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领悟了拳意,他的修为再次得到提升,他已是天关境后期武夫,肉体再次得到锤炼,从金体突破至王体。
神识再次增强,苏谨言内心平静如水,更加内敛,仿如一个未修真的凡人。
“谢谢。”
苏谨言转身看向无双亭,声音平静。
无双仙子李清宁在苏谨言盘腿而坐时,她来到了无双亭内。苏谨言修炼,她就一直坐在无双亭,目光未离开过苏谨言的身上。
无双仙子李清宁睨了苏谨言一眼,嗔道:“木头,你真是一根木头。”
苏谨言未语,仿如一根木桩立在悟道石上。夜色虽浓,无双仙子李清宁少女般的娇嗔之态,尽入眼中,声音清甜,话语含嗔,此话何意,苏谨言如何不晓?
少年初长成,结识的少女越来越多,他自是知道李清宁的心意,可少年不知说啥,他也不敢有想法,他道了一声谢。
少年诚心道谢,这城心的一声道谢令李清宁火热的心,如被冷风吹,凉意顿生,心湖仿如圣湖水被冷风吹皱了湖面,湖水冰凉。
这一时李清宁如此娇嗔之态,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南宫依依的倩影,春水的娇容,少年沉默了,少年此时就想做一根不会说话的木头。
半盏茶时,两人相对而视,静默不语。
“可以跟我说说她吗?”李清宁一扫忧郁之色,微微一笑:“她是不是很美?”
美,当然很美,在苏谨言的心里,她们都是天上的仙子。
苏谨言走下了悟道石,他走进了无双亭。
“她们很优秀,她们如天上的仙子。”
无双仙子咯咯一笑,夜色之中,笑声更显清脆,如似夜莺在深谷里鸣唱。
“本仙子曾以你的命相观之,你命犯桃花,你现在相信那时本仙子并未戏谑你吧。”
苏谨言未语,他想起他为何找上无双仙子李清宁,他想找小道士卜上一卦,他想起无双仙子李清宁当时所言。
“你印堂粉红,女人缘甚佳,此乃命犯桃花,你若真心,彩蝶自舞。”
女人缘甚佳,命犯桃花,倘若真心,彩蝶自舞。
女人缘甚佳是真,命犯桃花同样是真,他不真心吗?许是吧,可他心里太多欠意,又如何能真心对待一个人。
许一时,李清宁似是觉察到少年情绪低落,她捋一捋额前秀发,轻声笑道:“缘分一事,顺其自然,可别压抑自己的心,到时伤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李清宁话语微顿,浅浅一笑,接着说道:“男儿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她们若是真心待你,这就是你的缘分,你想躲是躲不过的。”
李清宁走近苏谨言,她抬手用白皙纤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心窝,娇嗔道:“跟我说说呗,我想听听你和她们的故事。”
无双仙子李清宁,道号无双,天之骄女,苏谨言汗颜,他何德何能可得到仙子的青睐,皆是因为他命中犯桃花吗?
苏谨言默默无语,无双仙子李清宁瞪了一眼苏谨言,嗔怒道:“闷葫芦一个,你以为本仙子鸡婆呀?”
无双仙子李清宁退后两步,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杏眼红通,怒瞪苏谨言。
苏谨言站了一时,他走近石桌,坐在了李清宁旁边的石凳子上。
李清宁心中窃喜,却未显于脸上,虽然苏谨言眸光落在圣湖水面上,李清宁仍是未把心中窃喜之情显于形。
夜风轻轻,湖水轻漾,月亮掉落在湖面上,清辉似如一道银丝带在水面上闪闪发光。
就这样静静坐着,李清宁的心房充盈着喜悦,如似蜂蜜在心湖化开,丝丝甜意直上心头。
许一时,就一会儿,苏谨言讲起了他的身世,从两岁讲起,讲到白衣儒士,从那时起,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过往点点滴滴仿如就是命中注定。
白衣儒士,苏谨言现在可以确定,白衣儒士就是如神人一般的存在。
苏谨言从一个无知的小孩,到一个心中充满了许多疑问的少年。
苏谨言仿佛觉得是命运在推着他走,遇见南宫文轩,苏谨言走进了修真的世界,他开始变得不相信命运。
修行乃是逆天而行,修行可以无视命运之说,命和运皆可改,逆天改命,那便是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苏谨言修行乃是让他可以去更多地方看看,去解开心中许多的疑问,一路行来,奇幻无比,反而更是坚定了他修仙之心。
儿女之情,苏谨言不常想,他本性善良,同理心很强,他人待他好,他便真心以待,正因如此之心,这桃花朵朵开,他本是随缘而行,这桃花情债似乎更多。
