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棠溪城正一脸阴沉地看着他们,眸子里地戾气让人心惊胆寒。
棠溪犰往前站了几步,将阿瑶挡了个彻底。
“哥哥这么生气是为何?”
他嘴角噙着笑意,一副无辜纯良的模样,脸上也比之前的病容多了几分血色,像极了不谙世事的少年。
棠溪城想起那个约定,便只能压抑着怒气。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棠溪犰见哥哥吃了个闷亏,笑容里多了一丝得意,“我是来参加围猎的,阿瑶不放心我,便一起跟过来了。”
分明是他让自己陪同的。
阿瑶蹙着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副神色落到棠溪城眼里就成了心虚不敢承认。
棠溪城几乎要气笑了,“你身体还未痊愈,为何要参加这场围猎?”
“左右不过出来透透气,也算是长长见识,哥哥莫不是在担心我?”
棠溪犰依旧面带笑意,可那一双阴翳的凤眸里却流露出几分挑衅来。
他毫无畏惧之色的对上哥哥那有些阴沉的目光。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阿瑶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棠溪犰忽地回过头,面色有些懊恼,“阿瑶,我好像忘记领参赛的手牌了,你能替我去取一下吗?”
不得不说,棠溪犰生得一副好皮相,之前因为病弱的缘故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死气。
如今在阿瑶的调理下,身子骨结实了不少,连带着脸色都好了很多。
少年的目光里满是期待和眷恋,让人不忍拒绝。
阿瑶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有些犹豫不决。
“可是......”
棠溪犰冲她露出一抹笑容,“放心,我还要和哥哥好好叙叙旧,不会有事的。”
而棠溪城没说话,似乎默认了。
阿瑶见状,只得轻叹一声,“那好吧。”
说着,她便朝着围猎场正中央的高台上走去了。
见人走远了,棠溪犰便收回了那副笑意。
“哥哥这是想毁约吗?”
他淡淡说着,语气难掩嘲讽。
棠溪城被堵的说不出话,索性也卸去了伪装。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皱着眉说道。
只见棠溪犰看了眼阿瑶离去的方向,意有所指道,“我想做什么,哥哥不是最清楚吗?”
“我只希望,哥哥能遵守约定才是。”
他轻笑一声,随后便转身奔着围猎场那高台走去了。
棠溪城攥紧了拳头,脸色肉眼可见的阴郁起来。
......
第一天的初赛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辈们比试。
都是些小打小闹,算是热热场。
等到第二天的围猎活动,那才叫一个惊心动魄。
只见围猎场里放了不少猛兽。
而一群狼族青年各个握紧了手里的弓箭,一副热血澎湃的模样。
只等一声令下,他们便可冲进去大显身手一番。
阿瑶看的颇为目瞪口呆,有些不太能适应狼族的这种活动。
花生以为阿瑶动了恻隐之心,便安抚道,“这些猛兽都是未开灵智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就不算是兽人。”
阿瑶默了默,也没跟它争辩。
她倒不是怜惜那些动物,毕竟在自己的部落中,也经常会出去打猎。
只是从未有过像狼族一般规模庞大的围猎活动。
她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正想的出神,只见身后忽然走过来一个人,站在了自己的身侧。
来人一身青衣着装,手腕处系了绑带,整个人显得十分干练,但又难掩贵气。
“棠溪犰?”
阿瑶有些惊讶。
刚刚没见到他,还以为他早就进场了呢。
棠溪犰此刻嘴角噙着笑意,似是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的对局会输。
他走近了几分,目光灼灼的看着阿瑶,眼神里的暧昧几乎要拉出丝来。
“等我出来。”
他说道。
阿瑶对他骤然的靠近,有些不适的蹙起了眉,但周围都是人,她无处可躲。
便只能忍耐下来,“好,他们都进去了,你也去吧。”
棠溪犰不舍的看了阿瑶一眼,这才带上弓箭进了围猎场。
随着一声号角响起。
围猎场上的众人顿时开始有了动作。
他们彼此之间忌惮着,又争先恐后的搭起弓弩朝着场上四处逃窜的猛兽们发起进攻。
围猎场是在一片林子里,借着天然的优势,那群猛兽便躲在林子里,一时间难以分辨。
棠溪犰随手射中几只兔子,然后慢悠悠的往林子深处走去了。
他无非要个参赛的名头,名次于他而言并无太大作用。
“你现在感觉如何?若是不行,我叫人扶你回去。”
“无妨,伤在胳膊而已,不影响什么。”
“可是......”
“就这样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大不了我注意点就是了。”
前面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
棠溪犰寻声望去,只见两个狼族青年互相搀扶着。
而其中一人的手臂上隐约可见一片暗红。
“唉,今天算是出师不利啊。”
那人叹了一口气,捂着胳膊正要向前走。
棠溪犰思量片刻,便追了上去。
“发生了何事?”
他淡声说着。
少年纯粹的嗓音带着独有的清冷。
那两人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
瞧见棠溪犰的容貌后,脸色也跟着慌乱起来。
“二,二公子?”
这可是他们狼族首领最为宝贝的弟弟。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棠溪犰有些讶然,“你们认得我?”
他平日里被哥哥护得严实,很少出门。
这狼族里几乎没怎么露面过。
那两人捏着一把冷汗,忙解释道,“上次狼族集市的时候,曾远远的瞧见过您。”
也是,那日他穿的衣服是狼族贵族子弟独有的款式,两人猜出他的身份也正常。
棠溪犰目光划过一丝了然,略微沉吟的问起了正事。
“手臂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误伤的?”
这话一出,只见那受伤的狼族青年脸上有些尴尬。
“并非如此,这伤……是在追赶猎物的时候摔伤的……”
只不过摔下去的时候,正好一节枯枝扎进了肉里,所以他才会流了那么多血。
原来是这样,棠溪犰有些兴致缺缺的摆了摆手。
“既然如此,那你们接下来小心些吧。”
那两人点点头,忙不迭的走远了。
棠溪犰瞥见地上滴落的血迹,忽的脚步一顿。
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那墨绿色的眸子划过一丝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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