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
深夜出奇的安静。
除了巡防营和部分禁军在巡岗放哨,其余的人大多都已进入了酣梦。
纪安宁对气味很是敏感。
即便是熟睡中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异样。
【她果然开始动手了】
纪安宁早已服用了解毒药,
一般的迷药对她都没有任何效果。
她只是装作被迷晕,任由进来了两个黑衣男子将她卷进了草席里悄悄带去了行宫后方的废弃偏殿。
“快点快点。”
纪安宁听到了曲永堂的声音,这家伙白日里拉了满身屎才丢了人,晚上就能干出奸淫女子的勾当。
曲永堂如获至宝一般的将草席一层层拨开。
纪安宁穿着合衣,长发披散下来,小脸红扑扑的像只乖巧的小猫熟熟的睡着。
“宝贝儿,哥哥来疼你啦。”
话音刚落,他被当头一棍直接打晕。
纪明将裹着纪思念的被子啪的一下摔到了床上。
“如你所料,这丫头果然跑去和太子私会。”
纪明一直对纪思念下毒害纪夫人的事情耿耿于怀。
若不是纪安宁留她有用,恐怕第一个一刀杀了纪思念的人会是纪明。
“太子那边也安排好了么?”
“嗯,抓了一个皇后安插在纪思念身边的细作。”
纪安宁将纪思念和曲永堂摆在了一起。
两人相拥的样子像极了臭味相投的狗男女。
纪思念这边相对偏远,不会发生什么差池。
太子那边纪安宁不放心,
提前躲在了屋后的石墩后面,确保太子如约进来,并且还不能发现床上之人被掉了包才算成功。
“小小年纪偷看人家交欢不太好哦。”
纪安宁吓得差点叫出声,幸亏宋音尘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你干嘛,吓死我了。”
纪安宁压低了声音,气鼓鼓的瞪着宋音尘。
宋音尘一脸坏笑的撇了撇嘴,
“这么大的一出好戏不带我玩太不够意思了。”
话音刚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太子摸着黑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中,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
床上的女子中了类似春药的毒药,一阵哼哼吟吟的惹得太子全身酥麻,毫无防备的与其滚到了一处。
纪安宁想走,却被太子带来的护卫堵住了门口。
“糟了,走不了了。”
纪安宁才不想看狗男女苟合,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宋音尘还在这里。
两人蹲在窗檐下,迎着月光,听着里面的阵阵喘息声,莫名其妙的全都红了脸。
各自看向一边,谁也不看谁。
“什么乌七八糟,难听死了。”
宋音尘实在忍不了了,转过身来双手捂住纪安宁的耳朵。
纪安宁在他的臂弯之内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在月色之下显得水涔涔的格外好看。
纪安宁知道宋音尘那些风月场上的事多数都是掩人耳目装出来的。
但她也不敢确定这里面是否有假戏真做的成分,
毕竟热血男儿,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近墨者黑,整天泡在那种地方,难免会把持不住。
“发什么呆,想什么呢?”
纪安宁回过神连忙摇摇头。
她看着宋音尘的样子想笑,伸出双手,学着宋音尘的样子也将宋音尘的双耳捂住。
“切,我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白痴。”
宋音尘忍不住笑意,别扭的抿着嘴乐。
太子有些虚,战斗力不是很持久。
感觉须臾的功夫就草草了事。
“听到脚步声了么?人来了。”
纪思念故意留了字条给纪端夫妇,掐了时间,派人去请纪端夫妇捉自己的奸。
纪夫人气得不行,提着棍子一脚将门踹开,吓得太子从床上滚了下来,由于太过激动产生了应激反应,在后面很长的时间里落下了不举的毛病。
纪夫人收到消息,提着棍子去了后院偏房。
萧皇后和曲尚书一家都站在院中,眼见着脸都绿了,气得头顶冒烟。
“好啊,没想到我竟栽在你的手里。”
萧皇后以为这一切都是纪思念的安排。
纪思念假意投靠萧皇后,实则行了反间计将太子拉下水。
“不是,不是,不是的,皇后,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被人陷害的。”
纪思念对纪夫人下毒的事情业已败露。
萧皇后和纪家彻底撕破脸。
“陛下不会只听信你们一面之词,纪思念也是你纪家人,怎就能断定不是你指使她陷害的我。”
萧皇强词夺理,断定纪家不会不顾纪思念的性命不管。
毕竟是从小一手带大的孩子,这件事若是供到御前,纪思念必没命。
纪夫人虽咽下这口气,却再不想见到纪思念。
纪思念和曲永堂的丑闻全苑都人尽皆知,只能选择嫁给他做妾,三日之后直接过门。
另一头太子因私会宫女行为不端被皇帝严厉训斥,差点没废了太子的身份,吓得太子主动要求禁足,并跪在还未建好的长生殿前三天三夜以表孝心。
太子和二皇子接连惹出事端扰得皇温景谭头疼得不行,一堆烂事没人帮着处理。
春猎宴的最后一日就是狩猎。
一群王孙贵族策着马冲进了林子当中。
晌午,陆陆续续的有人从林子里出来。
或多或少手上都有些战利品,御厨们将火架上,准备将打来的食物用最原始的方法烹饪供大家享用。
宋音尘怕皇后背后使坏,没去打猎,远远的望着纪安宁确保她的安全。
温怀瑾提了一头鹿回来。
春猎宴有规定,狩到鹿者即为夺魁。
最终谁都没想到是这个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甚至从小被欺负到大的不受宠皇子竟成了这场春猎宴的最大赢家。
温怀瑾提着鹿兴致冲冲的走到御前。
刚开口说话忽闻身后一声大叫,接着一个打扮成小厮的男人拔出一把短刀刺向了皇帝温景谭的喉咙。
温怀瑾一个大跨步上前挡在了温景谭的面前。
那匕首硬生生的刺穿了温怀瑾的身体,刺客就势被纪明一头按在了地上。
“护驾,快来人啊护驾!”
温怀烈也张开双臂冲到温景谭的前面。
温景谭扶着重伤的温怀瑾慢慢倒在地上。
“快来人啊,御医,御医。”
温怀瑾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全身抽搐。
十几个御医看了半天只知道是中了毒,却不知道如何去解。
温怀瑾气若游丝,交代后世一般的与他这个素来不待见他的父皇说了许多体己话。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温景谭竟然突然被感动到,后悔自己一直以来忽视了这个实际上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儿子。
【眼下看来,他若死了,上位的一定会是烈王。
烈王有兵权在手,朝中势力更是根深蒂固。
若想兵不血刃的推翻大祈王朝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纪安宁实在没办法,只能又拿出了一个还魂丹。
反正此丹药吃多了会伤根本,没有后续的调理估计命也不会太长。
“回陛下,臣女略懂些医理,愿一试。”
纪安宁小步上前,跪坐在温怀瑾面前。
她用小刀将温怀瑾伤口周围的腐肉都刮了下来。
其实吃了药丸大可不必这样费事。
可纪安宁就想让他好好疼上一疼。见他几度昏厥过去,便不胜开心。
那刺客死都不开口,短暂了看了一眼温怀烈便触发了口中的毒药饮鸩而亡。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牢。”
温怀烈大呼小叫的,将纪明在场的巡防营和禁军骂得狗血喷头。
“行啦,朕还在这呢。”温景谭不耐烦的说道。
温怀烈立刻卑躬屈膝退到一旁,直到温怀瑾苏醒过来,众人才兴致缺缺的启程返回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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