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放开......”
暗红色的床帏后面，一男一女的身影交叠在一起。
那男人生得高大，强势地掐着少女的细腰，将其摆成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动作粗鲁又急切。
少女挣脱了好半晌无果，软着嗓子又哀哀哭叫几回，最后便渐渐没了力气。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化不开的浓稠暧昧气息。
男人盯着那少女迷蒙带着水意的杏眼，鬼使神差低下头，薄唇覆上那粉嫩的唇瓣。
渐渐的，便不再满足于此。
他掐着少女的下巴，强势地索取着，像要把人拆吃入腹一般。
少女似乎眼里恢复了些许清明，待看清眼前人的样貌后，顿时开始挣扎起来。“你……”
似乎神智还未完全恢复，她惊恐的哆嗦着唇，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名字。
“你放开我！”
她又哭又闹，开始捶打那人的胸膛，却不曾想惹恼了人家。
“阿瑶，你真是不乖。”
那人低声说着，眼里却闪过一丝阴沉。
随后将她的手臂捆在了床头。
在少女的哭吟中，又覆上身来。
一室春光。
等屋内破碎的声音终于停止，门外才响起了敲门声。
那男人一脸餍足从床上下来了，衣裳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进来。”
得了命令，那人便打开门踉跄着进来了。
他脸色苍白，手心处却被指甲掐的鲜血淋漓，但借着宽大的袖子做遮掩，便看得不是很真切。
“你叫我？”
他呐呐说着，脸冲着一旁的桌子处，双目无神。
冥煜见状，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个瞎子了，我在这边呢。”
他目光落向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少女，语气带了几分玩味，“涂山影，她的神智好像恢复些了，看来你的幻术也不怎么样。”
“你去把她身上的法术加持一下吧。”
涂山影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应了一声好，然后踉跄着摸到床边。
手指猝不及防碰到了一个微微有些水意的软纱料子。
那浓烈的石楠花气味便传了过来。
他手指轻轻颤抖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随即面色镇定地捏出一个诀打到那床上的少女身上。
少女原本半睁着的双眼彻底迷蒙下来，微微合上，似乎是睡着了。
浑身青紫的痕迹暗示着刚刚都发生了什么。
冥煜看他还杵在原地，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那笑意未达眼底。
“涂山影，我劝你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我就将你那个私生子拿去喂狗。”
那个私生子的存在，可给他找了个好大的不痛快呢。
冥煜一想到那是自己的雌性与其他雄性苟合的产物，便怒得想要杀人。
闻言，涂山影往后退了几步，面色冷淡道，“前因后果我已经讲得够清楚了。当时我被熊族下药，于是有了那么一次。如今熊族早已灭族，你何必揪着过往不放？”
冥煜那阴狠的目光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一拳挥了上去。
涂山影脸颊一偏，被这力道带得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
原本俊秀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他抿着唇，死死压抑住胸腔中翻涌而来的血气。
等到那一阵天旋地转恢复正常，涂山影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好像刚才被打倒在地上的不是他。
冥煜看他那个样子，心中无名火更盛。
他手指轻佻又散漫地摸向那少女的脸颊，随后一路向下，挑开了那少女本就凌乱的衣襟。
似是被骤然而来的凉意惊醒，那少女嘤咛一声，随后缓缓睁开眼眸。
她讨好般的用脸在冥煜掌心蹭着，惹得冥煜眸色又沉了几分。
他戏谑道，“不是刚来过，怎么又等不及了？看来阿瑶真的很爱我呢。”
少女不知他话里的意思，颇有些难耐的钻进他的怀里。
冥煜越发愉悦起来，竟是当着涂山影的面覆在了少女的身上。
那动作霸道又张狂。
“嗯，别......”
少女的嗓音变了调，雪白的脖颈高高扬起，黛眉紧蹙着。
随后又似受不住的低声啜泣起来。
那娇媚的嗓音似是一把尖刀插在了涂山影的心上。
他冷汗涔涔，面色越发苍白起来，藏在袖子里的手近乎自虐似的死死攥着。
但却仍旧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直到冥煜得了空闲，他饶有兴致的看向涂山影，冷嘲道。
“滚。”
涂山影这才垂着头应了一声好，然后踩着凌乱的步子离去了。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后，他这才冷下了脸。
他在桌子上转动了一个物件，随即身后的书架缓缓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间密室。
涂山影抿着唇快步走了进去，眼神清明，哪还有刚才目不视物的样子？
“主子，你让我去准备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一个男人忽然从角落里走出来，跪在他面前。
“是甘居人下，还是自立为王，只等您做决定了。”
涂山影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半晌没说话。
......
约莫快到傍晚之际，门外传来下人的呼唤声。
“王上，该起身了。”
冥煜脸色有些烦躁，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索性抽身下了床。
“去外面候着吧，叫人先准备热水送过来。”
门外那人战战兢兢的答道，“是。”
随后便跑远了。
榻上的少女似乎还在睡着，脸色酡红，眼角的泪痕依稀可辨。
分明已经成年已久，却还是一副少女的面容，惹人怜爱万分。
即便这般大的声响也没能将人惊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冥煜的目光描摹着少女的面容，眼里氤氲出几分笑意来。
“唔，涂山影。”
少女睡梦中不知看见了什么，黛眉紧蹙着，无意识的呓语着。
冥煜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倒是个没心的。”
他冷笑一声，手指猛然掐住了少女的下巴。
少女吃痛哼声，却没有醒来，反而身体下意识的往他怀里凑。
冥煜的火气也渐渐消散些了。
他盯着少女那并不安稳的睡颜，眼里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吞没。
他近乎魔怔的低喃道，“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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