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迷糊中度过,刘蓉蓉与李询前一夜的嬉戏太过热烈,以至于第二天清晨,两人都迟迟未曾醒来。直到日上三竿,他们才有机会交谈,然而时间已然所剩无几。李询慵懒地不愿多言,大半时间都在与花花嬉戏打闹。因此,刘蓉蓉并未从他口中得知太多。
这一晚,刘蓉蓉下定决心,无论怎样都不再玩弄心机。连日间诱导李询继续讲述的计策也弃之一旁。
李询心中清楚,刘蓉蓉的退避是为了保持精力,保持头脑清醒,好在第二天多透露一些信息。
原以为随便应付一下便能过去,但看第一天白天的情况,似乎并不那么轻松,他的话语已经说得太多。
不只多了一点,简直是说得太多。有些秘密,就连昭君都一无所知。
见她坐在烛火前,整理着白天记录的点滴,李询转过身,暗自思量明日该如何开口。尽管明日的计划是向她透露一些秘密的盈利策略,但这并不易想出。
历史的车轮,大多在循环往复,人类永不停歇地探寻新的力量源泉,就像航空母舰,无论是核动力还是其他,归根结底都是在探索如何驾驭火焰。
况且,在未来的世界,有这样一句非主流的智慧:“所有的人类发明,实际上都是对早已存在的事物的发现。”
明天该说些什么呢?这个问题让他头疼不已,思索之际,倦意突然袭来,李询无聊地翻了个身。
“你为何辗转反侧?”听见李询的动静,刘蓉蓉好奇地回头问。
她披着一件轻薄的外衣,手持一杯清水来到床边。
“是不是因为我没陪你,你才如此烦躁?”
“不是,我在思考问题。”
“想什么呢?起来喝口水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要休息了。”
在刘蓉蓉眼中,李询的行为无疑是还在怄气,因为她的陪伴不足而感到不悦...
屈膝低首,刘蓉蓉在李询额上烙下一吻,柔声问:“要我侍奉你进食吗?为何还像个小精灵般呢?说过三日之后,便是三日后。不然,就在第三夜的月华之下如何?你也让我有些喘息的机会吧。”
这般温情的语调,李询无从反驳。况且,她显然误解了他的心思,他只是沉浸在思考中,思绪纷飞如同魔法森林中的迷雾。
“我真的没事儿,只是思虑过度难以入眠。罢了,我不再想了,现在就歇息。”
刘蓉蓉见他又一次婉拒,并未再多言,轻抚过李询的胸膛,嗓音如丝般柔和:“好吧,那夫君先安睡,待妾身收拾完毕白日的事物,便来陪伴君子。”
“去吧,去吧,忙你的事务吧。我真的要沉睡了,你忙碌过后也早些歇息,不可贪恋深夜的星光。”
李询催促着刘蓉蓉离去,她皱了皱小巧的鼻尖,手指轻点他的额头,这举止仿佛是一位年长的伴侣在向爱人撒娇。
“知道了。那妾身便先行退下。”
目送刘蓉蓉返回书案,挑亮烛火,执起羽毛笔继续研读古老的卷轴,李询心中暗自思索:
“她与我相差无几,若是放在那个遥远的时代,正值谈婚论嫁的妙龄,而此刻,她已扛起重责,心系家国,忧虑这片奇幻土地的未来。明日该如何开口呢?商道的策略有限,真实的自我对此一窍不通,只能依赖过往记忆的碎片来应对。真实的我,虽拥有一些超时代的智慧,但实际上却如同稚童,甚至在某些方面不及原来的李询。”
思绪渐浓,倦意袭来,他微侧头,轻鼾声响起,李询已沉入梦境。
然而,在合眼前,一道灵光乍现,他隐约抓住了某种启示,开始与梦中的智者交谈。
刘蓉蓉听见微鼾,回首望向床榻上的他,脸上绽放出满足而甜蜜的笑容。随后,她继续专注地整理她的事务。
李询所言,深奥而凌乱,似乎每一个点都独立存在,对刘蓉蓉而言并无实际的用途。即便如此,她仍会一丝不苟地整理记录,因为这些是她的君子传授的知识,是专属于他们的秘密对话。
目光停留在纸上的某一行字,刘蓉蓉陷入沉思:
“月经时腹痛不明显的女子,易受孕。尽管李询再三强调这只是未经证实的秘闻,但我对此分外在意。”
“他或许并不知晓我这个特质吧?可他每次的需求,都毫无顾忌,那么坦率。”
又一次看向床上安睡的李询,刘蓉蓉坐在凳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近来,与你在秘境共度的时刻,我竟从未在事后采取任何防护措施。是我陷入了魔怔,忘记了理智。爱人,虽然我心甘情愿,但此刻并非适宜之时。”
刘蓉蓉轻声自语,挺直腰身,伸手抚过腹部,又轻轻按压了一下。
低头凝视着光滑的肌肤,刘蓉蓉低语:“此刻绝不能出岔子。三日后,我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以防万一。”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她的处境格外微妙,一旦意外怀上,那后果对于她和李询将是灾难性的。
耶律延禧的归来犹如昙花一现,仅一面之缘,仅一夜停留。然而那一夜,他们并未交融,刘蓉蓉只是承受着耶律延禧的严苛鞭挞和斥责。即便到时候编造谎言,太医们只需推算时日,便能识破真相。
在这个奇幻国度,皇族血脉不容儿戏,哪怕诞下的只是私生子,哪怕女子在皇室中无名无分,也不容他人染指。
刘蓉蓉用力按压腹部,再度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他的警告是为了我好。至少,我还能主宰自己的命运。”
清晨的曙光总是使人精神焕发。刘蓉蓉早早醒来,睁开眼,依偎在李询怀中,静静凝视他许久,始终不忍心唤醒他。
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刘蓉蓉终于轻轻摇醒了李询。
“夫君,该起床了,天已大亮。”
“嗯,再让我睡一会儿。”李询搂紧刘蓉蓉,将她更紧密地揽入怀中,侧身将半边身躯压在她身上。
刘蓉蓉轻笑一声,微眯双眼,轻轻咬了咬李询的下巴,接着又轻轻推了推他:“起来吧,今日阳光明媚,我们在庭院里多聊一会儿。”
热恋中的女子总喜欢轻咬所爱之人,这仿佛是一种普遍的习惯。
李询闭着眼睛回应:“你说过这三天要放松,不管任何事。你看你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吗?你就不能暂时清空思绪,给自己片刻宁静吗?再多睡一会儿,不过是几句闲话,一会儿就说完啦。”
“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宁。我们交谈对我来说是享受,这就是我的宁静。哎呀,快醒醒,快起床吧。就算只有几句话,也先说完吧,说完了,你如果困了,就在庭院里小憩片刻。我看院中有花卉,如果我没事,我就自学如何照料它们。”
“照料花卉?让花花来照料。花花照料花,多么有趣的事情。”
李询闭着眼睛,调侃着“花花”的名字,显然是贪恋着被窝的温暖。
刘蓉蓉再次推了推他,挣扎着从他身下挣脱出来,坐起身来。秀发如瀑,她伸出臂膀拉住李询的手臂,试图将他拉起...
