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惊慌失措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双手双抖,以至于穿了很久,才把衣服裤子穿戴整齐。
男人还睡在床上,好像很香甜,一点都没察觉,果儿醒来了。
果儿穿好衣服,抓起手机和包,蹑手蹑脚,走到床边。然后,轻轻打开房门。从门缝里溜出来,锁上门,赶紧往电梯跑。
到了电梯,仍浑身颤抖,生怕男人醒来,把她抓回去。谢天谢地,男人没有追过来。走到半路,果儿确定身后无人跟踪,这才开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和头发,以免被人撞见。
她这样模样,会被人认定在干什么男女勾当。走到租房楼下,果儿紧张的情绪才稍有缓解。上楼,开门,进到屋里,果儿倒了一大杯水,喝完,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待她哭够了哭累了,才坐起来,仔细回忆这段经历。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只以为自己醉了,干了糊涂事。
所以,更不用说报警了。
手机里,有七八未接电话,全是庆生打来的。她不敢回电话,不知道怎么告诉他,她的遭遇与困境。
她当然相信,庆生会相信她,并安慰她。可是,她的清白之身,被别人沾染了。庆生肯定会有所介意。
这种事,别说庆生,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无法承受。
以她对庆生的了解,庆生知道详情,肯定会找他拼命。届时,出了事故,事情会越闹越大,不但她和庆生再无在一起的同意,两人的工作,都会受到影响。
这时,男人发来信息:“开心吧,快乐吧。”
果儿看到这几个字,心里十分恶心。她打出一行字:“我要告你。”
男人说:“告什么,告你勾引我?你可知道,去酒店是提出来的,开房用的也是你的名字。”
果儿惊了,怎么会这样?
她大骂:“我明白了,这都是事先的设计。”
男人说:“我没有设计什么,但我的确在夜晚享受到了极致的快乐。对了,你在那方面的工夫,的确很有一套哦。”
闻听此言,果儿差点晕厥。
她又羞又恼:“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没有害你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果儿想起樟木头的经历,仔细深思,许多细节,都有疑点。原来,从樟木头开始,他就在算计我。
果儿悚然一惊,手机从手中滑落,摔到地上。
她跌坐在床上,眼神空洞、无光。过了许久,她才像想起什么似的。冲进洗手间,把淋浴水龙头开到最大,抓起肥皂,使劲在擦拭每一寸肌肤,恨不能把皮肤刮下来。
擦完香皂,站在喷头之下,任由自来水冲涮她的身体。水流顺流而下,伴随着她的泪水,一直流,流个不停。
果儿在浴室里,冲了半小时的澡,才从浴室出来。摇晃着步子,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果儿找了庆生的电话,此刻,她多么希望庆生能陪在她身边。
可是,她无脸再见庆生。两种复杂矛盾的心理,不断缠绕纠结。
最后,她决定不告诉庆生真相。果儿躺在床上,想起与庆生欢快的日子,眼泪不知不觉间,又流了一脸。
果儿身体绵软,头沉沉的,像生了一场大病。半夜时分,果儿又发起高烧来,全身乏力,口干舌燥。
好在家里备有感冒药,吃了一粒布洛芬,高烧才慢慢消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次日醒来,睡衣汗津津的,头仍有些晕晕乎乎。
果儿起床,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又找出粉条,做了碗汤粉。汤汤水水喝下去,精神稍有好转。
过些时间,力气也渐渐恢复。果儿看了看表,此时去上班,还来得及。但她不想去,感觉没脸见人,主要是不知如何对待庆生。
果儿给主管发了信息,说高烧了,请假一天。放下手机,怕庆生担心,又给庆生发了条消息,说她又请了一天假,要去宝安。
至于去宝安干嘛,她没讲。庆生也没细问,只叮嘱她注意安全。
主管为人还算不错,平时挺照顾下属。当然,果儿对主管亦很好。平时在家休息时,时常喊上主管与相熟的同事,一起来她家吃饭。
吃完饭,如果还有余裕,就会相邀,去唱唱歌。果儿唱歌蛮好听,但她极少去k歌,大多时间,除了和庆生一起外,都拿来学习自考资料。
主管和同事,年龄比果儿略长几岁,大家同一个年代,有许多共同话题。她们想去唱歌,果儿只好也去,以免和同事乃至整个工厂系统脱节。
这一点,庆生也是支持的,不但支持,反而积极鼓励。他希望,果儿能与同事打成一片,希望看到果儿过得更好。那样,就算有朝一日,他离开柏州,果儿也能立足。
果儿拿到大专学历后,如果升不了职,肯定也会换工作的。这是他劝果儿自考的理由,也是动力。
人世间就是这样,你真心实意对待他人,他人就会认真对待你。果儿请假没上班,主管担心她。下了班,和另一个同事一起,跑来她租房看她,还买了些水果牛奶。
果儿的烧倒早退了,只是她过不了“英雄”那一关,总觉得,自己受玷污了,精神上受到刺激,脸上苍白一片。
主管和同事哪里知晓内详,只安慰她好好休息。等她好了,一起去k歌吃饭。果儿看着主管,她面容明丽,让人安心。
主管是个经历过许多风雨的中年女人,离过两次婚,但她从来不屈服命运的安排。其实,果儿知道,她心里有许多难言隐,有许多伤痛。但她选择坚强,也让人看到了女性坚强的一面。
主管和同事在屋里坐了半小时,害怕打扰她太久,让她再多休息,就告辞退出。临出门那一刻,果儿拉住主管的手,很想她能单独留下,讲出心中的屈辱。倘若她留下来,果儿肯定会抱住她,痛哭失声。
只是,关键时刻,果儿犹豫了,什么都没说,只说了句,谢谢你们,我没事的。主管走前,回眸一笑:“明天见。”
结果,主管明天并没有见到果儿,也没收到她的信息。主管以为她又发烧了,主动帮她续请了一天假。
她哪里知道,果儿已经决定离开柏州,甚至离开深圳了。
当天晚上,她给庆生发信息,说她堂嫂病了,她在樟木头照顾。庆生说了许多关心担忧的话,最后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果儿回:你也是。
随后,果儿给芬姐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说服芬姐帮自己一个忙。
放下手机,果儿坐在床头,嘤嘤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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