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那你以后不要上来了，这是VIP科室，人员都是固定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
顾欢欢佯装镇定，然后从容离去，没有露出破绽。
她来这儿想看看自己有没有下手的机会，但比她想象中的要森严，光是来到VIP楼层，就花了她不少代价。
这段时间，她对钟家人有求必应，但要太多她也给不了。
赵家明给自己五十万零用，刘芳恨不得全要去，她会给四十万，堵住她的嘴。
刘芳拿了大头，在家里管钱，所有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让她得意忘形。
她开始穿金戴银，给未来儿媳妇脸色看。
一家人吸着顾欢欢的血。
顾欢欢也不急，这种药总要等个一两个月才会有结果，她就慢慢等。
最近姜愿陷入舆论风波，有人故意泼脏水，还让热搜撤不下来，把人气的住院了。
她巴不得姜愿气死最好，只可惜并没有如愿发展。
但没关系，来了个恶婆婆，也不用她出手了。
顾欢欢回到家中，赵家明醉醺醺的回来，心情很不好。
她谨慎的进屋。
“喝多了？上楼休息吧。”
“你……你去和你二叔说说，能不能这次竞标让我们胜出？这个项目对赵家很重要。”
“你知道的，我和顾家决裂了，我说的话霍知砚根本不会听。”
啪——
赵家明一巴掌狠狠扇了下去。
顾欢欢嘴角沁血，脸颊偏向一边。
“妈的，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我给你当情人的第一天，你就知道我的处境，你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妈的，你还敢顶嘴？”
赵家明又是一巴掌抽过去。
顾欢欢重重摔在地上，额头都磕到了茶几上：“如果明天你不能拿到这个项目，你就不用回来了，给我滚。”
说完，赵家明离开了。
她倒在地上，捂着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没有落下。
她脸上全都是恨意。
她不得不去霍知砚那儿试试，因为赵家明是她现在唯一能找的靠山，最起码她现在还不能走，怎么都得赵家明暴毙之后。
她第二天穿着朴素，披着头发，戴着墨镜去了顾氏集团，被拦在了楼下。
“我想见见霍总。”
她再也没有之前的趾高气昂。
“抱歉，没有预约，我不能放你进去。”
“那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在楼下等他。”
“抱歉。”
顾欢欢内心屈辱，以前她是可以随意进出的，那些人都要恭恭敬敬的叫她一声顾小姐。
她无奈等在车库门口，这是霍知砚必经的路，她一定能等到的。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小腿都站得酸痛，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车。
她赶忙拦在路中央，霍知砚的车开了出来，看到了她。
现在的顾欢欢可以说是可怜。
她从未穿过这么廉价的衣服，脸上的巴掌印也足以证明她过得很不好。
人也消瘦了许多，看着苍老了几分。
他的车停了下来。
顾欢欢见有希望，扑通跪下。
“二叔，我不是来求你回顾家的，我是想求你能不能看在往日情分，给赵家一个机会。不然，今晚我就会被赶出来露宿街头，说不定还会被赵家明打死。”
她摘掉了眼镜口罩，露出脸上的巴掌印，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霍知砚看着她眼神复杂，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走入歧路，受到了惩罚。
可她现在有多可怜，以前就有多可恨。
他一言不发，脚踩油门，直接绕过了顾欢欢离开。
顾欢欢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还是不行吗？
真的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顾欢欢怨恨的看着霍知砚离去的方向，心有不甘的回到了赵家。
她不想离开这儿，等会求饶服软，再好好伺候赵家明，这件事总能熬过去的。
她虽然没有用，但那方面赵家明很喜欢，他所有变态的要求，自己都能满足。
她紧张的踏入大门，听到了赵家明打电话的声音，耐心等他挂电话才开口。
“对不起，我去试过了……”
没想到赵家明激动地抱住了她，狠狠亲了两口。
“宝贝，霍知砚把项目给我们了，你帮了我大忙了。”
“真的？”
顾欢欢还有些不敢相信，二叔明明什么都没说，她还以为一点旧情都没有。
“我先去处理一下，晚上和你吃烛光晚餐，我先走了。”
赵家明又狠狠亲了她一口，顾欢欢强忍着恶心，去忽视他口腔里的烟味。
她激动地跌坐在沙发上，心脏砰砰直跳。
这说明什么？二叔还是于心不忍的，是不是只要她继续卖惨，二叔就会动恻隐之心？
她高兴坏了，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人，终于找到了一条出路。
她高兴落泪，只要二叔没有彻底放弃自己就行。
顾欢欢找到了方向，每次都去找霍知砚。
可霍知砚从不见她，她只好再次等在了车库门口。
这次霍知砚的车子还是像往常一样，直接开走，可她却跪了下来，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唐宋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想必霍知砚也看到了。
他下意识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霍知砚，只见他面色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霍知砚开口：“你去找她一趟，问她愿不愿意出国，不过需要她自食其力。”
“先生是不想她自甘堕落，给人当情人吗？”
霍知砚抿唇。
其实一开始就不想。
又不是没手没脚，好好的一个人，有那么多出路不走，为什么非要出卖色相，去讨好男人，就不能正当的靠自己双手活下去吗？
但那个时候他和顾欢欢恩断义绝，没必要提醒。
但现在见她在赵家明手里讨生活过得也不好，曾经没挨过打的小姑娘，如今每天身上都有奇奇怪怪的伤。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远离赵家明，换一种活法？
送出国，以后不必见面，说不定时间过得久了，他后面还有几分情面。
“那也要看她怎么选，也许，她觉得我给的是苦日子。”
他淡淡的说道。
唐宋心下明白，如果顾欢欢同意出国，从头再来，霍知砚还会顾念旧情。
但如果顾欢欢不愿意，那以后这点情分也没有了。
就要看，顾欢欢如何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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