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过去,朝臣上朝的时候被一个又一个的消息砸晕了。
皇帝要御驾亲征,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现在无非是确定了要出征的时间而已。之前已经有经验了,由亲王监国,他们各司其职。
第二个消息关于方渐伯意图教唆亲王造反被夷三族的,听到这的时候,哪怕知道不能直视圣颜,但是还是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看高处姐弟两人的脸色,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
亲王自己动手的?他们咋这么不信呢?!对于朝臣来说,现在的真相是皇家想让他们知道的真相。
人到底怎么死的?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他们姐弟两人的一次交锋,这次显而易见是亲王败了,赔了一个契兄弟。
果然,第三个消息是宣布亲王妃怀孕了。众人心中都了然了,虽然说下一代会传给亲王这一脉,但是等着别人给还不如自己有。
啧啧,百姓家多把锄头都要争,更不用说皇家一整个江山了,谁不眼馋。姐弟情深,可拉倒吧。
水淼才不管底下的人在腹诽什么,没必要在他们面前自证她们两个如何相亲相爱,他们还没这个资格。水淼只要求他们不要拖后腿就行了。
南越现在在别人看来就是边陲之地,野蛮的代名词,不然不会有南蛮这个称谓了。但是水淼知道它的地理位置之优越,物产之富饶,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怎么开发出来而已,水淼要做的就是成为第一代开山鼻祖,筚路蓝缕,为以后的南越发展打下基础。
“现在的瀚海人烟荒凉,不少人觉得那地方有什么用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适宜人类居住,就连牧民放牧都嫌弃地远。
我知道不少朝臣方面恭贺我打下万世基业,背地里编排我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三妹,你说,无用之地打下来有什么意义吗,没有利用价值还要源源不断地投入?”
水安知道她二姐并不是要寻求她的建议,二姐对整个齐朝的规划是有非常清晰的脉络的。
“具体有什么意义,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有地在,就有底气,哪怕是不毛之地。千年前的中原又何尝不是不毛之地,但是现在,沃土千里,孕育了华夏文明。现在的瀚海西戎等地亦是苦寒之地,但又谁能说得准千年之后,它们会有怎么样的光景呢!”
“啪啪啪!!”水淼鼓着掌,欣喜水安说的这番话,“之前我曾听闻隐士高人的话,他说,宁愿背一世之骂名,也要让子孙万代享福,这就叫罪在当代、功在千秋。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当一个罪在当代的人,至于以后是否功在千秋,就看后辈给不给力了。”
两人统一了意识战线,水淼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她看了看水安的肚子,现在还看不出来。“我尽量在三个月内赶回来,到时候找个法子让你在大众面前隐身一段时间。”
水淼知道自己还是自私了,相对来说,我过得生活都是她自己所要追求的,并没有被逼迫过做什么,而水安从一出生都是活在别人的选择中,而她更是这始作俑者。
“二姐,你不用觉得愧对我,我并不觉得苦,相反没有你,我就体会不到另外的人生。我有属于自己的事业,将来还能够青史留名,而不是被冠以梁王之孙女水淼之三妹。再说我还有孩子,足够了。”
水淼出城都的时候,可以说是万人相送,无数百姓从窗台,从树端,甚至站在屋顶的房脊上,就为了一睹她的风采。
越往南,气候变得越来越闷。相比较而言,南越造反的那点兵力甚至比不上天气给水淼的军队带来的影响。
摧枯拉朽般,只用了十天的时间,灭掉了整个小国。也就是他们自己认为是国家,在水淼等人看来,这真的不值一提。
说实话,随便派个将军就能把南越消灭了,他们不懂这里有什么值得水淼亲自过来一趟,这几天时间,还非要带着人一趟又一趟地往田地里跑。
“找到了!!”现在南越人甚至还不会精耕细作,水稻什么都是随意种着,靠天吃饭。水淼这几天都是在稻田里寻找历史上的占城稻,或者说是性能还没稳定的占城稻。
稻田里都是参差不齐的稻穗,水淼自己也是研究过农作物的,自然看得出来不同的性状的稻穗有不同的特性。
水淼将显现出占城稻特性的稻子指出来,后面的农官立马上前标记,认真地听水淼所说的培育要求。
水淼对占城稻是抱有很大期望的。“苏湖熟,天下足。” 占城稻的广泛种植,历史上让宋朝突破了1 亿人口大关。
可以说从北宋一直到清朝,长江流域大量占城稻通过运河运往北方,为华夏文明养育了众多人口。
现在水淼也是要把南方培育成一个粮仓,和东北遥相呼应,确保整个天下粮食充足。
南方,可以说是一个食物种类宝库,除了粮食,还有甘蔗,虽然现在的甘蔗远远没有以后的样子,但是只要研究培育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糖了。
水淼在这待不了几天,留下充足的人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王都。
现在水安的孩子都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已经显怀了,只不过衣服遮挡严实,看不出来而已。
水淼赶回去的发现水安已经瘦了很多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接下来要保重身体。”
水安见她二姐回来,也是松了口气,现在她怀着身孕是真的力不从心。
“要找个什么理由呢,才不会让其他人怀疑?”水安想到接下来自己将近一年的时间都不能出现在别人面前,找的理由要无懈可击才行。
“那简单,你造个反就成了。”
水安端着杯子的手都不稳了,杯子里的水都洒了出来,这理由也太硬核了!!
“当然,你是我唯一的‘皇弟’,我自然是舍不得对你怎么样,只会把你封在梁王府,等孩子出生了,看在孩子的面上,再把你放出来。”
水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说道,“顺便也解决一批跳梁小丑。”
水淼说的跳梁小丑,水安知道,可以说自从她二姐当了皇帝,她当了亲王之后,在她们两个边上煽风点火的从没有少过人。
历史上多少皇家父子兄弟失和就是因为小人作祟。
而现在对水安来说,她甚至都知道她二姐完全可以借着这个由头假戏真做,说她造反真的造反,她也有口难辩。
但是,她相信她二姐。“二姐,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事实上都不需要做什么。水淼第二天朝会的时候发现她的冠冕有人穿戴过了,宫廷里没有秘密,她自然知道是水安穿戴了她的帝服。
水淼直接将水安禁足了。这件事可大可小,水淼要是不当它是一件事,那就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最多就是御史参几本。但是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大家心里立马就觉得这是皇帝在故意发难,有了下一代,就想过河拆桥。
果然,他们想的没错,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谁又能无动于衷,天家无父子,更何况兄弟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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