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等魈松开手,写了封信给钟离,告知去向,把信放在他房间的桌子上。
拿好作业,来到艾尔海森家,明天一起带着它上学。
“……没锁?“,发现这个时间门是开着的。
艾尔海森的书房还亮着灯。
“……“,楚夏看到艾尔海森趴在桌子上,侧脸的睫毛盖在他手里的书上。
可能是太累了吧。
“……你迟到了。”艾尔海森好像会透视。
楚夏一走到门口,就已经醒了。
现在睁开眼看着那钟说,“已经十一点了。“
又说,“那些资料哪里不懂,发给我。
我会总结好,再发给你。”
“没事的话,快去睡觉。”,说完关上灯,走向卧室说,“别耽误时间。”
楚夏也听话地回了房间。
滴滴滴——
一大早,虚空终端响个不停。
楚夏睡眼朦胧,摸到耳朵旁的东西。
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这么早,她收到了课程通知。
今天有选修课,因而她从床上爬起来,点亮她的虚空终端,走向厨房。
桌子上放着一些食材。
楚夏就拿来直接用了。
“只是吃的时候,顺便多做了一份。”,当艾尔海森看到桌子上的食物。
”想帮省点事。“,楚夏已经吃完了,拎着另两份走向门外。
“顺便?“,看到那东西色泽饱满,卖相足以放到橱窗里去展示。
他换了副好的态度说:“钥匙你暂且拿着。因为我不会恰好有时间回来给你开门。“
他打开包装,开始边吃边看书:“最近我很忙。假如你有事,就直接发邮件给我。”
“好的。“,楚夏去往了今天的生论派的实验基地——禅那园。
据说老师是一位神秘的生论派前辈,曾经着有许多生物研究相关的着作。
“……“,在楚夏走了以后,艾尔海森也用虚空终端查看了她的课程表。
他需要安排时间,和她一起去调查阿如村的事情。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这个女人的料理,吃完能让他感到精力充沛。甚至还有比神的能力更夸张的效果。
楚夏拿着钥匙,把两份早餐送回钟离家。
白色的梨花铺满了石岩的院子,这些岩石有轻微的岩元素。
在晨曦里,映照出漂亮的颜色。
虚空终端提示的时间是十点开始上课。现在才七点,因而楚夏有充足的时间。
完成她的另一份作业,妙论派的建筑3d解析图的思考题,还有生论派的选做作业。
好安静的地方。
下船以后,宁谧的环境和宜人的空气都让楚夏感到舒服。她惬意地找了个凉亭。
趴在里面凳子上,画她的草图。
昨晚她只画了一半就睡着了。
现在正在完成它的细节部分和主体的润色。楚夏是有点美术基础的。
这些设计刚开始她还是应付得来。
因为她母亲致力于“全面发展“,导致她很小就习惯了忙碌的学习生活。
沙沙沙。
钢笔和铅笔交替着在不同的位置游移。
楚夏画的非常认真,就连有个人从背后接近了都没发现。
那人也来得很早。因为在附近散步,恰好看到楚夏,蹲在地上很辛苦的样子。
“你好。“,他好奇地过来,从亭子外观察到了她的画。
楚夏听到有人在说话,抬起头。
“提!!“,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题还没做完!“
把提纳里三个字扭曲成了别的话。
楚夏?提纳里同样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从上到下打量一圈,的确是她?
他的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但那女孩,早先时日受了很严重的伤。
已经不知死活了。
眼前这个戴着虚空终端的少女,只是恰好跟她长得很像吗?
提纳里为了不给楚夏压力,友善地说:“我没吓到你吧?对不住了。”
“还没自我介绍。我是从道成林来的巡林官,在这里执勤。”
“你可以叫我提纳里。“
提纳里对楚夏伸出他的手,“我看你正在画的是「月莲」的叶子。”
他的出现,让楚夏一失手,画了一块扭曲的折线在她的画上。
这样一来这幅画就需要擦掉这段,不弄脏别的地方,有点难。
或者重新描摹这段不应该存在的折线。
“我是钟情。”,楚夏的声音有点沮丧。
一看到提纳里的脸就让她产生了疼痛的联想。
“我来试试?”
提纳里靠过来,捏住楚夏的手腕。
帮她掌控这支笔。
不动声色地在她脉搏上诊断了一下。
脉象沉稳,不存在病疴……
问楚夏,“你觉得怎么样?”,他走进凉亭,坐在一边说:“原来你是阿弥利多学院的。”
“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还好。“,楚夏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可是也很想完成她的第一份作业。
“谢谢。“,她看向提纳里。
把刺挠收起来,换成友善的笑容。
提纳里说,“把笔给我。”
楚夏有一丢丢委屈,把画和笔都给了他。
提纳里就用在凉亭座位上弓着一条腿的姿势,修复了这张画。
“好了。你看怎么样?”
“……谢谢。”
楚夏比较惊悚地想起了,她在柯莱给的「道成林生存指南」上看到过提纳里的介绍。
正好就是毕业于阿弥利多学院的学者?
“其实我以前也是生论派的。“
“不过毕业太久。想不到你们还是在学同样的东西?”
看到楚夏戴的是生论派的徽章,提纳里把画递还给她。
他的技术好到了让楚夏这张临摹图更加栩栩如生。
尤其是月莲的叶子本来被折线破坏,这下子比被破坏之前还要有生机感了。
“你不会对它使用了元素力吧?”
楚夏的话引得提纳里微微地抿起了嘴唇。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扭动了几下身体。
身后的尾巴随之一晃一晃。
看得楚夏的心都不在作业上了。
“我还有别的作业要写。就不送您了。提纳里前辈。“, 楚夏趴在椅子上。
病怏怏的感觉使提纳里愈发觉得熟悉。
他这时才拿出了赛诺给他的回信。
在提纳里走后,楚夏尽量集中精神,不去担惊受怕多想。
反正钟离都来须弥了,怕什么?
她想到有岩神帮她撑腰,这个长耳朵的医学疯子不能再把她绑在病床上了。
因而认真地答完了题目。开始用虚空终端慢慢调用她的知识。
今天的老师据说是生论派的风云人物。
还写过一本科普性很强的工具书。
楚夏一时间没想到那本书就是她在图书馆翻到的那一个。
默默地像个早读生那样温习虚空的课本,上面的知识叫她背还可以。理解很难。
只能说没有实践的推演,楚夏没办法仅靠理论产生太多「知识性」的想法。
钟情?赛诺的信提到了楚夏的新名字。
提纳里看到后产生一种推测。
认为钟情就是“楚夏“。
不然赛诺在信中描述的她的反常行为说不通了。
即便是害怕,也不会用“发病“的方式逃脱赛诺的调查。
这点跟行为古怪的“楚夏“简直不谋而合。
提纳里看了楚夏一眼。
既然她不希望我认识她,我暂且就装作不知道吧。
“你们知道吗?!”,一个小时后。
学生们陆续抵达了禅那园。
这里的中心是一个温室。
被建成了花房的样子。外面是喷泉和花坛式的公园。周围都是绿植和草坪。
学生们聚集在广场上,一边听着水流潺潺,一边讨论着最新出炉的八卦消息。
“这是个大新闻!“
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几的男生,留着清爽的短发,手里夹着他的圆珠笔。
“我们学院有个女的。背景惊人!
同时被妙论派的老古板,还有我们的海迪夫老师录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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