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香院中,杜怀笙一脸郁郁寡欢的坐在秋千上。
突然在寂静的园香院中,传来罕见的人声,杜怀笙一脸惊奇的转头,即看见了燕蝶舞,她的脸立即变得冰冷:“你来做什么?”
“这小小白白的花好香,是什么花啊?”燕蝶舞没正面回答她,反问道。
“那是茉莉花。”杜怀笙没好气的回答。
刚才踏进园香院时,燕蝶舞看见了杜怀笙脸上的寂寞,她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孤独的坐在秋千上,望着那满园洁白的小花,更加显得凄凉了。
“茉莉花呀?这么小的花,竟能充满散发出这么迷人的味道。”燕蝶舞惊喜的又深深吸了口气。
“你究竟来这么做什么?”杜怀笙充满敌意的望着她。
燕蝶舞抬头望着她说:“我是来找你理论的。”
“找我理论?”杜怀笙冷哼道。
“是啊,你还这么年轻,正值大好年华,为何还老是缠着哥哥一起玩?难道你没别的事好做了吗?”燕蝶舞说道。
杜怀笙一听,没来由的红了脸。
“你---你是来指责我的?”
“不是,我只是来找你做点正经事得。”燕蝶舞随手抓了石桌上的几粒橘子,上下抛着玩。
杜怀笙望着那些橘子在燕蝶舞手上灵巧的上下抛着,觉得很有趣,但仍然故作寒霜的说:“什么正经事?”
“我打从八岁就开始跑江湖了,这江湖上有趣的事可多了,你要不要听?”燕蝶舞放下手中的橘子。
“这就是你说的正经事吗?”杜怀笙冷眼望着她。
“总比你老是一个人在这里发呆的好吧?”燕蝶舞耸了耸肩说。
“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会叫你一声大嫂。”
“嘿嘿---你这不是叫了吗?”燕蝶舞贼贼的笑了起来。
杜怀笙瞪着眼睛,一把抓起了橘子往燕蝶舞丢去,想不到燕蝶舞轻巧的一举手,就接个正着,杜怀笙又接着丢了好几个过去,燕蝶舞便边接边抛着玩。
“嘿,你比我爹还仁慈呢,我爹通常都丢棍把,而且一丢四,五支呢。”燕蝶舞拿出江湖卖艺的本事,一转眼又把手上的橘子全归回来原位。
杜怀笙没看过什么江湖卖艺,但见燕蝶舞小露一手,就已经万般敬佩了,“你---你这本事真好玩。”
“要不要学?我教你。”燕蝶舞笑着问。
杜怀笙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吧。”
燕蝶舞转身翻着筋斗,又抬腿又劈腿的,杜怀笙竟仰慕的拍起手来了,燕蝶舞真是十八般武艺都会,不亏是江湖卖艺的女子呀!而杜怀笙竟也逐渐收起来冷漠的面具,露出了纯真少女的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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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杜家过了几天幸福快乐的日子,燕蝶舞几乎要忘了她来到杜家的目的了,又到了和袁一凡相约见面的日子,燕蝶舞坐起了身,望着窗外那抹明月。
身边的杜怀仁,此刻看来已是熟睡了,燕蝶舞轻巧的下了床,无声无息的走出了门,可她却没发现,她一出门,杜怀仁便也起了身,静静的望着她离开。
今夜的月光如同往常的明亮,燕蝶舞来到了她和袁一凡相约的小亭子。
袁一凡看来已经等候多时了,燕蝶舞忙叫着:“袁大人。”
“蝶舞,看见你灭世,我就放心了。”袁一凡微笑道。
“近日来,杜家庄皆没什么动静,那日我听从你的话,去测试了水烟---发现她根本一点武功也不会。”
“不懂五佛那个,不表示不会害人,总之,只要你觉得可疑之人,便要千万小小才好。”
“我知道,一有情况,我会马上告诉你。倒是我爹---他现在可好?”燕蝶舞关心的问。
“燕师父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出发去找你,我已经安抚他再多休息些时日,但---此案非的快点解决才行,否则只怕再也瞒不住你爹了。”
“万一都找不出凶手,我是不是就得长期的待在杜家呢?”燕蝶舞问。
袁一凡望着燕蝶舞,“我们追查此案已达一年之久,而你进入杜家也已三个多月了,要是再查不到凶手,我想再过些时日,蝶舞你就自杜家全身而退吧!我们会再想其他的办法。”
“全身而退?”燕蝶舞震惊的望着袁一凡,她已不能全身而退了呀!她和杜怀仁已当了正式的夫妻,这事她又不好开口告诉袁一凡。
袁一凡望见她震惊的问道:“蝶舞,你无法全身而退吗?莫非---是杜怀仁对你做了什么吗?”