"快醒来,如果你再不起床,我真的要咬你了,咬伤了你可别怪我。快点起来。"
李询慵懒地睁开眼,瞥了一眼刘蓉蓉,旋即再次闭上。
刘蓉蓉不满地轻轻弹了一下李询的额头。
"怎么又闭上眼睛了,快睁开。"
"不,除非我说话的时候能躺在床上,反正只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如果你不想躺着听,那就自己起床记录吧。"
李询说着,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意识到,刚才的想法不行,因为昨晚梦境中记忆的秘密不能只告诉刘蓉蓉,还得让院外的黄翠翠也能听见。这关乎的不再是普通的建议,而是一个来自未来梦境的秘密——关于他在米国中情局十诫的启示。
"好吧,既然你这样,我也睡不着了,那就起床吧。去叫花花进来,让她继续做笔记,顺便准备点早餐。"
"嗯,让我去吗?"
刘蓉蓉的身份不允许她轻易走出这个小庭院,因此李询提到让她出门时,她立刻表示反对。
花花很早就来了,天刚破晓,她带着食盒悄悄推开院门,坐在躺椅上等待二人。尽管昨天李询老是逗弄她,但她明白那些知识都是新奇的。抱着多学一点是一点的心态,担心他们今天不再叫自己,花花便主动来了。
不只是花花起得早,童师礼、黄翠翠、萧山山、完颜阿珠和小酒也都早早地在竹林等候,希望能多听一些。
听到屋里提及自己,花花立刻挺直腰板,从躺椅上坐起,提着食盒,没有敲门就推开了房门。
门外的动静引起了刘蓉蓉的注意,看到一个小脑袋探进门来,她面色严肃,责备着花花。
"下次能不能记得敲门呢?"
"啊,我没敲门吗?我敲了呀?"
"我怎么没听见?"
花花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尴尬地笑了:"我出门时敲了呀。大人,我给你们送早餐来了。看,还热腾腾的,有小粥和包子呢。"
无视屋内两人赤裸的事实,花花自顾自地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她的随性并非失礼,而是她经常服侍刘蓉蓉,连她身上每一颗痣的位置都了如指掌。况且,对于李询这样一个男子,身为女孩的花花并不在意,更何况李询本身就是个花丛中的老手,哪会害羞呢。
简单吃完早餐后,花花细心帮刘蓉蓉穿衣打扮,草草地给李询披上一件外袍,就算完毕了。
三人再次摆出与昨日相同的姿态,李询悠然地斜倚在魔法椅上,刘蓉蓉则坐在他身旁的精灵凳上,与对面的花花各自握着魔力笔,准备记录神奇的知识。此刻,石制桌面上已备好灵茶与各式魔法糕点。
李询略作思考,整理思绪后突然轻咳一声,吓得花花手中的笔一阵颤抖,她不满地质问道: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
刘蓉蓉轻轻抚摩着李询的胸口,关切地问:
“喉咙不适吗?”
李询并非真的不适,他只是为了提醒周围可能潜伏的盟友,即将开始传授重要知识。至于外面是否有人,他并不确定,只是习惯性地做出暗示。
“我没事。你们仔细听着,今天我要分享的,是一些对密侦司极为有利的秘密。在我师尊传授这些策略时,曾告诫我,这些魔法只可自保,不得外传。但现在,蓉蓉已成为我生命中的伴侣,那么传授给你,也不算违背自保的原则。”
李询刻意提及两人的关系,并将责任归咎于想象中的师门。唯有如此,他掌握的神秘手段才能说得通,同时也能解释为何他会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
“我的伴侣”这个词,无疑是最佳的证明。它不仅能令深陷爱河的刘蓉蓉在甜蜜中放松警惕,还能合理解释他的行为。
然而,李询口中的“蓉蓉是我的伴侣”,却让院外的萧山山和完颜阿珠恨不能立刻冲进去,狠狠教训他一顿。刘蓉蓉可是她们的竞争对手,而现在他不仅如此亲密地称呼她,还要透露对密探组织有益的想法。
他在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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