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趴在宋音尘的背上,隔着衣衫宋音尘感觉得到纪安宁胸前两处软软的东西。
他不怀好意的咳了两声,一路坏笑着背着纪安宁蜿蜒去了后山。
“我重么?会不会很累?”纪安宁附在宋音尘耳边轻声问道。
宋音成哼了一声,“再多一个你也背得,你还是好生多吃些饭,再瘦下去就剩骨头了。”
“哦,原来牧小王爷喜欢丰润的女子,难怪我百般勾引你都不为所动,原是嫌我太过瘦弱。”
“你少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还未成亲我若毁你名声,你家三个哥哥加上你老爹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
“那你什么时候娶我?我准备好了,随时能嫁。”
纪安宁歪着头看着宋音尘,宋音尘却猝不及防的停下了脚步心跳得如同战鼓,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有这么惊讶么,难道你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纪安宁拍了拍宋音尘的肩膀。
宋音尘缓缓继续前行。
这个问题对于他一直是个无解的问题,他每日都在想,却始终无法得到答案。
“很多时候我们把时间都浪费在了顾虑上。
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有时候一念之间就错过了。
你总嫌我不够矜持太过积极,
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意外哪一天提前到来我或者你就那样走了,我们甚至都来不及好好告别,那这一世岂不是又白活一场。”
宋音尘良久没有说话。
纪安宁随手摘了一片红叶插在了宋音尘的头上。
“在你的梦里你为何会喜欢温怀瑾而没选择我?”宋音尘问。
纪安宁紧了紧双臂,贴在宋音尘的肩膀上喃喃低声道,
“你嘴笨,我眼拙,我们一个口是心非,一个眼瞎心盲。
你从未和我表露过心意,而我也从未静下心来试图去了解你。
后来,后来当我意识到本心的时候你却走了,你回了金钰和我断了往来。
或许是被我伤得深了,你再也不理我了。
谁知道再见已是诀别,我们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和彼此告别就那样永远的分开了。”
纪安宁的眼泪像是灼热的岩浆滴落在宋音尘的脖颈里。
宋音尘被烫得难受,将纪安宁向上提了提紧紧的背在身后。
“原来那时的我这样混账呢,真是够讨厌够拧巴的。
可若没有那时的我,是不是你也不会喜欢现在的我?”
宋音尘很是愧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怪自己做的不够好。
“我不想让你带着愧疚来面对现在的我。
过去的我是生是死皆是他自己的选择。
你不欠他什么,更不欠我什么。
你这一世只要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生活就够了,
可不可以不要带上那么多心事和累赘?”
劝人放下谈何容易,可未经变故又怎会体会其中苦楚。
纪安宁微微点了点头,她亲身经历了家破人亡,又见过那么多人死去,怎会全然放下。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后山的野菊海。
这里的山花烂漫正如花海一般满山野菊绽放配合上周围的红叶金叶,像天上仙境一般让人见着如痴如醉。
“哇,太漂亮了,我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这样一处秘境。”
宋音尘将纪安宁轻轻放下。
纪安宁小跑到崖边大声惊呼。
“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宋音尘连忙上前抓着纪安宁的手腕,
纪安宁贪婪的将美景尽收眼底,暂且忘却了一切烦恼,真想放下一切找个这样美的地方安度余生。
宋音尘看着纪安宁放下疲惫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
