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住处时,丛姨和鲁姨都在门口等着他们。
终于得见他们回来了,两个人赶紧迎上来,看程南枝怎么样。
程南枝告诉她们一切顺利,带着人进了府。
一到前厅,李汤和就迫不及待的开了口:“小姐,这秦有德家也太富了!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富!”
“那个吴管家将我和姜宗带到席面后,我们看到用的东西居然都是官窑出来的!吃的饭菜也都是山珍海味,鲍鱼雁翅,喝的酒还是淮平一带的名酒,席间更有下人伺候,婢女个个都绝色!”
“这还不算完,我找了个借口让吴管家带我们逛了逛附近,发现秦府处处都是同样价值连城的好物件。便是地上铺的卵石,都是难得的白岗石!铺就得台阶还是镶金的!”
姜宗颔首。
当时他就在一边,跟着亲眼得见,确实富贵非常。
“我的老天爷啊,那秦有德原来这么有钱吗??”丛姨和鲁姨吃惊极了。
跟着在一边喝茶水的蔺兰酌,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目瞪口呆道:“这怎么听着比上京的勋贵府邸还要气派?”
“你没有看到吗?”李汤和问询。
蔺兰酌挠了挠头说,“我跟着那下人进去后,借口方便,去别的地方记路线去了。吃饭时候我也没注意,又借口方便溜走了两次。”
蔺兰酌记着程南枝吩咐他的事,满心满眼就这个了,哪还能顾得上其他的。
不过就算蔺兰酌有心留意,也意识不到秦府的富贵。他对这些都不大上心了解,要是论武功家学,他倒是能如数家珍,款款而谈。
姜宗听到他的话,看了他一眼。
丛姨蹙眉道:“这秦家的规制,是不是有点过高了?不知道的人去了他家里,说不定还以为他是什么高官名门出身呢。”
“他何止是这等富贵,”程南枝喝了口水说,“江南的-陈年名酒竹叶青,他一拿好几坛不眨眼。比我在安阳王府偶然喝到的一次还要好。甚至,金陵曾名动一时的名妓二小,都悄无声息入了他的府上,专为他一人乘歌载舞。”
几人听的瞠目结舌。
连姜宗都诧异不已。
“他一介商人,何至于此?”蔺兰酌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生意,不然怎么可能有钱到这种地方,北齐各地的好东西都被搜罗在了他府内,在他眼中更稀松平常呢?”
李汤和赞同的点头,“据我先前所查秦有德的消息来看,他秦家明面上的生意财富,远不到这程度。这其中肯定有鬼。”
只要有鬼,程南枝就身心舒畅了。
这代表着她从秦有德那儿查到他和赵烨勾结为三皇子做事的可能性又大了!
她很快有了主意,问:“蔺兰酌,你在秦家记得地形路线如何了?”
“我记了好多地方呢!”蔺兰酌得意的说。
李汤和道:“小姐,我也记了点地方!”
姜宗也开口说他留意了一些。
程南枝便带他们三人一起去了书房,给他们纸笔,叫他们把记得的都画下来。
蔺兰酌直画了好几张,因为他在秦家内用轻功窜来窜去,几乎把大半个秦家后宅给逛遍了。
李汤和和姜宗记得的主要是两侧偏厅的地形。
程南枝记得的则是前厅和正院里的。
把这些综合起来,就差不多能得到整个秦家的地图了。
程南枝另取了一张大点的纸,将这几份合起来,画下秦家整体的平面地图,并在后宅里标注出蔺兰酌所发现的有暗哨和巡逻的地方。
“还有这几个位置。”姜宗突然开口,指了几个关键的,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地方,“这几个都有人在藏着。”
“你怎么知道的?”蔺兰酌吃惊的问。
姜宗指出的地方,其中有一个在后宅,他都没有发现和意识到。
亏的他当时运气不错没有被发现。
从你这李汤和也看向姜宗。
姜宗平静的说道:“自小在我父亲的地方被那些看不得我好的人盯习惯了。久而久之,我对人的气息和视线比较敏锐,也熟知能藏人的地方。这几个里面,基本上我找机会去确认过了,后院的那几个是同秦家下人套话,加上地形适合隐匿推断的。不管有没有,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说的是。”蔺兰酌和李汤和赞同的点点头。
程南枝却放下笔,看着姜宗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认出那只闽南官窑所产之物的?”
那物件基本上不在民间流通。
按说姜宗不可能知道。
除非……
“我生母曾经很有钱,我父亲逼死了她后,曾经用她的钱去巴结讨好过人。我当时偷偷跟着远远的看着,那人身份非凡,能接触的到那种闽南官窑所产。所以就认得了。”姜宗平静的说了个大概。
听的程南枝几人都错愕不已。
“你……你生母原来是被你父亲……”蔺兰酌忍不住开口,又说不出口。
姜宗坦然点头。
程南枝沉默了下,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这不怪您。”姜宗点头,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说道:“有了这张图,可以考虑去秦府探探了。白天太易暴露,晚上深夜趁秦家人困倦时去最好。但也不排除,万一秦有德谨慎,夜晚守备更森严的情况。”
姜宗思忖片刻,道:“小的提议,不如这样,小姐您这两天晚上约秦有德出来商谈生意之事,拖住他。等晚些了,我和蔺兰酌去探秦府。”
程南枝想的也正是这个。
她道:“不能指望一次就成功。这风险太大了。”
“这样,明晚我就约秦有德出来一次,你们二人带个暗卫,先去秦家踩踩点,确定地图无错和那些暗哨家丁护院的位置和巡值。后日我再约秦有德出来,你们再去秦家找可疑的他生意往来之类的证据,重点搜罗他的书房、卧室和库房!”
“但倘若两次都不能成功,那我就要考虑,”程南枝捏了捏手,“在附近放把火,或者弄些其他的动乱,吸引走秦家大半下人的注意力,你们再趁机大范围搜寻!”
“是,听小姐的!”蔺兰酌和姜宗应道。
程南枝便叫他们先去休息,而后将图纸收起来,对李汤和道:“李叔,明天谈生意应酬就看您的了,这些我是真的不擅长,怕弄久了露出马脚。”
“小姐您放心,我能解决的!”李汤和道,“就是担心……”
他欲言又止。
程南枝:“您尽管说。”
“先前不是约定要秦有德帮咱们约见青州其他商户,要是秦有德临时起意找那些人来,那应酬地方免不了去些秦楼楚馆。”李汤和略尴尬的说,他不好意思对程南枝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
“小姐您到时在那种地方,可能会暴露女儿身的身份。毕竟那些老/鸨/慧眼如炬,可能会识穿。”
程南枝闻言,道:“这李叔您就不用担心了,秦有德多半不会约这种地方。”
“这是为何?”李汤和诧异。
程南枝道:“我跟他说了我天残,见了女人只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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