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菊花喜欢游泳,但是水性不好。黄昏时刻,徐菊花带着几个护士同我到汉水边去学游泳。我暗暗踩水,对徐菊花说,这边不深,过来。徐菊花走过去,一脚踩不到底,人整个沉了下去。如果她有准备,至少不会惊慌,可以划几米远。主要是没有准备,一下灌了几口水,慌慌张张地喊救命。
我马上游过去,去救徐菊花,没有想到,徐菊花吓得手忙脚乱,将我抱住,让我喝了几口水,我忽然想起,救人应该从背后救,我游到徐菊花背后,将她不断地往岸边推,将她救上了岸。这个时候,徐菊花非常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对我很热情了,愿意与我一起聊天、谈话、散步了。以后的故事,我不用讲了,徐菊花终于与我结婚,成了我的老婆。
张洪德说:“欧阳兄,你说一说,我应该怎样才能够知道女人对我有好感?”
欧阳旭说:“刘傻子教授,你当过《爱情》《真情》杂志的编辑,是情感奥秘探索方面的专家,还是你来告诉张洪德教授吧。”
刘傻子说:“张洪德教授,你可以邀请她去看《聊斋》的电影,这个电影很恐怖,她会在紧张的时候,主动地抓住你的手,靠在你的肩膀上。”
张洪德傻乎乎地问:“我可以去试一试,还有什么办法吗?”刘傻子说:“张洪德兄,你看过法国作家司汤达的长篇小说《红与黑》没有?于连赢得市长夫人好感,是从摸手开始的。”
张洪德说:“无缘无故,怎样去摸手呢?”刘傻子说:“怎样摸手,沈聪明脸皮厚,要他来教你吧。”张洪德教授说:“沈聪明,我认识,他无利不起早,怎么会教我呢?”
刘傻子说:“我们一起喝点酒,他什么都会说的。”于是,刘傻子给沈聪明打电话说:“沈聪明,我与张洪德教授、欧阳旭请你一起来喝酒。”
沈聪明来了,他们一起喝酒,沈聪明开始向张洪德介绍恋爱经验。吃完饭后,张洪德按照刘傻子、欧阳旭的建议,根据沈聪明的策划,买了一包瓜子,进了电影院。王玉霞也来了,他们坐在最后一排,他们看的电影是《天仙配》,两人各有各的心思,于是,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王玉霞心想,应付一下,不然,对不住自己的顶头上司。张洪德心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最后一个机会。他将瓜子放在王玉霞手上,拿出两粒慢慢地磕,一个塑料袋装垃圾。爱情的使命太沉重,使他的手颤抖着,几次想伸出去,最终,畏畏缩缩地收回了。手机震动了一下,短信来了,他打开一看,是欧阳旭发来的短信:“摸手的感觉如何?”
张洪德心想:“我还没有来得及摸呢!”终于,他壮起胆子伸出了手,手在一个劲地发抖,他的手虽然碰到王玉霞的手,却不慎将王玉霞手中的瓜子打掉了。他想,糟糕,想摸也摸不成了。
好不容易等到电影散场,张洪德垂头丧气地走出电影院。王玉霞轻松地叹了一口气,冷淡地向沈教授打个招呼,拦下一辆的士。她说:“你走吧,我自己坐车回家去了。”
张洪德说:“我来付钱。”王玉霞护士说:“不用了。”她坐着的士扬长而去。张洪德第二天上班,刚上大楼的楼梯,欧阳旭看见他霉头霉脑地样子,欧阳旭说:“张洪德教授啊,你昨天摸手的体会如何?”
沈早晨说:“我把瓜子打翻了。”欧阳旭说:“你这人太滑稽了,摸手能够把瓜子打翻。”
再说欧阳旭回家与徐菊花商量,徐菊花说:“这个张洪德教授在爱情上太愚钝,他摸手竟然将王玉霞的手背划了几个指甲印,王玉霞说他太恶心了。我看,你干脆将你表妹介绍给他。”
欧阳旭说:“我表妹瞧得上他吗?”徐菊华说:“你表妹虽然漂亮,性格有点倔强,在婚姻上不顺利。好歹张洪德是个博士后、教授,我想,你表妹会愿意的。”
欧阳旭说:“也对呀,我表妹的婚姻不顺,找这样的憨厚教授男人,婚姻还可靠一点。”
第二天,欧阳旭再研究所办公室对张洪德说:“我在西安工作的表妹想调回武汉,她年轻漂亮,还喜欢收藏古董,最喜欢读神话故事,我认为你们很般配。”
张洪德说:“感谢你再次为我帮忙,我与你表妹什么时候见面。”
欧阳旭说:“你看呢?”刘傻子教授说:“全国有个考古学术会议在西安召开,我们一起去吧。”
几天后,刘傻子、张洪德与欧阳旭到西安参加考古学术会议。散会后,欧阳旭邀请刘傻子、张洪德一起上街去文物商店淘古董,顺便与自己的表妹见面。他们来到一家店铺。欧阳旭给自己表妹打电话,一个漂亮女子来到了商店,说:“表哥,你好。”
张洪德一听那娇滴滴的声音,不敢正视地偏过头,故意低头左顾右盼,装模作样在看文物。张洪德开始看茶具是三心二意,后来,他的眼睛开始发直,原来,他盯住了一个油亮的宜兴紫砂壶。他问:“多少钱?”