“这---”见燕蝶舞欲言又止的,袁一凡似乎明白些什么了,他叹了口气,“蝶舞,查案之人,最怕动了情,一旦动了情,便会混淆案情的事实,这杜怀仁也在什么怀疑的范围之中,你不可不谨慎啊!”
“我了解的---”燕蝶舞已深陷其中了,她自己也非常的迷惘。
“蝶舞,我是不知道呢和杜怀仁之间有什么事,可是我仍是那句话,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照顾你和你爹一辈子的。”袁一凡真诚的说。
燕蝶舞抱歉的望着袁一凡。
“袁大人,真是非常感谢你,蝶舞---就是死了,也会全心帮大人查案的。”
“蝶舞,你知道我不想你有什么意外的。”
“大人,我会小心点,我走了。”燕蝶舞朝他一笑,转身快步的消失在夜色之中。
袁一凡有些怅然的望着她离开,这多少年来,他已习惯四处漂泊查案的日子里,怎会为了一位女子而动了凡心,想照顾她一辈子呢?
正当袁一凡沉思之时,竟发现有人在旁,他转身问:“谁?”
自夜色之中,走出了个飘逸的人影,竟是杜怀仁。
“你是---”袁一凡望着他一身的雪白,及那冷漠的双眼。
“我是杜怀仁。”他简单明了的说。
袁一凡心中一惊,玩完想不到这常闻名却不见人的杜怀仁,竟会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竟是如此俊美的男子,莫怪蝶舞要对他倾心了。
“原来,你真的是装病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怀仁冷漠道:“这不干你的事,蝶舞是你派来杜家卧底的?”
袁一凡沉静的应付道:“既然你都听见了,又何必问!”
杜怀仁冷冷的望着他。
“你竟叫个女人冒死替你查案,亏你还是名震天下的第一神探!”
袁一凡面对他的指责,丝毫不以为意。
“你要指责我,何不怪你自己呢!为了给装病在床的你冲喜,已经死了六个无辜的女人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内疚?”
杜怀仁冷笑着:“那又如何?她们的死,根本不关我的事,是她们自己要嫁进杜家来到,没人逼迫。”
袁一凡忍住气,“你简直没人性,竟丝毫不觉得内疚,我爹---真不该把我唯一的妹子嫁给你!”
“随你怎么说,不过女人为我而死,也不是我期望的。她们---都不该来杜家的---”
“一连死了六个,难道你不想找出凶手吗?还是她们都是你害死的?”袁一凡静静的望着他。
“蝶舞和你一样怀疑我吗?”杜怀仁忽然问。
“不怀疑你,岂会待在你身边?”
杜怀仁望向天边那抹月光,“她胆子真大,怀疑个人,还敢和他在一起呀!”
“是我叫她引诱你的,看来她成功了,你似乎很重视她。”袁一凡冷笑道。
杜怀仁望向袁一凡问道:“你刚才说,无论蝶舞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会一辈子照顾她,是真的吗?”
“是真的。”袁一凡毫不考虑的说道。
杜怀仁略点了下头,转身道:“记住你的承诺。”他踏着月色,离开了小亭子。
袁一凡一脸莫名的望着杜怀仁离去。心想,这男人真是可怕,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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