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又是远征,我带的书并不多,只是排遣寂寥罢了。”崔迅拿来一箱随身的书籍,“你说的书我没有带在身上,若有兴趣,你不妨找别的书看看。”
“谢谢,先生!”翻着箱子中的一本本书册,向南方似乎挖到了宝藏,如果之前她手中有这些书,那么她的论文肯定会写得更精彩。
“太师傅!”冷烈的声音在向南方的身后扬起。
高踞骏马上的冷烈是一贯的俊逸英挺,他浑身散发的尊贵魄力与王者气势,令猛然转身的向南方感到一阵迷眩。
“王爷有何吩咐?”崔迅恭敬的行礼如仪,并未因自己是冷烈的恩师就失礼。
“我来接南方。”冷烈抱向南方上马,马腹一夹,正打算离去,却被向南方扬起的尖叫声给吓得不知所以然,直觉的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我---我不会骑马。”向南方吓白了一张脸,紧抓着马鞍扬声再尖叫:“我---我快掉下去了。”
但身后的冷烈真会让她坠马?一只手已悄然揽住她的纤腰,稳住了她的身子,再放慢速度让他的坐骑缓步慢行,这才稍微安了向南方的心,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怎么不早说?”冷烈皱着眉头,语气里有责备的意味。她这厢不言,他可猜不到她连马都不会坐,差点酿成了祸事了。
“我---我忘记了。”向南方惊魂未定的咽了咽口水,试着让自己在马上保持平衡。
她骑过铁马,旋转木马,可从来没骑过大漠名驹。适应了之后,竟也发觉骑马这事儿好像并不太难。看,她不是稳坐如泰山,挺神气的昂起下巴,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了。
不过在发觉路过的将士那玩味的目光是,向南方莫名其妙的低头一看冷烈圈在她细腰上的大手,才恍然大悟自己的‘伤风败俗’。
“要不你放我下马,要不你让我自己来。”她使劲的想拔开冷烈稳当的大手,他却不动如山。
“放你下马是不可能的,不过你确定你可以?”为了想早点习惯她在自己身边,难得今天好兴致的邀她一起兜兜风,放她下马是不可能的,但她说要自己来,这---她行吗?
她的柔发和身体透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腰好细,好柔软,要他放开她,真是‘举手为艰’,但他并非轻薄之徒,岂会趁人之危?
“行的,行的,我向来很有冒险犯难精神的。”话说完,他的手才刚一放,她却又哈点滚下马去。
“你还是别再冒险犯难了,我不在乎你坏了我的名节。”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他凉凉的嘲讽着,一只手又顺顺当当的环了过来。
?“我坏了你的名节?嘿!”真是幽默,她不满的往他手背上一拧,人家笑话的是她!他倒先喊起冤来了。
“坐好了!”他傲笑着,理所当然的揽紧她,策马往前奔去,恣意的呼吸她发上,身上的淡淡香气。
“看你一派正人君子,没想到竟是如此的轻薄匪类。”向南方不客气的回头瞪了冷烈一眼,却见他笑得狂放,不禁独自生起闷气来了。
但心中的不满很快被驰骋的快感所取代,直到离开营地,少了注目的眼光后,她干脆倚上后面那堵肉墙。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僵硬,心里暗笑得内伤。这个谨守礼教的男子,哪抵得过她这个现代女子?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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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军队仍是日出而行,日落扎营。偶尔冷烈还是会抱向南方上马脱队而行,让她体验大漠男儿在旷野奔驰的乐趣,而巧儿也到处逛逛,和相好的女仆聊些女儿家的心事,因此过得也倒是充实。
除了读书,向南方甚至真的跟随军中大夫学起医术来了。冰雪聪明如她,几日下来也颇有心得。
“请依顺序排队!”日落扎营后,她忙着安抚一拥而入的看病人潮,软言软语,丝毫不敢轻怠这些病苦之人。
大夫在一旁摇头叹息,心里其实很不愿意她来帮忙。原来平常看病的人并不多,闲闲无事可做,她一来,可把他忙得一个头两个大,却也看不了什么大病,全是一些‘相思症候群’。
帐内忙着排队,帐外可没那么平静,竟为争相挤进帐内而打起架来,还未来得及到帐外查看是怎么回事,接着就有两名士兵被丢了进来,本来没病,经这么一摔,可真的要重伤了。
一阵鼓噪之后---
“有病看病,没病的全部退下!”身随话出,正地图整理药材的向南方只觉得跟前人影一闪,冷烈已沉着脸进来。那两个被丢进来的人连同先前乌压压的人群顿成鸟兽散。
“夫人,你该回去了。”冷烈来到向南方的面前,对于她所引起的骚动自是相当不悦,坚定的口气不容反驳。
向南方没说什么,只得乖乖的跟他回主帐。
“为什么我不能学些岐黄之术?挺受用的呀。”她在帐内来来回回的踱着,不解冷烈为何不让她去跟大夫学些东西。
“身体有病自然有大夫诊治,何须亲自去学?”不管是王府或皇宫大内皆有医术精湛的大夫或太医,自然不用她发愁,何至于要她抛头露面的学?
冷烈坐在桌边喝上一口茶,表面上倒还平静,心里满满不愿意她被人这么瞧过来看过去的,尤其还软言软语去应付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之位了窥得她丽颜的急色鬼。
“话是没错,可是我闲着也是闲着,学些东西总是好的。”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有这现成的机会去学些东西,错过了岂不可惜?
她心里思忖着,手可没闲着,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甜果就往冷烈的嘴巴里送。
想他日理万机,又往他颈肩揉捏按摩起来。种种女子对夫君的举止。
原本的怒气也因此给浇熄了。
“总而言之,不许再去了,知道吗?”他佯装怒脸的拍桌警告。这下马威落得不轻,见她着实被吓得花容失色,他颇满意自己的杰作。
得让她知道有夫之妇的礼教!老是冷烈,冷烈的叫,还知不知道礼教,从未有人敢刺入当面直呼名讳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女人就这样叫他,难道打从一开始就这样?
“不去就不去,还那么凶!”向南方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帐门外,噙着泪,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好不难过。
他怎么如此待她?该死的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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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坐在颠簸的马车中,由于天气闷热,马车内就像个闷烧锅般的炽热难挡。向南方热出来一身汗,用手中的书卷扇着聊胜于无的风。
遮窗的青布早已被她撩起,却仍感觉不到任何风吹进来的凉意。
向南方将脸往窗外探去,只希望能奢侈的感觉到一丝丝清风拂面的凉意也好。奇怪的是,周围浓绿林荫的景色与前几日的荒凉倾颓渐渐有所不同。
冷烈仍是一派尊贵威严的骑着他的白色坐骑,在大军队伍中指挥若定。
像这样看着他几乎已成劳顿的旅途中唯一的慰籍。自那天他勃然大怒的离帐后,他当真从此不再理睬她,一想起了就叫她心神俱伤。有话好好说,她听就是了,何至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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