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以为剡离受了伤的童希晴一个人呆立了不知多久,直到听闻小甘喊她---
“希哥,你在哪里?剡大夫在找你!”
“剡大夫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回神的她听到小甘的呼叫,激动莫名的冲向他。
小甘被她的泪流满面的模样吓到,结巴的回答:“在他的---营帐里。”
剡大夫不对劲就算了,连童希也不正常了吗?他不接的骚骚头。
匆匆跑回剡离营帐的童希晴在帐前乍然停住脚步,她不知道该用何种理由进去看他,毕竟两人已形同陌路,可是她还想看看他,不能自主的担心他的伤势要不要紧。
掀开帐帘,她平复心情的直视躺在床上的剡离,剡离也回望他思念的人。
“小甘说你有事找我?”童希晴受不了他射来的目光,双手环胸问道。
她察觉他全身上下完好如初,没有受伤,这样一来,她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剡离却不知道童希晴心里的决定,他清清喉咙说:“我决定回京城后,解除家里为我订下的婚约---你呢?”他希望她也回答自己相同的答案,只有两方都没有婚约在身,他才会向她求婚,请她嫁给他。
“我,我未婚夫说什么,我就怎么做。”再次听见剡离坚决退婚的言语,她没有掉下一滴泪,大概是麻痹了吧!
什么?听闻童希晴无所谓的回答,他的心隐隐作痛,他好像现在就向她表白爱她的感情,但有用吗?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表示要与对方解除婚约,他何必再拉下自尊,满足她征服男人的虚荣心。
思及此,剡离下定决心打算将她忘了,专心在医药的研究上,而童希晴更加坚定云游四海,孑然一身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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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吱。”树梢上的鸟儿开始一天的觅食,它们呼唤同伴好不热闹,反观药帐内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俘虏仍然昏迷不醒,剡茉也窝在风宇龙暖呼呼的怀里休息。
“宇哥,其实我好怕。”剡茉再度回忆当晚夜袭时听到的惨叫声,忍不住闭上眼睛颤抖着,寻求风宇龙的安慰。
“不怕,有我在。”他好心疼怀中人儿因残酷战事而惨白的脸色,但这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不得不放手让她去体验战争的可怕。
为了消除剡茉的恐惧,风宇龙谈起自己四年来的从军历程,有苦有乐,每天都过得十分刺激。
“在哪里?”听到他曾经好几次身受重伤,她不由得忧心满面,要看看他的伤究竟严重到何种地步。
她心急的拉开他腰部的衣结,找寻着伤痕,偏偏衣裳跟她过不去似的,一直脱不下来,担忧之情一起,她的泪水就直直掉落。
“别哭,哭红了眼睛可看不到我的疤痕了。喏,这里有一个,这儿也有---”风宇龙不忍见她难过,主动脱衣露出结实的上身,让她可以轻触的看见自己的疤痕之处。
剡茉无言的轻轻抚着那大小不一定伤痕,小脸慢慢的靠去---亲亲它就不会痛了,比药还有效。
希望这些伤口不再带给宇哥任何痛楚。
剡茉的举动的确让风宇龙忘了当初受伤的痛苦,但她却带给他另一个更难以抗拒的痛,她落在身上的每一个吻有如针戳般的刺痛了他,是甜蜜同时也是使人疯狂的磨人诱惑。
茉儿,茉儿---风宇龙想要她停止,别再激发自己快发狂的欲望,可是那欲望已经如大水般冲来,流窜了全身,他缓慢的往床榻躺下---
闷气声由风宇龙的喉中迸出,他睁开眼睛,怜爱的凝视着身边的人儿---
剡茉未成年的事实闪进脑海,风宇龙有如被泼了一大桶冰水般全身冷飕飕的,勉强双手停止自己的活动。
“我---”剡茉不悦的看着风宇龙。
看她难过的皱眉,又一副想睡觉的模样,风宇龙诅咒自己的色狼行为,轻声的安慰道:“小茉儿最乖了,先睡一觉,明堂再继续,听话。”
安抚了一会儿,剡茉总算坠入了梦乡,而风宇龙则像打了一场苦战似的汗水直流,腰间的悸动更使他几欲发颤。
为了不打扰剡茉的好眠,风宇龙小心翼翼的拥着她入怀,背靠着冰冷的木板,让它冷却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
看样子,今夜他是别想睡了。
不过点歌台将破晓之际,累了一天一夜的风宇龙仍挡不住怀中人儿的温香与身体的疲惫,沉沉睡去---
---天一亮,童希晴便来到药帐想找剡茉聊聊,哪知她小声呼唤了好几次,药帐始终无声无息,茉儿大概还在睡吧!她这么想。