他所期盼的无外乎是纪安宁眼下轻松自在的样子,只要纪安宁一笑,他心里便无比的明亮。
“我真的好高兴,这里真的太美了。
你亲亲我吧,我好想在这里和你拥抱。”
纪安宁踮着脚环住了宋音尘的脖子。
宋音尘入了魔一般捧着纪安宁的脸颊热烈的吻上了纪安宁软唇上。
他像是在索取力量,同时也给予纪安宁力量。
他贪婪纪安宁为他痴醉的模样,自己却早已在纪安宁的温柔乡中彻底沦陷。
纪安宁好似会让人上瘾的毒药,一旦沾染上便终身刻进骨子里。
他恨不能将纪安宁捏碎了揉进自己的骨子里,这样无论如何她都永远只属于他自己永远不会离开。
“纪安宁我爱你,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
宋音尘的吻越来越霸道,他甚至不想让纪安宁回复他,将纪安宁抵在树上吻得几乎快断了气去。
寺庙人很多,越是天景不好,这里反而越会一派香火鼎盛。
又正值十五,今日来上香的人特别多。
清脆的铜钟声时不时的响起,悠扬空荡,传至云端。
善男信女们跪膝磕头,祈祷愿景。
纪安宁和宋音尘回到慈恩寺的时候纪夫人一行人等刚好到达。
纪安宁和温柔扶着纪夫人上了香。
香火燃至一半,纪夫人方才缓缓起身,挥手之间张妈妈已经向住持奉上了一叠香火钱。
“近期听闻慈恩寺多次施粥赈济灾民,想必也急需银两,
这些是我纪府力所能及的一点心意,还望禅师收下。”
纪夫人带着纪安宁又在寺庙里帮衬着打理了一番。
法一大师还为纪夫人等人准备了简单的斋饭。
【无妨,没毒。】
纪安宁抖了抖眉,纪明和宋音尘心领神会。
一人拿了一个馒头大口的啃了起来。
‘’今日有缘第一次见这位女公子,不如抽上一签,让老衲参上一参?”
法一一脸慈祥的看着纪安宁,若非纪安宁知道法一是天狼奸细还真被他普度众生佛面所骗。
纪夫人连忙应下,看向安宁点了点头。
纪安宁跪在了蒲团之上,竹筒里签条发出翠耳的撞击声,几下过后,第一根落出的竹签被递到了法一禅师的手中。
法一禅师微微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叹气之余似乎早有预料。
”禅师,但说无妨。”纪夫人有些焦急,心也不免跟着上下乱跳。
法一将竹签递给了纪夫人,看得纪夫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乾坤颠倒,镜花水月,藤绕于木,木避于林,毁藤取木,生亦是死,死亦是生。”下下签!
“这,这是什么意思?”
纪夫人只觉得双手颤抖,什么生生死死,什么乾坤颠倒,字字句句都是死绝,甚是不吉利。
“女公子一进门我便看出,她非普通寻常之人。
面上虽是大富大贵之相,可命格却有偷梁换柱之态。
命数就是命数,偷得半日浮生,终将回归本体。
只有死过,才可向生。”
法一禅师看着纪安宁没有一丝惋惜之情,
他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不过的家事。
“只有死过,才可向生?都死了,怎还有生的可能?”
纪夫人紧紧握着纪安宁的手,对于法一禅师的话确信不疑。
“这世间自有相克的万象,就有相生的万象,左右逃不过个缘法。
破命之人可是风,可是云,亦可是无形,但凡缘法在,冥冥之中会有指引。”
法一再不肯多说,转身进了内堂。
纪安宁冷笑,【好一个奸细,竟然胡说八道吓唬我娘亲,心思真是歹毒。】
“母亲,莫要一味迷信。下下签又怎么了。
女儿活到现在,倒霉的事和幸运的事都没少遇见,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若因为抽了一个下下签就闷闷不乐,岂不是浪费这大好光阴。
好啦,母亲,
大不了我们回去再多做些好事,积攒一些阴德,
上天见我如此行善,怪不会再为难于我了,是不是?”
纪安宁撒娇打诨的哄着纪夫人开心。
纪夫人表面上虽乐,心里的疙瘩却如定时炸弹一般,时刻惶恐不安。
纪夫人将纪安宁的生辰八字供奉到了佛前,希望借此可以保佑纪安宁逢凶化吉,平安顺遂。
“母亲还能走动?不若我们也去山顶看上一看,登高望远,心情自然豁达。”
纪夫人点头答应,随着纪安宁和温柔等人慢慢的向山顶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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