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别的男人了。”桃子的话,猝不及防,令庆生难以置信。
“怎么回事?”庆生一脸的疑惑,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不就是桃子在跟他开玩笑。
桃子咬了咬嘴唇,说道:“或许你会觉得我不道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的确就这么发生了。”
庆生想起陈浩背叛在先,对桃子移情别恋,反倒是赞成的。他开导桃子:“我虽不知你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谢谢你庆生,这件事憋在心里太久,如果不讲出来,我怕会得心病。唯有你,能让我放心。换作别的人,怕会觉得我水性杨花。”
庆生说:“怎么可能呢?世界上最难写的字,就是情字。你放心,我肯定支持你。”
“我已经和陈浩摊牌了。”
“他什么反应?”桃子叹了口气,接着说:“俗话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本以为,他会理解我。事实上,我们相爱的这段时间,我相信自己是大度、宽容的,我能容许他犯错,容许他使小性子,我以为,我俩的爱,会是幸福的,是知此知彼的爱。结果,一件事就暴露出问题来了。”
庆生以为,桃子所说的宽容,是她发现了陈洁的不对劲。一问,才知道不是,她所讲的,更多是精神层面的交流。
在她眼里,肉体与灵魂的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爱情。然而,陈浩却偏向于身体之欢。
前几日,桃子提出分手,陈浩更是怒发冲冠,像变了个人似的,骂她是浪荡女人,主动投怀送抱。
桃子听罢,心在滴血,但她没吵也没闹,静静忍受着一切。
她甚至有些庆幸,在结婚之前,发现了陈浩的另一面。要不然,真的结了婚,后悔就来不及了。
庆生借着桃子的话,说道:“也不是背后说人坏话,陈浩这人,我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心术不正。反正,他配不上你。”
桃子抬头,她脸色苍白,费力挤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庆生。我现在最担心的,倒不是陈浩,而是我姑妈。”
庆生不解:“廖总?”
桃子点头:“你知道的,我姑妈这人,好面子。我若出了这档子事,她面子肯定挂不住。”
庆生若有所悟。
“我相信,过不了几天,陈浩就会四处散播流言。”
庆生试图安抚桃子:“应该不会吧。一日夫妻百日恩。再说,你平时待他那么好。”
桃子却很悲观:“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陈浩这种人,怕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
庆生问:“你说的这个他,是我们柏州的吗?”
桃子点头:“不过,我俩很干净,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最多,手牵过手。在和陈浩分手前,我不能胡来。”
庆生望向桃子,投去信任的目光。
桃子说:“今天正好碰到你,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庆生道:“别说帮忙的话,太见外了。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吩嘱,我该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桃子说:“到时,要请你帮我在我姑妈面前,讲几句好话,劝劝她。”
庆生说:“讲话倒没问题,只是,你们家事,我插手合适吗?”
“没事的。我仔细分析过,她现在很欣赏你,会愿意听你的建议。”
庆生说:“我明白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另外,你也别想太多了。事情肯定会圆满解决的。”
桃子答:“我倒不怕别的,就怕我姑妈想不开。我已经想好了,实在不行,我和他就离开柏州。”
庆生自然又一番劝,抚慰完毕,告别离开。
目送桃子离去,庆生出发去地铁站搭地铁,才走几步路,来信息了,郑蝶发来的,说她已经登上地铁。
庆生回了句:我也一样。回完信息,庆生加速前行,赶到地铁站,又等了几分钟,才等来地铁。
郑蝶又发来信息:“要见面了,突然有些紧张。”
“害怕什么?怕我把你拐跑了?”
“哈哈,如果我真这么值钱,就好了。”
庆生回:“当然值钱呀,无价之宝。”
郑蝶没回答,只发出一个害羞的表情。
因为与桃子相逢,沟通对谈,耽误了些时间,庆生比郑蝶晚下地铁。郑蝶到红花山公园时,庆生还有两站路。
庆生不停地道歉,郑蝶倒没介意,还开玩笑说:“正好,我可以看看四周环境,设好埋伏,等你过来,将你收入囊中。”
庆生顺着她的话语说:“好呀,好呀,期待成为你的漏网之鱼。”
终于到站了,庆生走出地铁站,一路小跑前行,心里充满了期待。虽然他俩只有朋友之谊,见面的感觉却像是情侣相会。
离约定的地点越来越近,庆生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像郑蝶,又不敢确定。此前,庆生只在照片上见过她。庆生呢,动态没发过照片,她也没主动问他要过。
看来,两人的情谊还真是纯粹。
庆生要到了,但没告诉她,想走近了,假装路人走近,偶遇一下,给她一个惊喜。
郑蝶穿件红色衣服,挽着发髻,柳叶眉,涂着淡唇,虽质朴,但有着别样的气质。
庆生原本想突袭的,但他一走近,郑蝶却像认识他一般,开口问道:“你是庆生吧?”
庆生满面春风,笑着点头。有些人,天生就是朋友,大约这就是缘份吧。
见面稍作停留,便一起去登红花山。登至半山腰,庆生才想起摄影集,忙掏出来,递给郑蝶:“初次见面,给你带了本画册,希望你喜欢。”
郑蝶惊喜道:“还带礼物啊。”
她双手接过摄影集,见路边有条椅子,便坐下来,翻开摄影集。
庆生坐在旁边,望着她。她神情专注,有些如饥若渴。
这时,起了一阵风。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将一缕发丝吹在眉头上。庆生很想伸手,给她理理那绺头发,
当然,此事无关风月。尽管如此,他仍然不敢。毕竟,如此举动太冒失太唐突了。
风还在吹,吹乱了郑蝶的发丝,柳树的枝叶更随风而舞。庆生突然来了兴致,脱口吟了一句诗:风的温柔,吹乱了柳树的发。
郑蝶一听,立马赞道:“哗,你还是个诗人啊。”
庆生有些不好意思:“最多算湿人,被雨淋湿的人。”
谁知他一语成谶,两人逛完红花山。走在街头,忽然变了天,瞬间落下一场雨来。
大路空旷,避无可避,一场暴雨将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郑蝶心痛摄影集,她后背全淋湿了,唯有胸前位置,成为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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