹愕然地接住很有一番重量的小铁盒,他为自家主子高兴。
主子查了多年的事情,一直没有头绪,安乐郡主的出现,令那件难以查到的案情有了转机。
安乐郡主太奇怪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怎么能贴身携带呢?
再说,这个铁盒看似小巧,重量却很惊人,这么重,安乐郡主放在衣袖里是如何轻而易举地抬起手臂的?
陶雨薇知道他心有疑惑,却没有为他解惑的必要。
这玩意确实很重,为了保险,她放在了手指上的这块碧绿戒指空间里。
刚才,她只是借助衣袖的遮掩,从空间内取出了它。
青竹在拿到东西后,向陶雨薇躬身道别。
却被她很喊住,“你家主子送的礼物本郡主很喜欢,看在他如此诚心合作的份上,本郡主额外送他一份东西。”
陶雨薇拿出一小瓶的液体递给青竹,“这瓶药你带回去给府上的王妃娘娘服下,或许能帮她熬过最近几日的病情。”
她不知道萧黎宸他娘得的什么病,她给的这瓶药,是修复身体机能的营养药,服了后,被病痛折磨的虚弱身体,会起到一定的修补作用。
这种药,在末世时期,用于和丧尸大战后,修复精疲力尽的受伤身体而研发的,她的空间戒指里面,还有一百来瓶,是之前囤的货,没有用完剩下的。
至于萧黎宸他娘服用后,效果如何,她也不清楚,毕竟她又不懂医理。
服下后,最差的结果就是能多保一段时间的命而已。
“这瓶药液喝下后会先睡上小半个时辰,等醒后才会起效果。”
陶雨薇和青竹说了一下怎么服用后,就不再多说什么。
青竹不知道这瓶药的价值,他收下药后,带着铁盒匆匆离去。
云霄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她。
陶雨薇安心收下,“你们跟了大半天,都累了,出去休息吧,我睡个午觉,没什么大事不要叫醒我。”
等睡醒了,她还要进宫一趟,多叮嘱赵充和建昌帝,平时凡是接触到的吃的和喝的,多注意一些。
谋划着给陛下下毒之人是谁,她还没有头绪,必须尽快先一步找到那个人才行。
不行,太困了,等醒了再说吧!
云霄和白霜二人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陶雨薇非常喜欢她的这两名丫鬟,不多话,懂分寸,嘴巴严,她把木匣放入空间戒指内,打了个呵欠,倒头就睡了。
吴氏在书房找到陶致弘,他正和下属商谈事情,等他果决地安排完任务,书房内剩下他们二人,她还未开口,陶致弘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闺女今日在外头的表现我都知道了,你不用过度担心,她做的很不错,陛下那边,我现在进宫一趟,向他请罪。”
吴氏还是不放心,却也知道,丈夫必须要过这一关,“不论结果如何,我和你一起面对。”
陶致弘走到妻子身边,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做事,你放心,那些人想一下子扳倒我,还没有这个本事和实力。”
望着丈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书房的背影,吴氏的心不再慌乱。
相信丈夫的能力,她在家等他回来。
青竹这边,他带着铁盒和陶雨薇赠送的药液,赶回雍亲王府,人行至半道,却遭遇了一群黑衣人的截杀。
这群刺客人多势众,王府的几名随行护卫,死的死,伤的伤,青竹的一只胳膊在和这些刺客拼杀中,受了伤。
负责巡逻街道的五城兵马司几名小兵发现了他们。
这些刺客也不恋战,果断逃离。
青竹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送回了雍亲王府。
收到消息的萧黎宸非常的震怒。
到底是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过不去?
青竹是他的人,那些人莫非已经知道了他拿到了陷害外祖一家的证据?
萧黎宸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有可能对他动手之人。
一时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
他先招来府医给青竹清理伤口,而后,立刻给魈羽卫副统领传消息,责令他尽快查清青竹被刺杀的真相。
看了一眼包扎好的右胳膊,青竹躬身道,“主子,东西已拿到,临走前,安乐郡主还额外赠送一瓶药液给王妃。”
萧黎宸顾不上追问陶雨薇交给他的证据,反而很急迫地询问,“那瓶药液呢?快给我。”
青竹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很小的白瓷瓶递给萧黎宸。
接过小瓷瓶,萧黎宸拿在手中郑重地问道,
“她都和你说了什么?”
