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替你寻药来了……”篆儿稍微往后退了一步,看着衣衫不齐与衣衫凌乱的魅娘,她什么都懂了,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模样好不可怜,可她还在强颜欢笑的安慰淮安王:“王爷吃了药,头就不会再疼了。”
魅娘看着她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目光里全是怨恨。
淮安王垂眸,在看到篆儿手里拎着药之时,心里愈发内疚了。
她辛辛苦苦的出去替他寻头疼的药,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转身,抬手直接甩了魅娘一巴掌:“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魅娘满脸的不敢置信,这还是她的王爷吗,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她可是为了他出生入死多年,昔日的王爷虽年少,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现在的他变得她都快不认识了。
她目光落在篆儿手里的药上,然后又再次缓缓看向王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爷犯了头疼之症?
好似,自从他有了头疾之后,性情就变了,时不时的暴躁,原本温润的性子,也越来越不耐烦了。
“王爷,篆儿没有关系的,王爷别动怒。”篆儿看似温柔劝诫,实则是不断的在往淮安王头上浇火药。
皇后见状,脸色冷了下来,她最见不得这些见不得光的肮脏斗争,她起身准备离去:“王淮安王,接下来的事情,本宫不该插手了,走吧,太子,接下来都是淮安王的家事了。”
皇后带着竹韵径直的从篆儿身边过去。
篆儿呆愣的立着,皇后侧目瞧了她一眼,不悦,连礼仪都不懂,淮安王的眼神愈发不好了,竟然看上了此等货色。
想当初,淮安王入京也是惹得大批贵女青睐的美男子,如今……
她侧身回去又瞧了一眼,暗中惋惜不已,皮囊还是那副皮囊,可精神气已经撑不住那身皮囊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她走下台阶,在经过转儿跟前之时,故意稍微慢了些,看到转儿微微福身行礼的模样,嘴角满意勾起,瞧吧,这才是懂礼节的,还是她皇儿眼光好些。
司马天翊应了一声:“是,母后。”
听到声音。
篆儿表现得深受情伤的模样一愣,方才来得急,她跟着通报的宫女直接挤了进来,都没有注意到还有些什么人在场。
她愣愣转身,司马天翊果然在场,他身侧站着太子侧妃。
司马天翊此时已经揽着转儿转身,跟在了皇后身后离去。
篆儿的脸色很难看,不止是因为自己对淮安王一往情深的模样被他看了去,更是因为他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给她,一眼都没有。
他这是瞧不起她,意识到这点,她心中羞愤不已,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嘴唇,看向转儿的眼神愈发恶毒了。
都是她,要是没有她该多好!
皇后一走,侍卫宫女太监都散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淮安王三人,淮安王见篆儿固执的用瘦小背影对着自己,他愈发心疼了,她素来爱哭,肯定是不想让他看到她哭泣的样子。
他走过去,从她背后小心翼翼的搂着她哄着:“篆儿,别生本王的气可好,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篆儿一愣,眼里多了一丝不耐烦,以前她没见到过太子之时,心里的确一心一意的装的都是他。
可出了蜀地,入了京城,见到了天人般的太子殿下,她的心便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
但现在她还不能乱了分寸。
她还不能失去淮安王……
“王爷……”她轻轻地喊了一声,故意让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颤抖,“对不起,篆儿本无资格难过的,可见到王爷与其他女子这般,篆儿就是不受控制,心里好难受……”
淮安王一愣,他紧紧地搂着她:“篆儿,你才是本王最爱的女人,其他的人什么都不是。”
篆儿听后,心里涌起了一股得意。
魅娘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们二人,垂眸,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她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离去。
可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李英带着禁卫军守在门口,
“王爷,皇上命奴才护送王爷与女眷出宫。”李英瞧着待谁都是一副恭敬模样。
魅娘僵硬的站着,她知道,皇上说得好听,是护送,实际是嫌他们脏了皇宫之地在驱赶了。
转儿与司马天翊还未走远,在看到李英带着禁卫军簇拥着淮安王三人离去之时,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瞧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司马天翊看着魅娘:“爱妃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能不眼熟吗,她就是妾身名义上的师傅,怎么,殿下也认识她?”
“淮安王胆子不小,在孤眼皮子地下偷天换柱。”白衣舞女……
呵。
在此之前,他对淮安王还有所忌惮,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他,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烂泥一滩。
她抬头,他高出她许多,她每次想看他眼睛,都需仰望:“殿下的什么东西被他偷拿了。”
“孤的东西他拿不走。”他垂眸瞧着她,嘴角微勾。
不过,想起一事,神色黯然:“爱妃随身携带避子药吗?”
“……”她瞧着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抬手,摸了摸她脸颊:“药吃多了伤身,爱妃若是不想要,孤有其他的法子。”
她沉默片刻,开口询问:“殿下,想要一个孩子吗?”
“孤,不怎么喜欢孩子。”
闻言,她不知为何竟瞬间松了一口气,可一想到往后他的东宫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终究还是会有其他女人替他生孩子的,她的心脏瞬间又一紧,闷疼。
司马天翊见她不说话:“若是爱妃想要,孤不会反对。”
“看来,饶老没有告诉过殿下……”她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视下,浅吸一口气说道:“妾身的身子被杀手营的药水泡坏了,永远都不能有孕。”
语毕,她等着他的回应。
司马天翊动作轻柔的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手掌轻轻抚摸着她后脑勺,眸底有着心疼之色,语气却未表现半分:“孤未曾告诉你,孤甚是讨厌小孩儿。”
闻言,她缓缓磕上了眼眸,靠在她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无论此刻他是安慰她也好,还是其他,这一刻,她心里是温暖的。
司马天翊送她回东宫之后,便被皇上召唤走了。
她路过鱼池之时,水面荡漾了一下,她脚步一顿,侧眸读着水隐者唇形:首领,寻到免死金牌的来历了。
她的瞳孔一点点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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