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素来爱民如子,手下又怎么会有像你们这般穷凶极恶之人?”虞香珠拦在张春面前,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不过两个人,他们四个人,便是动手,也暂时吃不了亏。
“你就是虞香珠那妖妇吧?”侍卫里有一人瞪着虞香珠道,“牙尖嘴利的,果然是妖妇。”
“你们不是早就知晓了吗?”虞香珠淡然道,“顺着我们的车辙而来,还要装腔作势,分明就不是县主的作风。县主素来坦荡,爱憎分明。她身边的侍女扶桑,方才才与我在斗香会上打过交道。是以你二人,定然是伪装的。说,你们究竟有何阴谋?!”
吩咐他们做事的可是扶梅。
但扶梅若是没有县主允许,又怎会下这样的命令。
两侍卫对视一眼,此前骂虞香珠是妖妇的侍卫厉声道:“这妖妇果然素会妖言惑众,将她拿下,送到县主面前,让县主好生的教化她。”
“曾护院,张春,助我将这两个假冒县主侍卫的匪徒抓住,扭送到官府,治他们一个欺诈、还欲强掳民女之罪!”虞香珠亦厉声道。
曾护院顿时抄起路边的一根粗大的树枝!养兵千日,他曾护院总算有露一手的机会了!
张春可还从来没打过架呢,见状立即有样学样,抄起一根更粗大的树枝来。
魏麓儿情急之下,正要摆明自己的身份,被虞香珠护在身后:“麓儿,往后面一些,可不要误伤了你。”
两侍卫冷哼一声,不过是几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练过的,还打过架的。就体格看起来最强壮的那个费点功夫,其余的一根手指头便能捏死。
虞香珠往前几步,示意曾护院与张春往后一些,她好下手。
两名侍卫毫不犹豫地佩刀拔出来。
阳光之下,佩刀闪着吓人的寒光。
也就在二人拔刀之时,虞香珠毫不犹豫的朝两匹骏马的眼睛里撒了一把粉末!
骏马受惊,扬蹄嘶叫起来。
“你这妖妇!竟敢使诈!”两名侍卫唬了一跳,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勒紧缰绳。
然而马匹受惊,哪能是一下子便能安抚下来的,竟是没头没脑的往丛林里钻去了。
“吁,吁,吁!”那二人拼命夹腿,勒紧缰绳,却仍旧不能阻止马儿的突然发疯。
张春拿着那根粗壮的木棍,有些怀疑面前的一幕可是看花了眼。
曾护院长叹一声:“我这浑身的武艺,又不能派上用场了!”
魏麓儿看向自家师父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崇拜。
“他们就不会从马上跳下来吗?密林那边,可是一个陡坡,若是跌下去,虽不说会粉身碎骨,但也难免会跌断腿跌断手什么的吧?”张春说。
“应该是马匹比较值钱,他们不敢丢了马匹。”曾护院大胆的推断,“不过,这二人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敢冒充县主侍卫,胆子也忒大了……”
虞香珠平静的插了一句:“他们应不是冒充的。”
曾护院的话戛然而止。不是冒充的,那虞姑娘方才还骂得那么大声?
树林寂静,还能听到那边马儿的嘶叫声,以及有人咒骂的声音。
张春忽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自从县主住进陆家,她的那些马匹,可都是陆家喂养的呢。前段日子豆粕不够,陆家还厚着脸皮,以县主的名义向我们张家低价买了好些豆粕呢。”
曾护院瞪大眼睛:“这县主,还挺会利用你们的呀。”
出了这档子事,虞香珠无心再逗留。
她都在城外了,这县主的人还追过来,不知家中境况如何,她得赶紧家去。
“张小哥,劳烦你转告陆公子一声,我要先回去了。”虞香珠说着正要走,忽然看见陆怀熙站在她身后,神情肃然。
“发生了何事?”陆怀熙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
此事与他无关,虞香珠并不想与他说,他此时正忙着要紧的事情,她不想让他分心。
可曾护院已经毫不客气道:“陆公子没听到吗?有两个自称是县主侍卫的家伙,要来抓虞姑娘呢。”
“我省得了。”陆怀熙看向张春,“你去叫张东张西,一道护送虞姑娘回去,我先处理好其他事,再赶回去。”
“是!”张春答应着,往庄子的方向跑去了。
“此时应当暂时无事,还得劳烦曾护院多照料一下她们两位姑娘。”陆怀熙对曾护院说。
曾护院翁声翁气:“陆公子请放心。”
陆怀熙说完,没再看虞香珠一眼,大步的往那两名侍卫叫喊的方向去了。
咳,陆公子此举,倒算得上是个男子汉。曾护院心想,心中还有一些犹豫,不如今日写给沈公子的日志里,少说陆公子两句坏话?
虞香珠却是无声的跟上去。
魏麓儿也不声不响的跟上去了。
诶?诶?
曾护院摸摸鼻子,又抄起那根粗壮的树枝,跟着走上去。
陆怀熙止步,回头无可奈何地看着虞香珠:“虞姑娘,你这是作甚?”
虞香珠理直气壮:“此事因我而起,我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替我冒险而无动于衷?再说了,我身上有特制的香品,他们便是再来十人,也近不了我的身。倒是你,手无寸铁的文弱公子哥,如何能对付得了那穷凶极恶的二人?”
咳咳咳,原来在虞姑娘心中,陆公子竟是手无寸铁的文弱公子哥?曾护院差点想仰天大笑。心中想着,定然要将虞姑娘此时说的这番话丝毫不遗漏的写在日志中。将来沈公子看到这些,一颗心定然会大定吧?
他,他在虞姑娘心目中,竟是手无寸铁的文弱公子哥?陆怀熙差点没管理好自己的神情。他有这么弱鸡吗?他是白了些,瘦了些,可不至于被定义为文弱啊。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的一块挺大的石头,差点就想搬起那块石头来证明自己。
陆怀熙只觉自己的笑容有些苦涩:“虞姑娘,我会想办法的。”
“所以一道吧。人多总好过陆公子一人。”虞香珠十分的认真。她是真的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让陆公子有任何的不好。
一道便一道,横竖他也不大放心其他人。
陆怀熙刚应下,那厢听得有人气急败坏道:“巩四,这马还不省得要发疯到什么时候,再如此下去,我们会连命都没了的!不如弃马跳下保命!”
那名叫巩四的却有些迟疑:“安七,若是县主怪罪起来……”
在县主心中,这些马匹可比他们的命要重要多了。
“这一切都是那姓虞的妖妇搞的鬼,作的祟,我们何必替她背罪?”安七说,“我看县主本就想要了她的命吧!”
巩四仍旧在迟疑:“可扶梅姑娘没说要她的命啊。”
“巩四,你莫不是傻了?我们跟在县主身边也有好些年了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省得?快啊,快跳啊!”
巩四一咬牙,松开缰绳,身子往旁边一侧,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一跳,安七也跟着跳了。
还真是邪门了,他们二人一跳下,那马儿突然又变得温顺起来,乖乖的走到一旁吃草。
虞香珠走出去:“二位不妨细细说说,县主是如何想要我的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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