青竹将陶雨薇和他说的每句话重复给自家主子听。
萧黎宸听完,拿起手中的药瓶,吩咐另外一名侍卫黑炎,“推我去王妃院中。”
经过御医首席的诊断,他娘郁结于心多年,加上伤及五脏六腑的旧伤,恐怕不知何时就坚持不下去了。
有了安乐这瓶药,娘的身体或许会有好转。
她给的药可不是一般的药,他服过她的药后,羸弱沉重的身体已经轻盈不少,不再向外咳血。
他身中剧毒的短命身体,在服用安乐郡主的药液后,奇迹般地能够自如地站起身,和完全的正常人一样,走下轮椅了。
他很期待娘服下这瓶药液后,会有什么样的惊人效果。
来到雍亲王妃韩凌云的房门外,萧黎宸看到刘侧妃居然带着她的儿子萧浩然前来请安。
萧黎宸直接命令黑炎,将刘侧妃母子给请出去。
有些人见不得他娘好,一心前来添堵,既然如此,不必客气。
刘侧妃见萧黎宸目不斜视地从他们母子身边经过,脸色很不好看。
她捏紧手中帕子,冷哼一声,带着一脸怒意的儿子萧浩然离开。
里面的那位人都快不行了,还想瞒着大家呢,谁不知道,这些年,那个女人的心都没有在王爷身上,却不要脸面地霸占正妃之位多年。
她身为正妃又如何,这些年来,王爷从来没有踏入她的院中一步,空有一个好听的名头,还不是守活寡。
再说,也得亏她嫁给了王爷,换成其他家,她早就被夫家给毒死了。
当年做姑娘时,人家高傲的眼高于顶,不屑和她这个小官之女结交。
结果呢,高傲过了头,她爹通敌叛国,狼心狗肺,勾结漠北的北蛮人,残害大周将士,故意吃败仗,令大周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还好,有人不畏柱国公的权势,在先皇面前揭发了他的罪名。
先皇下令将柱国公全府斩首示众,罪不及出嫁女,那个女人才能安然无恙地苟且偷生多年。
也许老天都觉得韩家人作恶多端,于是报应在那女人生的儿子身上。
导致雍王世子身患奇病,身体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这种局面,是她所乐见的。
她的然儿已经长大成人,在为王爷办事方面,能力和表现不比雍王世子差,凭什么一个废人能够获封雍王世子,而她这个健康优秀的儿子却屈居人后?
“嚣张什么?再过不了多久,或许他们母子都得病死!”
萧浩然眯着狡诈的眼神,不服气地阴阳怪气一番。
“然儿别气了,走,咱们回去。”
等刘侧妃他们母子离开,黑炎推着萧黎宸,才安心地来到韩凌云的床前。
“你先出去在外头把守好,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来。”
萧黎宸严肃地吩咐,黑炎和伺候在侧的几名丫鬟,迅速退到门外守着他们母子。
等人出去后,萧黎宸走下轮椅,伸手扶起昏迷不醒的雍亲王妃,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小心翼翼地全部倒入他娘口中。
雍亲王府前院,刘侧妃跑到雍亲王萧德逸面前告状。
“王爷,世子他太过无礼,妾身身为他地庶母,听说王妃姐姐身体不适,带着浩然前去探望,还没进门,便被世子给轰了出来。
姐姐身体不好,没有精力管教他,您得多多提点他,省的他目中无人,不孝不悌,事情传出去,多么影响咱们雍亲王府的声誉。”
刘侧妃哭哭啼啼,不断用手帕抹泪的可怜表情,看在雍亲王眼中,黑了脸。
“既然知道他脾气不好,你们母子不要往前凑了。”
雍亲王扔下手中练字的毛笔,神色肃然地警告。
刘侧妃不敢再多待下去,她擦干脸上的眼泪,迅速离去。
雍亲王再也练不下去手中的字,他背手来到窗前,望着满院子的雏菊,风流的桃花眼中闪过思念。
一阵夏风吹过,他陷入往昔的回忆犹如皲裂的土地,分崩离析,再也无法拼凑在一起。
罢了,他走一趟吧!
当他来到雍亲王妃所在的院子中时,惊的守在门前的黑炎和几名丫鬟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拜见王爷!”黑炎恭敬行礼。
“请你家主子出来一趟,本王有话要和他说。”
萧德逸站在院中,不愿向前再多走一步。
能来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
“启禀王爷,世子吩咐,在他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会相见。”
黑炎还算大胆,他平静地回答,令萧德逸坚毅的脸色如墨。
“孽障,快叫他滚出来。”
萧德逸已经怀疑他的那位病重多年的妻子已经死了。
不然,他的那个儿子也不会这样,躲在那人的房间里不出来。
想到这里,萧德逸身影一闪,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前。
黑炎想起主子的吩咐,他刚要出手拦截,却被雍亲王抢先一步,推开了房门。
萧黎宸此刻坐在轮椅上,焦心地守在床前,全身心地注视陷入昏睡的亲娘,听到门口处的动静,他转过身。
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笼罩下,出现在门口处,他身上涌动出磅礴的杀意。
“出去!”
他冷清的桃花眼里,幽深莫测,紧抿的嘴唇说出的话,无情而漠然。
“你娘她死了?既然如此,你被逐出雍亲王府了。”
萧德逸冷眼俯视坐在轮椅上的儿子,说出的话冰冷至极。
他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落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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