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是十几天过去,后天就是院试了。
这十几天,明月给家中三个男子每人做了三套新衣服,又好看又不算张扬,毕竟也就是一般的锦料。
明睿三人前前后后去了考场好几次,找足了感觉,这几天反而一下也不出门,只关着门在家看书,除了明月去市场跑一趟。
鸡蛋糕方子到底还是卖给了单家,包括生日蛋糕,上面有奶油和水果丁的,单家也大方,直接给了五百两买断。
以后明月只能做些自己吃或者送亲戚,但不可以做生意。
价钱已经买上去了,自己做生意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不是吃苦的人。
空间里所有的存银刚刚达上两千两,零碎的银子还有二十多一点,明父给的十两,被明月硬是给了明扬,明扬一听父亲给的,也就接了。
自己的亲姐,老是拉拉扯扯的,他也不习惯,这次鸡蛋糕方子买了这么多,暂时也不缺钱了,接着就接着吧。
院试四天,每天早出晚归,也不能叫晚归,过了午时,你如果做好了,也可以交卷出来,一般人都会拼着到半下午,因为仔细检查也要时间,交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中午都是自己带吃的,这些明睿自己就有经验,毕竟原身就考了两次。
明月今天一大早就去了买了肉准备做些肉松,考试那几天只能做些干粮,食物还不能大了,大了会被检查的衙差颁开。
那双手也不知道检查了多少人的东西,脏是不用说了,被那手捏碎了的食物,讲究些的人真是吃不下的。
所以明月打算做些鸡蛋小馒头,一口一个的那种,配上些肉松,摊上一些薄薄的鸡蛋饼,里面掺些小肉末,味道又好又不用撕碎,因为太薄了,一眼就能看透。
再带些掺了灵水的冷开水,完全可以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明家这时候家里乱了锅,孩子们来了又被告之先生不舒服,跟月底的沐休日换一下,都放回去了。
明强一听亲家伯伯不舒服,忙回家跟他爹说,让爹带些东西去看一下。
明秀才气的发抖,看娘子更是脸涨的通红,直接倒了下去,心急之下,想起女婿临行前给的灵水。
忙冲进书房倒了两杯温水,每杯里滴入两小滴,自己喝了一杯,又拿了另外一杯付着娘子喝了。
他看也没看儿媳妇一眼,只让大有看好孙子,自己抱着娘子上了炕。
明母睁开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怎么敢,怎么能提出这些,脸呢?”
今天一早,一个学生的父亲找上了门,那家在他所有的学生中算是小有资产,说出的话几乎砸晕了老两口。
“明先生,你家儿媳妇昨天跟我娘子借银子,说是您让去的,我媳妇本准备当场拿,想想数目过大,还是撒了个小谎,说银子是我锁着,今天上午拿给她,开口是一百两银。”
明秀才头一下子就晕了起来,明母更是摇了摇。
“没这事,她可能是一时间昏了头,你不用借给她。”
“先生啊,您得注意了,好像你这个儿媳妇还跟另外两个学生父母借了银,应该是她娘出了什么事了,我倒是听说过,童秀才家的老大好像迷上了赌,赌坊找上了门,听说儿媳妇都带孩子回娘家了。”
“啊,还有这事?我真不知道,对不起,我”
“先生啊,不怪你,你是最好的先生,我走了,您放心,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
女婿和小儿子再有三天就要进考场,家里竟然出了这种事。
老两口勉强撑着散了学生,关上门,责问起儿媳妇。
“你说,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敢,怎么敢跟学生父母借银子?你怎么这样不顾脸面?你相公儿子以后如何做人?”
“公公婆婆,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也知道错了,他是被亲戚骗去赌的,谁知道越赌越大,家里真是一点银子都没有了,我娘也实在没法子了。”
“公公、婆婆,求你们帮帮我家,一共三百两,我娘家加亲戚借的,加起来都没有一百两,这还是卖了家里的五亩田凑的。”
明秀才黑着脸:“你说,你跟学生父母借了多少银子?”
董氏缩了缩脖子:“我只跟两家借了,一家借了三十两,一家借了十五两,都不算多,但黄家答应今天借我一百两,公公,婆婆,我求求你们,让黄家借我一百两吧,就这样,还缺五十两。”
“我那实在凑不出了,公公、婆婆,帮帮我吧。”
明母扶着头:“那四十五两呢?”
“我已经给我娘了。”
这才有了明母被气晕的一幕。
明秀才忍怒写了张休书:“娘子,我只能带明扬写这份休书了,这女人就是个祸害。”
“她会同意吗?”
“不同意能如何?七出她犯了几出了?你别急,我马上写信给明扬,让他跟明睿明成一起回来,这事不能瞒,万一他不知道,被董家人插了空反而不好。”
“可他十月份就要乡试了。”
“女婿如果院试中了也要乡试,让他们一起吧,实在不行就三年后,刚好压下这件事,明扬科举不能让这些人坏了,晚三年没事。”
明秀才出了房门,把休书扔在董氏跟前:“董氏,我明家要不起你,你回娘家吧,借的那三十两银就算是我们明家给你的日后的费用,算是仁至义尽了。”
董氏大哭:“公公、婆婆,你们就这样狠心?我娘家落难,作为亲家,就不能帮一下吗?”
“帮?怎么办?董氏,这两年你是如何做的,三天两头跑娘家,一点点好的都拿了回去,我儿回来衣服都发白了,我可是给了你衣料,也给了你银子,可衣料呢,银子呢,都去了你娘家。”明母扶着墙走出来。
董氏低着头只是哭。
“你给我滚走,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我明家的儿媳妇了。”
“婆婆,你就这么狠心,相公不在家,要休也是他休。”
“笑话,儿子不在家,父母代休有何不可?不行我们就去衙门,看看县太爷是如何准的?”
“不,不,公公,您这样做,我爹的秀才哪里能保得住?没有了秀才功名,我爹会死的。”
“大有,拉她出去,再把大门关了。”
董事抹了把泪,心知事情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先回家找父母商量,该如何办?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一下她的儿子,一个三岁不到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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