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过去
向南方虽已服用了解药,但还是未见好转,身体的疼痛不适虽已减缓,但身体依旧很差,却抑制不住对这个几日未归的冷烈的思念。
这日,倚坐在雕刻精致的床榻上冥想出神,先前对随时可能消失生命的担忧,此时已被思念所取代。
为什么他还不回来?是不是有事情耽搁了?或出了什么事?一边想着,一边闭上眼假寐。不意,房门外听到了两名仆役的对话。
“听说殿下这几日就要与吐蕃公主成亲了,整个皇宫正忙着张罗喜事呢!唉,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可怜我们那个夫人了---”
“是呀!他在东宫里坐拥美眷,可惜我们这个这么好,这么美的主子打入冷宫,天理何在啊!”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股剧烈的震撼冲击着向南方,血色迅速自她娇丽的容颜消失。
冷烈就要成婚了?受伤的情绪在内心翻腾,一股无法言喻的窒息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向南方踉跄的攀住了一旁的床柱,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后,便撑着颤巍巍的身子躺了下去。任泪水奔流。
其实早知有今日的,但为什么这么快?他怎么可以在她以为他们有坚如磐石的爱情时与番邦公主成婚?原来他们的感情是如此不堪一击啊!
脑子里千头万绪,千百个冷烈的影像,向南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门外捧着药碗的紫衣刚一到房门前,便听到了房内的动静,将药碗往旁边搁下,急忙撞门而入。一见倒昏倒在地上的向南方时不禁大惊失色,与随后赶到的绿衣合力将向南方扶上床榻。
于是向南方发着高烧又昏迷了两天两夜,直到成婚前一日,冷烈突围出东宫回王府才唤醒她。
“我不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的照顾自己?”冷烈的口气里尽是责怪与难掩的心疼。怎么也想不到他被拘禁几日再回王府时,见到向南方的生命竟像风中残烛般虚弱。
“你走吧,再过一日你就要成婚了。”向南方推开他的怀抱,强撑着孱弱的身子往床内侧缩去。
“我不成婚,我不离开你。”他明确的告诉她。
“你身为太子,不能抗旨。”向南方无奈的说道,瞥一眼腕上愈来愈淡的蝴蝶印记,人颊上的热泪奔流。
“南方!”
“我快要死了。你不要抗旨。”
“你胡说些什么?”冷烈紧握颤抖的铁拳僵立在床沿,凝着她悲伤绝望的神情,只感觉到一股恐惧的寒意自脚底不断窜升。他咬牙:“我再去求父皇,请他另选适当人选成婚。”
“冷烈,这事是早已定了得,皇上是不可能更改的。”向南方将他的手握住。又看了一眼腕上的印记,“你还是为了国家百姓,应允了吧,免得在生灵涂炭---”向南方才说着,即呕出一口鲜血。
“南方---”冷烈如遭雷击的狂吼一声,跳上床榻将奄奄一息的向南方拥入怀中,朝门口嘶喊:“来人,快传太医!”
房门外的脚步声顿时匆忙嘈杂,而房门内的冷烈抱着生命将灭的向南方泪如泉涌。他绝对想不到她说的一切竟然都成真了,拿生命当赌注穿越时空而来,如今却又要离他而去!
“以为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你,终会苦尽甘来,长相厮守的,可是万万没想到,我们还是---”
“你好傻!笨蛋---”一夕之间将失去挚爱的人,叫他该如何?心中有如千刀万剐。
“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向南方扬着惨淡的笑意摇摇头,气息微弱的抬手轻拭冷烈刚毅悲痛的面容上,和她一样不断涌出的泪泉,猝不及防的,又呕出了一口鲜血。
“太医!太医来了没有?”冷烈朝门外急吼,门口冲进来几名待命的丫鬟。“不。我不能任你们如此坐以待毙!”冷烈将向南方平放在床榻上,不顾白袍上斑斑的血迹,边往门口走边回头对向南方哽咽的嘶喊:“我去找人救你。”
“冷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向南方急急的喊道。
冷烈折回,来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我要救你,你等我,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向南方望着他深邃的瞳眸:“我们若有翅膀就能穿越皇宫的逞强,展翅高飞,活得自由自在。”她笑吟吟的望着他---
“身在帝王家,便不能自由。”冷烈的声音里有太多的无能为力,,但他的眼神很是坚定,“你是我的妻子,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你都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再有其它。”
“我---”向南方颓然的流泪。
“别哭---”冷烈安抚的拭去她的泪水,将她深深的纳入怀里。随即又抽出他随身的短刀,分别截下两人的一段发,结成一个同心结,拉着她的手一起握住。“这是我们的发,结同心,我认定你,你能明白吗?”
“我也认定你---”向南方也说的斩钉截铁。
“你等我,一定要等我!”才说完即投入门外的风雨中,策马狂奔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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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皇上驾到。”曹建成在门外喊道,惊醒了房内的向南方。
向南方张大了水眸。“皇上?何故深夜会来湘漪别苑?”
“皇上要召见夫人。”曹建成充满了惊惶。总感觉有事要发生,但现下殿下又不在此。
很快的,一群银锦装束,手持长剑的人汹涌而入开道,皇上随即便进入。
向南方看是皇上到来,在紫衣的搀扶下立即跪地:“南方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朕此次前来,你可知所谓何事?”皇上坐在一旁的圆桌前,曹建成赶忙奉茶。
“臣妾,已知晓。”向南方直接回答。
“朕一直知晓你是很识大体的,这件婚事已是早就订下的,岂可不守信。”
“是,臣妾并无异议。”
“可是烈儿?---”
“皇上请放心,臣妾定当说服太子殿下。”说完忍不住落下泪来。
“南方---”冷烈急冲冲的进入房内。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向南方,转身跪地:“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亲自前来,是所谓何事?”
“平身吧,起来说话。”
应话,冷烈起身,又将跪在地上的向南方扶起。
“今日朕来是看望南方的身体,还有希望南方可以理解现下的状况。南方一向通情达理,朕自是没有看错人。”皇上欣慰的看了一眼向南方。
“父皇,儿臣是不会娶巧玉的,这一生只有向南方一人陪伴左右。”冷烈执起她的手,固执的说。
“放肆,一个堂堂的太子,未来的君主,要做言而无信之人?”皇上勃然大怒,“来人,捉住他。”
“太子殿下,属下冒犯了。”
“慢着,你们要带他去哪里?”向南方看他将被带走,赶忙要阻止,两名御林军却将她紧紧捉住,让她痛哼了一声。
“南方!放开她。”冷烈旋身跃至她的身侧,快速第出手袭向捉住向南方的御林军,将他们飞扫至墙角。他将向南方搂入怀中捍卫的环视周遭。
“烈儿,你敢犯上?”皇上怒然。
“儿臣不敢。”冷烈当即跪地。
皇上赫然起身,一甩袍袖,下令:“带走!”
“等我!”冷烈转头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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