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番外：见色起意
整个高二暑假，苏橙几乎都在医院度过。
奶奶的病时好时坏，身边断不了人。
大伯父和二伯父一开始还愿意掏钱救治，后来奶奶一直不好，两家直接不出面。
没有钱，奶奶就在医院里待不了多长时间。
再一次被救护车拉走，苏橙等在急救室门外，心乱如麻。
大伯母脸色冷的不行，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老不死的还不如赶紧死了完事！一次又一次，谁有这么多钱给她治病？”
“就是啊！”二伯父在一旁搭腔，“橙橙，不是我们冷血。是家里确实没这么多钱，我们也要生活。”
“不能说砸锅卖铁弄点钱全给你奶奶治病吧？你堂哥年纪也不小了，正是娶媳妇的年纪。”
“外人知道你奶奶一直治不好，嫁到我们家就是个无底洞。谁敢给你堂哥说媒？”
“这一次要是再治不好，我们两家可不会再掏钱了……”
前前后后奶奶治病已经花了快二十万。
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
看到奶奶从急救室里出来，苏橙心里难受的要命。
往日里会笑眯眯地喊她乖宝的奶奶，此刻躺在床上，已经瘦的不成人形。
“橙橙乖，奶奶的病不治了吧……”奶奶醒来，脸上的笑意很是勉强。
只是看向她的目光，永远都那么温柔慈爱。
“我去找姑姑。”苏橙擦了擦眼泪，“姑姑上次拿了十万，我再去找她借点钱……”
等她毕业了以后，会还给姑姑的。
“你姑姑在那边原本就举步维艰，她出身不好，被婆家看不起。我们不能总是去麻烦人家……”
奶奶叹了一口气。
她的病，苏曦已经掏了大部分钱。
兄妹几个人，不能因为苏曦嫁的好，就使劲儿找苏曦要钱。
“奶奶你放心，我写个借条，以后一定会还给姑姑的。”苏橙擦了擦眼泪，给奶奶交了住院费，就坐了去京城的车。
她还未成年，没办法办银行卡，姑姑不能给她打钱。
上次的十万块钱还是苏曦特意回来一趟给她的。
另外两家不安好心，苏曦不能把钱打给他们的银行卡上，而奶奶的银行卡也在大伯父手上。
苏橙只能自己去找姑姑借钱。
京城离他们这儿很远，她第一次坐这么远的长途大巴，等到了地方的时候，将近天黑了。
姑姑太忙了，她打电话经常没人接听。
她今年高二，别的同学都有智能机，她手里拿的还是奶奶的老年机。
她又一次打了电话，再一次显示没人接听。
苏橙只能坐在路边等。
她来之前，问了姑姑地址，看着眼前别墅的门牌号，她只能坐在那儿等。
姑姑今天应该会回来的。
只是，她等了许久，姑姑都没有回来。
夏季的天气有点凉，夜色渐深，苏橙坐在那儿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一次在外面过夜，苏橙怕的厉害，可是她不能中途回去。
如果回去，奶奶只能等死了。
一个晚上，苏橙不知道惊醒多少次，等天空泛起鱼肚白，她才勉强睡去。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
幸好这儿安保比较好，不然她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睡在外面，很容易发生意外。
夏季的天亮的早，只不过才六点，天已经大亮。
苏橙掏出来英语本，背了一会儿单词。
奶奶生病，夺去了她大部分精力，她只能趁着暑假，把落下的课使劲儿补回来。
只是她背着背着突然间有点难受。
不知道奶奶在医院里怎么样，姑姑又在哪儿，如果她这次找不到姑姑，借不到钱。
奶奶就会因为没钱治病而离世。
奶奶最疼她了，她没办法想象，如果奶奶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苏橙越想越难受，坐在那儿啪嗒啪嗒掉眼泪。
她不敢使劲儿哭出声来，只是坐在那儿，任由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
司珏昨天下午没事，和一帮兄弟们去赛车，他技术不错，跑了几圈都是他赢，懒得再跑，早早地回来了。
难得的睡了个好觉，他第二天起的很早。
这儿是他上次炒股赚了一点钱，刚买的别墅。
他闲来无事，去阳台上抽烟。
几乎是刚抽了一口，就看到坐在门口的小姑娘。
年纪太小了，看起来也就刚上高中。
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是酒红色的T恤和白色的短裤，脚上是一双洗的发白的帆布鞋。
她只是坐在那儿，手里还拿着英语单词本，嘴里念念有词，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朝下掉。
那双眼睛含满了泪水，可怜的紧。
司珏第一次发现，有人可以哭的这么好看。
让人想使劲儿蹂躏。
这应该是杨清越的表姐？
他上次听杨清越提过一句，他外婆生病，家里没钱，那边找苏曦找过几次。
不过今天是杨清越他爸的葬礼，她在这儿是不可能找到苏曦的。
他难得大发善心，掏出来一张纸，把苏曦现在的地址写上去。
然后折成了纸飞机，直接扔了下去。
正好砸在她的头上。
苏橙哭的正伤心，被纸飞机砸了一下，刚想说些什么，却隐约看到纸飞机上面有字。
她把纸飞机打开，上面写着。
苏曦正在参加她丈夫的葬礼。
后面还跟了一个地址。
苏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二楼阳台旁边是一棵树，正好挡住了上面的人。
她只能隐约看到应该是个身形优越的少年。
“谢谢你。”苏橙真心实意地道谢。
“真可爱。”司珏轻笑出声，又叠了个纸飞机下去，再一次砸在了她身上。
这一次上面什么都没写。
纯粹是他的恶作剧。
然后，他又折了几个，继续朝她身上砸。
小姑娘打开，看到上面没东西，有点生气，不过不给他一般见识，“虽然你有点恶劣，但今天还是谢谢你。”
说完，朝他的方向鞠了个躬，然后跑开了。
单纯可爱的紧。
晚上他就做梦了。
这是他第一次做梦梦到了女孩子，她依旧在哭，只不过这次是在他身下。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司珏醒来，似乎梦里的触感还在，那么真实。
司家为了维持形象，每年都会做慈善。
他今年破天荒的，把钱投在了她的学校。甚至还过去了一趟。
只是可惜，没有见到小姑娘。
他上大一那年暑假，听到杨清越说自己外婆去世，苏曦准备把他那个无父无母的表姐接回来时。
他问了一句，“你外婆家在哪儿？”
杨清越说了地址，甚至连医院都报了出来。
他开车从医院经过时，再次见到了那个女孩子。
依旧是哭的可怜巴巴，眼泪大颗大颗朝下掉，看起来可怜的紧。
然后，他开车直直朝她撞了回去，在车子离她十公分的位置时停了下来。
小姑娘被吓得不轻，跌坐在地上，他下车，笑得温和，“你没事吧？”
她依旧这么可怜，这么想让他把她据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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