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张奂军和董卓军胜利,杀敌两千来人,剩下的西羌军撤退,董卓看到华湑受伤了心疼替他治伤,华湑领着董卓拜见张奂。
“您老就是以两百人破匈奴七千余人的前护羌校尉张奂?”
“正是老夫,汝是…”
华湑引荐道:“这位是我的上司董卓董都尉!”
“哦…原来汝就是前刺史大人成就保举的董卓董仲颖?”
“正是末将,您老听过我的名?”
“哈哈…吾当然听过你的大名,当年我在北地郡,汝在益州和凉州都立下大功,而皇甫归将军都夸奖你勇猛多智,特封赏你!”
董卓尴尬笑了笑,心里想着:“当年要不是前刺史成就直言力争,自己那点功劳怕是早被皇甫归都揽到自己名下了,皇甫归这人打仗确实有些手段,但此人不是痛快人,太爱惜自己羽毛怕得罪人,当年梁冀霸权,他儿子梁胤报私仇专门坑董卓,皇甫归知道了此事怕得罪梁冀一家,也没有为董卓说话,事后心里愧疚才将朝廷赏赐的物品送给董卓,以表示歉意。”
董卓对皇甫归此人没什么好感,不说自己投靠他被拒,而单凭军功这事看出此人品行一般,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但董卓对张奂慕名已久,今有缘一见有难以言表的佩服之意,张奂对董卓印象也不错,二人交谈一番,张奂对董卓很满意,知道在凉州自己这帮人已经老了,董卓此人以后将会是凉州新一代领军人物。
张奂和皇甫归现在已经五十八岁了,段颎算年轻一辈人,但现在被朝廷猜忌,又和张奂与皇甫归意见不合,能不能再主持凉州平叛的大局都是未知。
……
董卓向张奂建议切断西羌军和东羌军的联系,让朝廷尽快能处理东羌的叛乱,我们这些人才能安心的平定西羌。
张奂很同意董卓的看法,立马上书报告朝廷,汉桓帝看到张奂的建议书后愤怒,原来胡闳当几个月的护羌校尉没有一点举动,光消耗朝廷的前粮,而东羌叛乱直接威胁三辅之地,汉桓帝立马又派出皇甫归去平定东羌。
董卓等人来到武威后休整,可让董卓又一件事伤心,因华湑中箭后只是简单疗伤,没有深侧的治疗,伤口突然溃烂崩血,华湑晕倒几次,张奂得知后招来武威有名的大夫为他治疗,可大夫说华湑伤口溃烂是被感染了,现在毒已经入骨无法根治,让董卓等人准备后事吧!
董卓听闻暴怒抓住大夫胸口要让他治好华湑,如治不好就让他陪葬,再张奂和众人劝解下才松开了大夫,董卓也知道自己冲动了,于是向大夫道歉,内心痛苦万分。
华湑不断昏迷状态下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醒来后于是要求见董卓交代后事。
“董…将军,吾…跟随你…也有十多年了吧!”
董卓痛哭点点头道:“你我兄弟自陇西狄道心心相惜,今为兄却救不了你!”
“让我再叫汝一声仲颖兄!”
“好!只要你没事…”
“呵呵…仲颖兄,我知我活不了,死后可火化,将我骨灰带回华阴,那里是我的老家,我有一子名叫华雄,被我同妻子都送回了华阴县,望仲颖兄能代我照顾他们!”
董卓满眼泪水点点头道:“兄弟放心,吾一定照顾好他们!”
华湑欣慰笑了笑,又环顾众人道:“我华湑能结识你们这些好兄弟,此生不亏…”
话落华湑缓缓闭上双眼,董卓心急呐喊:“华兄弟…华兄弟啊!”
旁边的秦桓,李毅,姜基,姜旷都泪流满面呼喊,而华湑再也没醒来,终年三十二岁。
董卓泪流满面,看到自己兄弟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先走姜浩姜翼再是胡忠胡义,今华湑都离自己而去,董卓看了看旁边秦桓李毅姜基姜旷,生怕他们那天也离自己而去,心中不免难过。
张奂见华湑身死也痛哭万分,要不是为自己挡箭怕死的就是自己,这羌人真是歹毒,竟然在箭头上喷了粪水,以至于华湑感染伤口崩裂而亡。
张奂和董卓为华湑举办了丧事后,董卓让姜旷带着钱财和华湑的骨灰去华阴县找华湑妻子。
朝廷一群士大夫关注凉州局势,有甚者建议汉桓帝放弃凉州,守护三辅之地就行,但还是有一群正直的士大夫呵斥那些放弃凉州的人,直言道:“大汉王朝疆域岂能在我辈手中丢失,死后如何面对历代先帝!”
汉桓帝见胡闳的无能对凉州没什么变化,于是有良臣建议放了段颎,让段颎再就任护羌校尉,汉桓帝也觉的有理,于是怪罪凉州刺史郭闳诬陷段颎之罪,撤掉他刺史之位,用赵家人赵仲台为刺史掌管凉州政务,胡闳也被撤掉,直接再启用段颎为护羌校尉。
消息传入凉州后,众将领都十分高兴,董卓心喜,知道段颎出来又能带他们打败西羌人。
一个月后,段颎回了凉州,董卓告别张奂去见段颎,段颎见董卓来了很是高兴,董卓拱手眼泪纵横道:“段大哥…”
“仲颖贤弟…”
“大哥受委屈了,今老天有眼让大哥重掌军权,凉州有救也!”
“哈哈…贤弟辛苦,我听闻汝顶撞胡闳,骂的他没有脾气!”
“此人实在可气,到任半年没一点作为,还损兵折将,众将早部满他了,今大哥回来,我等兄弟愿再陪大哥征战沙场冲锋卸阵!”
“好…承蒙众将士看的起我段颎,今吾段颎发誓不退羌军誓不还朝!”
众人都心喜,为段颎欢呼,接下来段颎立马调整军队,又查看地形查找羌军得方位。
董卓指着地图道:“现在羌军集结大军在张掖郡徘徊,我军现在兵力不足,要想破姜还的招兵!”
“现在我军有多少人?”
“我军至胡闳指挥后兵力分散,又连败十几仗,军心不稳,一些士兵从中而逃,现在兵力估摸着只有不到两万人!”
段颎瞧瞧董卓笑道:“仲颖是从何得知羌人的位置!”
董卓笑呵呵道:“实不相瞒,我飞熊军人才济济,又有手下军侯吴江,乃是斥候之将,探听消息手到擒来!”
“呵呵…仲颖这些时日看来没有荒废,竟然早早布局观察周围变化,本将很看好你,汝可打听敌军有多少人,”
“主力军大概有十万,再加上周边的山贼草寇在其中支援羌军,恐怕有十五万人!”
段颎捋捋胡须道:“这些山贼草寇只是想在我军败后能从中得利,他们不敢与我军正面抗击,只要我等集合消灭西羌军马,西羌就在无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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