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颜色如深邃的夜空,上面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宽袖翩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要御风而去。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更凸显出他挺拔的身姿。
外罩一件素雅的白色披风,边缘处绣着细腻的花纹,增添了几分飘逸之感。他的发髻高高挽起,用一支精美的玉簪固定,尽显出他的优雅与庄重。
羽扇一挥,额前的两缕发丝微微飘扬,来人不是莫随还能有谁!
“王爷,在下不请自来,可还欢迎?莫随笑的吊儿郎当,趁着人不注意朝着沈南书挑了挑眉。
齐思砚自然看到了下意识的攥住了女人的手。
“自是欢迎。”
沈南书拍了拍男人的手,意为让他放心。
齐淮清认真的看了看男人,随后惊诧道:“万宝阁的莫阁主!”
此话一出,一众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什么日子居然来了万宝阁的阁主,这位可是曾经皇上过寿都没有请去的人物,怎么偏偏就来了一个王爷的寿辰。
这……
莫随大手一挥:“各位不必多想,在下不过是答应了一个朋友的要求特此前来送一份礼罢了。”
“哦?能请的动莫阁主的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喏……”瞧着高座之上女人伶俐的眼光,莫随的话转个弯:“那人你们自是不认识,不是什么上道的家伙,不足为提不足为提。”
莫随羽扇一挥:“进来吧。”
小厮捧着一个锦盒到了跟前,齐思砚看着熟悉的花纹不由得又一次捏紧了沈南书的手心。
“听说王爷久病不愈,此药乃是蓬莱岛华神医所赠给在下的,如今借花献佛就当是贺礼了。”莫随拱手夸张道:“莫随在此恭贺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话就像是丢入死水湖的一颗石子,顿时惊起了滔天巨浪。
齐淮清手里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看向莫随和齐思砚的眼里杀机浮现,而一众大臣更是窃窃私语,一时之间人声鼎沸。
突然,齐思砚掩唇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沈南书一边给他顺气一边饱含歉意道:“多谢阁主美意,只是我家王爷已经久病难医,即使有了这神药也怕只是杯水车薪,不过还是要多谢阁下心意,还请阁下入座。”
莫随看着女人这样还有什么不懂,立马惋惜道:“依在下多看这药也的确如王妃所言,多谢王妃美意,在下惶恐,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久留,告辞。”
沈南书急忙道:“来人,送客。”
莫随走了,轻轻地来又轻轻的离开。
沈南书和莫随的话他们自然听到了耳里,只是到底有些事还是又在心里打了个盘桓。
齐思砚点了身边女人的手背,后者里面心领神会道:“各位,宴会马上开始了,还请各位吃好喝好,本宫先带着王爷过去喝药稍后再来陪各位。”
沈南书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净:“以茶代酒,各位先失陪了。”
还没有等人都反应过来沈南书带着咳得快要晕死过去的齐思砚离开了宴厅。
刚才的药早已经让她掉包换到了手里,现在人多手杂免不了有人动了歪心思,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确定没人跟来之后齐思砚才停住了咳嗽声,弯着腰一边顺气一边给沈南书比了一个大拇指。
“夫人,厉害。”
是以,若刚才不是沈南书还不知道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他如今还是这副病秧子身体才是最好最安全的,若是他好了那么他才是危险了。
想到这里,齐思砚看向了身边正在研究药的女人眼里划过沉思。
看来,把她送走,迫在眉睫了。
“莫……”
男人刚一张口,一粒药丸就滑入了嘴里瞬间化为冰水。
“这药外面的冰一滑就要立刻服用,不然这药就没了药效是颗废丸了。”沈南书继续解释道:“也以免夜长梦多。”
“好。”
半晌,齐思砚感觉一阵凉悠悠的好像水又好像气一样的东西滑身体的每个角落,一些酸痛的筋骨一瞬间得到了缓释。
沈南书扶着他靠在床榻上:“前面宴会你不必去了,我去即可。”
齐思砚摇头:“他们恐会为难你。”
沈南书替他压好被子的角角:“我是个女人,他们若是刻意为难我,我只管装傻充愣便是,他们欺负不到我的。以免他们有妄自揣测,你不出去才是最好的。”
看着她笃定的样子,齐思砚点了点头。
沈南书走了。
“去盯着,若是有人欲行不轨当场斩杀便是,记得手脚干净点。”齐思砚吩咐道。
隐一急忙拱手道:“是。”
“你保护好王妃,不得让她离开你视线半步。”
隐二:“是。”
两人随即消失在了黑夜里。
等沈南书回到前厅的时候正是一番热闹的景象,她简短的解释了两句也就糊弄了一部分过去。
有些想要旁敲侧击的沈南书要么换个话题要么装傻充愣,总之想要得到什么讯息的人没有一个从她口里知道一星半点。
黑云笼罩了大地,夜晚悄然来袭。
沈南书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之后疲软的倒在了香菱的身上。
“夫人,辛苦你了。”管家上前道。
沈南书摆了摆手:“你们再去确定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若是有快些给人送去。”
“是。”
香菱扶着她回屋,刚路过池塘的小亭子时就听到一道抽噎的声音。
香菱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颤声道:“夫人,这……”
沈南书站直了身子,正声道:“是谁?出来!”
话音刚落一道悉悉索索的声音:“是我,是我。”
“桃夭姑娘,怎么是你?”香菱疑惑道。
桃夭有些怯怯的看了沈南书一眼,而后突然扑倒在了她的脚边:“求王妃收留,求王妃收留。”
“你是皇兄带来的人,何故求我收留?”
“不是的,不是的。民女不是他的人。”桃夭哭的梨花带雨,哪里还有半分在宴厅的妩媚:“民女的家乡遭了强盗截杀,我也同阿娘走散了,我是昨日跟着流民一起到京城来的,刚来不懂规矩冲撞了他的马车,本来我已经我要死了,结果他瞧了瞧我的样子他就把带在身边然后把我送去了青楼,让在里面的姐姐们给我洗澡又给我换了一身衣服再然后就把我带到了宴厅……”
沈南书了然,问道:“即便如此,你又为何会觉得我会留下你?”
桃夭干净的眼睛水灵灵的眨着:“因为你给了我厚衣服,所以……”
许是她太干净了,沈南书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
香菱也扯了扯她的衣袖,意为让她把她留下来。
“算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在府内住下吧,明日在做打算。”
“是。”
香菱带着一步三回头的桃夭离开了,若是人长尾巴的话她现在的尾巴一定是螺旋式的。
“弟妹还真是有一副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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