店主说:“200元。”张洪德连价也不还,就将紫砂壶买了。刘傻子悄悄说:“一把旧壶200元,贵了。”
张洪德低声说:“刘傻子,你不懂,这是清朝的古董。” 这个时候,欧阳旭在喊叫:“张洪德教授,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表妹,她叫许小玲。”
许小玲的声音像银铃:“张洪德,我看你是行家,我父亲想买一个紫砂壶,你能够帮我买一个吗。”
张洪德回答很干脆:“这里没有好的了。”“我虽然在茶社工作,但是,我总不知道什么紫砂壶好。”许小玲有点套近乎的意思,说:“你是古董专家,能够给我讲一讲吗?”
刘傻子悄声对张洪德说:“你可以借机卖弄你的古董收藏知识。”张洪德开始当着刘傻子、欧阳旭的面,滔滔不绝地对许小玲讲起来:
——上乘的紫砂壶,外观上应注重壶的把、盖、肩腹与壶身整体,比例协调,讲究四个字:第一个‘泥’字。泥是紫砂壶的基本制作原料,也只有用宜兴紫砂泥做出的壶,才具有使用、收藏价值。紫砂壶的保味功能,在于紫砂泥独有的双透气孔结构,这种结构,使紫砂壶装茶水,能较长时间不变质。
第二个字是‘形’字,紫砂壶的‘形’千变万化,经历数代工艺师的填补增益,如今的紫砂壶已是‘方非一式,圆不一相’。不过,考虑到茶文化所推崇的‘超世脱俗’宗旨,外形古雅、朴实的紫砂壶是购买首选。
第三个字是‘款’字,这是指壶上的铭文、图案等。主要考虑两点:其一是铭文和图案的作者是谁?其二是欣赏这些图案的内涵。
第四个字是‘工’字,这是指紫砂壶的制作工序。一把好的紫砂壶,需要经过数十道工序才能完成。只有每道工序都严格把关,才能使紫砂壶外形新颖,款式别致,使用舒适。
对于古壶来说,市面上有两种造假方法,一是擦皮鞋油,将泥料的表面做旧,像人手经常摸的样子。二是用强酸腐蚀做旧,看上去有古旧感。三是将紫砂壶涂上白水泥,再用水去泡,做成出土效果。新壶的造假,或模仿名家印章雕刻,或臆造名家款式。
张洪德还说:“鉴定紫砂壶的真伪,一是从亮色上看。真正的紫砂壶体重、色紫,因为长期为人手抚摩,上面呈现出鲜润的光亮。而新制的紫砂壶,一般说来质地都比较疏松,颜色偏黄,有光亮的少,无光亮的多。即使有光亮,也是用白蜡打磨上去的。再从文字上看,旧壶的款都是用阳文,字体极为工整。新壶如果用阳文,字体因为摹仿或显呆板,或笔画长短粗细不一。如果是用旧壶加刻新款,则所刻文字为阴文。”
欧阳旭悄声对张洪德说:“要你来谈恋爱,不是上课的。”
他们准备出门,张洪德的提包忘了拿,有一个青年光头将他的包提上了,掉头就跑。许小玲眼尖,冲上去抓住那个光头的手臂:“还张洪德的提包。”
那个光头不让拿,飞起一脚,许小玲来个水底捞月的动作,用手抓住那男的脚,接着,使劲一推,来个顺水推舟。那男的摔了个仰面朝天,许小玲弯腰一把将提包给夺了回来。接着,许小玲主动地与他并排走在一起。
张洪德说:“刚才你的身手敏捷,动作精彩,那个男的一下被你制服了。” 欧阳旭自豪地说:“我表妹在茶楼当女子保安,她在江城大学读的就是女子保安专业。”
许小玲一笑,露出脸上的酒窝。 张洪德无话找话:“小妹原来是女保安,你原来从来就没有提过,你们是什么亲戚?”
许小玲介绍自己:“表哥欧阳旭的妈妈是我妈妈的姐姐。”张洪德笑了,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女子:“我叫张洪德,与你表哥是同事,也是朋友。”
许小玲看见张洪德胸前的出席证说:“张洪德,你好!我打算找工作,请多关照。”
张洪德的话开始多起来:“我的朋友刘傻子是海口大学南海医学院教授,我的另一个同学,在海南省旅游局当领导,可以介绍你去一家宾馆工作。”许小玲笑了:“那好,我早就不想在茶楼干了。我去辞职,以后,也同你们一起回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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