于是她轻手轻脚的进入帐内,不料剡茉与风宇龙相拥而眠的画面却映入眼帘。
这是怎么一回事?童希晴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忽然身边两人擦身而过,令她张大了口。因为那两个人正是剡关谨和剡离。
睡不安稳的风宇龙最先醒来,他感觉到有人正虎视眈眈怒视着自己,他立即张开眼睛。
剡家父子?糟了。
风宇龙想要起身,但压在身上的剡茉仍未醒来,且自己置于剡茉衣下的手一时之间也无法抽出。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剡关谨冷冷瞪向他手放的位置,接着偕同剡离离开。
目送剡家父子离去后,风宇龙迅速整理思绪,回想自己的手怎么会糊涂的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导致剡家父子误会他侵犯了茉儿。
对了,半夜茉儿喊冷,拉他的手----
天啊!他真是糊涂,他赶忙要把手抽出来。
这时睡的正熟的剡茉不满的反抱住风宇龙的手,不让他动,反而使他---
老天,他恐怕撑不到明年茉儿欢度十五岁生日,便饥渴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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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干了什么好事?”剡关谨气呼呼的质问。
原本以为风宇龙是个正直,齐伟男子,可是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违反礼教与自己未成年的女儿同眠,两人还衣衫不整---
一想到今晨的那个画面,剡关谨一口气硬是吞不下去。
相对于剡关谨的怒气,剡离倒是老神在在,没有任何责备。不过这不代表他不在意,相反的其实他也很火大,毕竟他疼爱了好几年的小妹就这样被风宇龙‘吃了’!气量再怎么打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眼前的宇龙目光亮人,无一丝愧疚,反带有一抹柔情,剡离猜想或许他与小妹是‘亲近’了些,可是并没有真正的关系,再说就算是真的---。他相信宇龙绝对会负起责任的。
剡离自认为很了解风宇龙,思然自小他便少言,但剡离明白事实上他是外冷,心热的人,从不主动为自己辩护,现在即使老爹想把他宰了,他依然不慌不乱,仿佛默认了老爹指责的罪名。
这代表什么?宇龙眼里的柔情又是为谁而生?
其实答案不用想,事实正摆在眼前---
现在,他十足肯定宇龙是当定了自己的妹夫!
“爹,这件事得怪茉儿!”剡离慢吞吞的开口说话。
“你这个兔崽子,你说什么?难不成是茉儿去勾引他的吗?”剡关谨听了儿子的话,火气更往上升了好几度。
风宇龙也投来吓人的冷光,似乎在警告他别乱说话。
剡离正色道:“爹,昨晚我把那名中毒的俘虏交给了茉儿照顾,您知道茉儿同情心重,一定会彻夜守护伤情不稳的病人,而宇龙怕茉儿单独与男人相处一室,即使那男人中毒且受伤,他人若知道了仍会有闲言闲语,所以他就牺牲睡眠陪茉儿。”
他口沫横飞的又说:“后来茉儿大概是累了就睡着了,哪知道茉儿爱抱布娃娃睡觉的习惯不改,把宇龙当成布娃娃抱着不放。就这样毁了宇龙的清白,唉!”讲到最后一句话,剡离还用可怜的语气叹道。
“你---”剡关谨和风宇龙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等剡关谨想要开口之际,剡离赶忙说道:“爹,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您一定觉得奇怪我为何叫茉儿照顾那名俘虏,其实很简单,我想让茉儿从看护伤患中,谷氨酰胺到患者身体会有什么状况。爹,当初您就是这样训练我的,您不会不记得了吧!”
剡离的言下之意俱失如果剡关谨若对他叫茉儿照顾俘虏有意见的话,岂不是表示他的教法错误。
“不,一切都是我---”风宇龙听不下剡离的满口胡言。
“宇龙,你不用说了。”剡离用手示意风宇龙。诚恳的对他说道:“宇龙。要你牺牲睡眠时间实在很抱歉,当初你看在茉儿与你是青梅竹马的份上,才陪她一夜,不料茉儿居然恩将仇报,对你做出不轨的举动,这真是家教不严,家教不严啊!”
剡离感叹的摇头,说到最后还朝老爹望去,仿佛暗示小妹的错全是由他生,养她的爹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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