无双仙子李清宁说他命犯桃花,苏谨言还真信此一说,他不知何为爱,对春水他是怜惜之情,对唐清源他是愧疚之情,对百里明月他是君子之交,对南宫依依他是仰慕之情,可又极是喜欢与南宫依依相处,他很是轻松心安,对杨紫衣他是相助之心,似如对一个小姑娘,他想帮杨紫衣找到可医脑疾的丹药,对无双仙子李清宁是躲避之心,天之骄女,神秘莫测,苏谨言未有敢非分之想。
可她们待他极好,他非是小孩,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缘相处,苏谨言就是随缘与她们相处的。
月华西沉,夜色犹浓,苏谨言望着圣水湖,讲讲自己的事,和一位少女说着他与其他少女相识的事,这事讲出来,苏谨言仿佛心头一松,此时心情无比舒畅。
无双仙子李清宁听着听着,眉毛弯弯如似月牙儿,杏眼生辉,鹅蛋脸生红,唇角飞扬。
许一时,有一会儿,两人皆是没有说话,虫儿啾啾,夜显吵闹,可两人倒是觉得夜色犹美。
又过去半盏茶时,无双仙子李清宁看向湖色,喃喃道:“真羡慕你,拥有这么多友人。”
苏谨言微愣,他并没有转头去看无双仙子,心忖:还以为她是天之骄女,有许多人疼爱,快乐无比,看来她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快乐。
李清宁自嘲的一笑,接着说道:“我两岁入了道观,除了师兄师弟,并没有朋友。”
苏谨言锁起了眉头,怎么会是这样,观画眉之相,那画眉生得国色天香,拥有画眉这样的下属,她不是应该出身很高贵吗?何况乎,那蛟龙是怎么回事?
两岁入道观,难不成她也是个孤儿?道观里师兄弟,师姐妹众多,她怎么没有朋友?那师兄弟师姐妹应不算朋友吧?
苏谨言心里想法很多,他却未有开口,他只是静静地坐着,两眼望着湖面。
“你知道吗?道观就我一个女孩子,师父从小把当男孩养,在道观十四年,我还没有穿过裙子呢?嘻嘻,好看吗?”
李清宁站了起来,她于苏谨言的眼前转动着身子,纤手撩起衣摆,那一抺淡绿色在夜色下犹显亮丽。
翩翩起舞,仿如夜色下美丽的精灵。
苏谨言双眼定住,他看得有些呆滞,一时失神。
“木头,问你呢?我好看吗?”李清宁止住脚步,双手提裙摆一展,杏眼生辉,神情娇嗔。
“嗯。”苏谨言木讷点头。
“嘻嘻。”李清宁很是开心,她嘻嘻笑着,“你可知,我这是第一次下山,你是第一个见我真容,见我穿衣裙的人。”
苏谨言不解,昨天下午,李清宁不是穿着这件淡绿色衣裙,从外面回圣学林雅苑的吗?难不成,那些学子看不见她的容貌?
李清宁见苏谨言眼有惑色,她心中一动,坐在了苏谨言的旁边,轻声道:“他们当然见不到,如若我不想让你见我的容貌,你自也看到的不是我。”
这话,苏谨言相信。李清宁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可她的实力仿如万年老妖,不,比万年老妖还恐怖,似如谪仙人。
“认识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李清宁脸色嫣红,温声细语:“你可知,因为你,我有了朋友。”
苏谨言背直如松,他心神荡漾,他不敢看向李清宁,夜色下,那娇艳之花令苏谨言心醉。淡淡的少女独有的香气扑鼻,令苏谨言心湖涟漪圈圈。
“苏谨言。”李清宁忽而看向苏谨言,她喊了苏谨言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喊苏谨言的名字,苏谨言心儿怦怦然。
李清宁咯咯一笑:“本头,你可知,你如木头一样,其实看起来很有趣。就因为这个,才会获得如此多的女孩倾心于你。”
苏谨言脸红耳赤,虽在黑夜,可逃不过李清宁的杏眼,他不着痕迹的起身,苏谨言往亭外行去。
“谢谢。”声音柔和。
“你怎么又谢我?”李清宁站了起来,紧跟两步,她显得很不开心,娇嗔道:“你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
“没有。”苏谨言立时止步,忽而他感到两座山峰撞到了他的背上,那双峰柔软,丰满,挺拔。
苏谨言的心突突的跳,那珠峰带给他的震撼,令他愣在原地。
李清宁撞上苏谨言的那一时,她连忙退开,嘴里念叨着苏谨言停下,也不知打个招呼。
李清宁纤手抚着胸口,似乎那里撞的很痛,明明苏谨言的后背贴上了珠峰,跟她的胸口有何关系?许是挤压过度,令心气难顺,胸口郁闷。
“走啦,走啦,还站着干嘛?”李清宁推了一下苏谨言。
面红耳赤,燥热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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