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静而神秘,宛如一块黑色的绸缎,轻轻地覆盖着大地。
月亮高高地挂在天空,洒下柔和的光芒,宛如一盏明灯,照亮了整个夜晚。
星星闪烁着,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
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构成了一幅幅美丽的星空画卷。
大卫坐在桌子旁,筹谋如何进一步掌控劳西茨,
“劳西茨的教堂,正在慢慢改成学校,虽然可以通过教育,慢慢影响一代代的人,但这个办法太慢了!”
忽的,大卫想到了交换生的教育模式,即让劳西茨的学生去波西米亚学习,以促进两地交流,
要知道,除了旅行商人外,普通人基本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乡。
想到这,大卫当即打开地图,并在波西米亚北部画了几个圈,
“我在这几个地方再建几所学校,这样一来,就可以让部分劳西茨的孩子去波西米亚学习了。”
夜晚的风,轻柔地吹过,卷动营帐的门帘,
火炉中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跃,映照着一个神秘而诱人的身影。
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悄然走进营帐,她的身姿婀娜多姿,步伐轻盈而优雅。
她的红衣如火焰般燃烧,在微弱的火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那是一件紧身的长袍,贴合着她的曲线,展现出她的曼妙身姿。
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大卫眼睛微眯,认出了来人——朱斯塔。
朱斯塔慢慢地走向大卫,每一步都充满了诱惑和挑逗。
大卫的目光在朱斯塔的身上,上下移动,最后停留在了朱斯塔的领口,
“就穿一件外套不冷吗?”
朱斯塔双手撑着座子,身子微微俯身前倾,仿佛下一刻就要倒入大卫怀里,
“不是你要我这样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那样的话?”
“就今天谈事情的时候,你色眯眯地看着我,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大卫无语,自己什么时候色迷迷地看着对方了,
“我有外套,你要穿吗?”
“大卫!你抱着我不就好了吗?”
朱斯塔说这话时,轻声低语,但充满了诱惑和魔力。
大卫微微一笑,任由对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自己的脸颊,
手指似水,从大卫的衣领处灵活地向下摸索,
手指又似刀,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扣好的纽扣。
渐渐的,
朱斯塔的红衣仿佛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纽带,将他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朱斯塔紧了紧环抱大卫的双手道:“好了,咱们快点吧,我都冷得起鸡皮疙瘩了。”
大卫嗯了一声,和朱斯塔缠绵起来。
夜晚并不平静。
黑暗中,草丛里的昆虫们开始了它们的交响乐,此起彼伏的鸣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风也不老实起来,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突然,一只夜鸟的尖叫声划破夜空,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远处的树林里,不时传来水流声,一下接着一下,打在石头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事后,朱斯塔躺在大卫怀里问道:“大卫,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能将捷克骑士团交给我们的孩子吗?”
大卫笑道:“你放心,你是绝对怀不上的!”
朱斯塔不清楚大卫为什么会如此自信,但她还是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像那些随便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后,再来找你。
当然,如果真的怀上了孩子,你也必须负责!哪怕你已经有了两个妻子!”
大卫点头道:“你放心!你要是真怀上了,我一定会负责的。”
说完,大卫揉了揉朱斯塔的下巴,然后吻了上去。
朱斯塔抿了抿嘴,问道:“大卫,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只是随便玩玩。”
大卫反问道:“我们才见两次面,你就爱上我了吗?”
朱斯塔苦笑道:“那今晚,我们就只是各取所需吗?”
大卫既没否定,也没承认:“至少在我看来,你比之前顺眼多了。”
……
第二天一早,
彼得前来汇报情况,“大团长,这是刚传回来的……”
话音未落,
就见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穿着大卫的衣服,小跑了出来。
希尔眼睛一瞪,就要去抓那女子,
彼得一把抱住希尔,连声劝道:“不要希尔!这是大团长的朋友!不要拦她!”
希尔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最后点点头,让那女子离开了营帐。
大卫披着狼毛斗篷,里面一丝不挂,“彼得,帮我找套衣服来。”
“是的,大团长。”
等大卫穿好了衣服,这才询问彼得道:“怎么样,有什么事情要汇报吗?”
彼得拿出一封信和两枚金币道:“大团长,库特纳那边,已经铸好捷克币了。”
大卫接过彼得手中金币,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金币有两枚,
一枚约有龙国银元大小,
正面,用捷克语写了捷克两字,
背面,是一副人物画像,而这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卫的样子。
另一枚比第一枚小一点,
正面只有两柄长剑图案,
背面什么图案都没有。
大卫越看越喜欢,称赞道:“不错,这两枚金币和格罗申的汇率是多少呀?”
“第一枚捷克币,做工精细,一枚可以换五十枚格罗申,
第二枚捷克币,虽然做工粗糙,但实用性强,一枚可以换二十枚格罗申。”
大卫问道:“发行量如何?”
“第一种捷克币的发行量很少,只有一万枚,
第二种捷克币的发行量就很多了,足足有二十万枚,几乎耗尽了我们缴获的所有金制品。”
大卫点头道:“干的很好!只有咱们在方方面面上,做得像一个真正的国家!咱们领地上的百姓才会有归属感!不然,咱们一辈子都只能是叛贼,是强盗。”
说到这,大卫忽然觉得是时候给国家取一个名字了:
“另外,咱们以后也别以波西米亚人自居了,不然的话,容易与其他地方的人产生隔阂!”
彼得问道:“大团长,那咱们怎么称呼自己呢?”
大卫摩挲着下巴道:
“都统一叫捷克吧!以后,不论是波西米亚人,还是劳西茨人,亦或是新归顺我们的人,都称呼自己为捷克人!
至于波西米亚等称呼,再也没有‘国’的性质,仅仅是一块区域的名字!”
