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为诉求架构而起的帝王寝宫内,只见六名相貌不俗的男子,不分尊卑,权位,各自端着茶杯啜着茶。
轻松自若的表面下,暗藏着诡谲的气氛,波动的气流。
霍地---
“咳咳!”雕龙座椅上的男子,抬首瞄了眼视线内的五人,干咳了几声示意,当作是开场白。
分左右相对而坐,一边二人,一边三人,不约而同的搁下了杯盏,目光望向了声源。
男子似乎十分满意声音所收到的成效,一步一步的拾级而下,表情是再矫情不过的开口:“先皇留给朕这大片江山,领土拓及无止尽的彼岸,建立了一个武功盖世,绝世超群的---”
“皇上今天这么好的兴致,宣了臣等五人进宫一起分享骄傲?”哲别云残一见又是老招,淡然的打断将会接踵而来到滔滔不绝。
另外四名男子对于这样的情况,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纷纷对今儿个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好友投以赞赏的眼神。
“哲别云残,你真是愈来愈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朕的话都尚未说完,你就敢插话,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身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气冲冲的指着哲别云残的鼻头大骂。
“臣不敢。”哲别云残离开座椅,安抚状的福了个身。
“不敢?不敢是这样子的吗?”皇上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胸口更是让一股发不出的怨气压着,双手剪背来回的踱步。
“皇上,您真的误会哲别了,他不是那个意思。”冷倾城见眼前建波怒张的一幕,倒也不紧张,嘴角噙着斯文的笑意。
皇上的伎俩与手段,他们五人早就摸清了,若是他再不换点新花样,想必这种情况会常常上演。
“是啊,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哲别怎敢对您不敬?”生的一张俊美无铸,貌胜潘安的齐幻阳,也在一旁帮腔。
这番千篇一律的说词,只会在皇上‘心怀不轨’之时出现,若是他们再不懂得防范,那岂不是有辱五人的名声与称号?
“臣也是这么认为,皇上多虑了?”傅天擎端着没有表情的一张脸,跟着附和。
“皇上请息怒。”烈熠亦出了声。
“你们四个!”皇上倏地停下来脚步,怒光四射,像是阅兵点名,一个接一个的指着帮忙同伴说话的四人。
“口口声声说不是那个意思,要我息怒,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让你们哄着玩啊!你们根本是同个鼻孔出气,联合起来对付我,其实你们五个人都是同一个意思!”
多念了几本书,在同伴眼中定位为口若悬河的冷倾城,一接受到投向他的四双眼神,不疾不徐的开口,“皇上,冤枉啊,我们有五个人,光用一个鼻孔出气,可是会闷死人都啊!”
“冷倾城!”皇上闻言,一步跨至他的面前。
“臣在。”冷倾城不慌不忙的起身应道。
皇上气不过又是一张不畏不惧的面容,用力啦了他离位,自己坐了上去,“现在睡敢再和朕顶嘴,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大开杀戒!”
“是。”五人眼中充满笑意的对看了一眼。知晓这是他绝处逢生的最后一招,不便再与他争辩。
“现在朕要说了,你们的耳朵给我掏干净,听清楚了!”看到他们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皇上瞧了又觉得碍眼,觉得自己赢得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臣等遵旨。”
“犹豫有先皇的努力,朕现在才得以享受庇荫,坐拥如今的太平盛世---”
“皇上,能否劳烦掠过叙述性的废话,直接说重点?”烈熠实在没啥耐心再听一次已会默背的话,举手先表态。
一旁的四个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几乎要为他的行为鼓掌叫好。
这叫什么,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皇上的视线游移在五人之间,对于他们沆瀣一气的言行恨得牙痒痒,却只能悻悻然的死瞪着。
“皇上不妨只说今天要臣等五人进宫的真正意图。”傅天擎毫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询问。
“你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你的语气,好像朕是要去玩似的!”像是抓着了小辫子,皇上窘红了脸,换上不悦的表情。
“皇上自己承认了吗?”齐幻阳那一对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我---”差点中了你的计!皇上不悦的白了齐幻阳一眼,迅速的镇定心神,“朕是昏君吗?会是那种贪玩的国君?”
深怕那五对洞悉世情,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同时焦注在自己身上,皇上站起身走动,欲分散,摇晃他们的注意力。
“朕若是昏君,怎懂得知人善任,别忘了,你们科室朕从芸芸众生中挑选出来的人才,要不是朕眼光独到,怎能让你们发挥各自的长处,将国家治理得如此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所以是臣等误解了皇上的意思,其实皇上今儿个只是纯粹想找个聊天的对象而已?”哲别云残滚动着蓝色的眼珠,实情已昭然若揭。
“你---”分明是想将他堵入绝境,皇上在心底啐了声。
养了五个亦臣亦友的男人,接过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图报,只会在非常时期扯他的后腿,偏偏他的心事又只有他们最了解,就算再怎么气,他也不会真的拿他们开刀。
而且他们说的是针针见血,差点害他站不住脚,还有他们也未逾越规矩太过分,是他自己恼羞成怒,再者,他仍得倚重他们---
怎么他这个皇上当得这么没有气魄啊!
“我不管你们这么想朕,反正朕的决定是为了国家社稷,黎民百姓的安宁与生命着想,绝非贪图个人的玩乐享受!”
“皇上难道有什么计划吗?”冷倾城的心中飞快的掠过一抹不安。
“为了体恤五位爱卿平日服侍在朕的身边,容忍朕的脾气,再加上五个人几乎天天对看也厌烦了,所以朕决定让你们到外头好好去度个假!”为达目的,他还说起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度假?”五人声音或高或低的齐呼,皆不甚明了这两个字的意思。
“怀疑啊?我就是要你们好好的去散个心,瞧瞧你们,一个野蛮成性,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暴躁易怒,另一个斯文的活脱像个冷面笑匠,最后一个---”皇上的目光移转至烈熠的身上,带有一些愧疚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也罢!”
五个臣子五种个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故意训练他们如此。不过,他也听闻这五个臣子在女人堆中是如何的所向披靡,多少待字闺中的千金巴不得能获得他们的青睐,“驭情五爵爷”在京城的名号之响亮,简直不比他这个当皇帝的低。
“皇上,您不会是真要我们五人去度假吧?这么一来我们的职务谁来接?”不知怎么搞的,齐幻阳就是无法将这两个字想的太美好。
“朕是个勤政爱民的好君主,当然不会任由你们轻松了,杜家之余你们当然还是得为朕做点事,朕会分别指派,往后的日子你们就在自个儿负责的地方担任起保国卫民的责任,顺便调剂一下身心。”
“皇上?”五个男人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保国卫民和调剂身心可以混存在一起,这是什么荒唐的命令?
挥了挥手,皇上心意已决,不由分说的径下结论,“那就这么决定了,之余你们该道哪儿去,朕今晚会颁布圣旨至各位的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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