“是的,大团长。”
……
冬天的寒冷逐渐褪去,春天的气息悄然降临。
而随着春风轻拂,吹走了冬日带来的阴霾,冰雪开始融化,潺潺的溪流重新流淌,奏响了欢快的乐章。
树木抽出嫩绿的新芽,仿佛在向世界展示它们的新生。
草地也逐渐变得翠绿,像是一块绿色的地毯,铺满了大地。
在春天的怀抱中,花朵竞相绽放,五彩斑斓的色彩装点着整个世界。
红的、粉的、黄的、紫的……它们争奇斗艳,散发出迷人的芬芳,吸引着蜜蜂和蝴蝶前来翩翩起舞。
放眼看去,万物都开始焕发出勃勃生机。
唯有神圣罗马帝国和匈牙利,依旧没从“严冬”中走出来。
……
奥地利,
在宏伟的宫殿中,烛光和火把照亮了整个大厅。
贵族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齐聚一堂,只是表情各不相同,
有人愁眉苦脸,有人暗暗窃喜,还有人面无表情,
阿尔布雷希特身披金色的王袍,头戴璀璨的王冠,在众人的簇拥下,庄严地走向王座。
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当阿尔布雷希特坐上王座时,全场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和叽叽咕咕的嘀咕声。
即便是下跪,各贵族也是懒洋洋的,
有些人跪的快,有的人跪的慢,
那散漫的样子,仿佛没睡醒一般。
阿尔布雷希特将一切尽收眼底,但他没有动怒,反而声音洪亮且坚定地承诺道,
“我知道!我们正在面临某些巨大考验!但请诸位相信我,我一定能带领大家渡过难关,将光明重新带给这个国家。”
众贵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整个宫殿反而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
随后,宫廷乐师们奏响了激昂的音乐,试图为这历史性的时刻增添一些喜庆的氛围。
可身处欢乐氛围中的贵族们,并未感到任何喜庆,反而觉得音乐刺耳,如同在讽刺他们,不如一群低贱的农夫,不如一群粗鲁的莽夫。
踢踏踢踏,匈雅提快步走进宫殿,然后单膝跪地道:
“启禀陛下,奥斯曼军队已被我驱逐出匈牙利!”
一句话,仅仅是一句话,就令在场所有人咋舌,
而对于阿尔布雷希特来说,这场胜利来的太及时了,
哪怕奥斯曼那边仅派了一万人马袭扰匈牙利边境!
哪怕放在平时,这种胜利并不能算上什么!
但对于经历白山战役的联军来说,这场胜利就是一剂定心剂,让他们重新拾起了些许信心。
不过,众人还没高兴太久,又有传令兵前来禀报道:
“启禀陛下,萨克森侯爵和勃兰登堡侯爵求援,希望您能派兵支援他们,以挡住捷克骑士团的进攻。”
阿尔布雷希特心中犯苦——劳西茨这么快就失守了吗!这才几个月呀!
而宫殿内又陷入了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阿尔布雷希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知道了,等波兰那边有消息后,我再做决定。”
“陛下!难道波兰那边不做回应,我们就要一直等下去吗?
况且捷克骑士团已经够难缠了,倘若让他们吞并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北方诸国,我们还拿什么与他们对抗呢!”
阿尔布雷希特看向说话的人,
那人面容刚毅,线条硬朗,犹如斧凿刀刻一般。
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其皮肤被阳光晒得黝黑,散发着一种野性的魅力。
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阿尔布雷希特的堂兄,腓特烈。
阿尔布雷希特反问道:“腓特烈,那你想怎样?”
腓特烈并不在意阿尔布雷希特语气中的不满,淡淡说道:“我们应该立马派军支援北方诸国!”
阿尔布雷希特笑了,讥讽道:“捷克骑士团的主力,就部署在奥地利边境上,假如我们立马派军支援北方诸国,那南方诸侯怎么办?”
腓特烈反驳道:“捷克骑士团主力的确在边境上,但他们只是在修建防御工事,并没有要攻打南方诸侯的意思……”
砰——阿尔布雷希特手中的权杖,狠狠敲在地面上,打断腓特烈道:
“够了!你说的一切,只是你自己的猜测,并不能证明捷克骑士团没有南下的打算!所以我不能贸然同意,派兵支援北方诸国!”
腓特烈失望地摇了摇头道:“既然陛下不想派兵,那就派我自己带人,支援北方诸国吧!”
阿尔布雷希特白了腓特烈一眼,无所谓地说道:“可以!既然你想去,那你就去吧!”
……
波兰,一间宽敞而豪华的书房内,
年迈的雅盖沃正在教导自己十二岁的大儿子瓦迪斯瓦夫三世,
而其旁边墙壁上,挂满了珍贵的地图。
随便拿出一张,都令军事家疯狂。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上面堆满了文件和书籍。
书桌的后面是一把舒适的皮椅,雅盖沃经常坐在那里处理政务。
但现在,却被他十岁大的小儿子卡齐米日四世“霸占”了。
踢踏踢踏,一个传令兵拿着一封信,走到了书房门口,
“秘书大人,这是阿尔布雷希特陛下,送给雅盖沃陛下的信。”
波兰王室秘书,奥莱希尼茨基接过信,淡淡说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就会将信转交给陛下。”
等传信兵走后,奥莱希尼茨基直接将信拆开,查阅了信件内容,
“咦!这是……阿尔布雷希特竟然想借用陛下的力量对付捷克骑士团!哼!真是痴心妄想!我波兰凭什么要帮他平定内乱呢!”
想到这些,奥莱希尼茨基竟把信撕成了碎片,然后丢入走廊上的壁炉里烧了。
火焰顿时冒了起来,但阿尔布雷希特的算盘也随之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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