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倒了两杯出来,她跟聋子爷一人半杯酒,一老一少碰了一下,喝一口酒吃块肉,在满足的吧嗒一声。
王斌……
韩东来……
“背着我吃独食?”韩东来腾一下火了放下碗控诉道。
“哎呀东来哥,你不是总说你缺钱吗?小时候我爷他们总说,缺钱就吃糊(念ou(藕))菜捡钱呀!这要是别人想吃,就算他跪下来求我,我倒了都不会给他吃的,”凡晨说完还一副你不用感激我的模样,谁让我是你妹呢!
王斌……
韩东来……
“你们要尝尝不?”凡晨把酒杯在二人面前晃了一圈问。
“不尝,”韩东来恼火的坐下,拿起筷子端空碗只吃菜不吃饭了。
“这是我聋子爷自己酿的纯粮食酒,你们真不喝?”凡晨问完还滋溜喝了一口。
王斌有点欠欠的淌口水了,“那我来一点吧!”
“酒量不行少喝,自己家酿的酒没度数,”韩东来好心的提醒道。
王斌心道喝,一口还能倒了吗?自己拿了杯子过来倒了半杯,喝一口品品。
“怎么是苦的呀?”
“就知道你野猪吃不了细糠,纯粮食酿的酒喝都有点苦味,劲大爽快,”凡晨说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聋子爷也推自己的杯子要了半杯。
王斌一看老人跟女人没事人一样,他一个大男人能怂了吗?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豪气的来了一句,“凡晨,给哥也来半杯。”
毫无意外,第二个半杯酒结束,王斌红着脸趴桌上喝醉了。
凡晨跟聋子爷慢条斯理的吃完饭,饭后碗筷一推韩东来收拾去了。
聋子爷今天心情乐呵呵的不错,他这里常年的冷清,偶尔凡晨来才会有点热闹气。
……
王斌蔫不拉几的头搭在靠椅上,脸上都是醒酒后的难受,旁边照顾他的韩东来,抱着水杯不停的拍他背。
凡晨坐在大巴车第一排,离他们有好几排的距离,无事人一样闭眼假寐睡觉,三人赶在傍晚最后一班车走的,主要是王斌傍晚才醒。
“东来,你妹凡晨怎么跟没事人一样?我看她比我还多喝了一杯半呀?”王斌死狗子般有气无力的问道。
韩东来倒了点米汤递给他,“你跟凡晨比喝酒呀?她小时候经常偷我舅爷爷酒喝,我表叔只要找不到她,去家门口的麦田里,准能找到她睡田沟里,她喝的都是自己家酿的杂粮酒。”
“就你今天拿的杯子,她可以轻飘飘的喝两杯,谁给你的勇气跟她比酒量的?”
王斌手臂闷住脸,今天他的脸丢尽了!
“你觉的丢人呀?”韩东来扒拉王斌的头问。
王斌死死的护住脑壳不给扒拉,大有一种今天说什么也不抬头的。
“没什么丢人的,凡晨除了在家喝酒,在外是滴酒不沾,你喝不过她正常的很,”韩东来没事人一样安慰道。
王斌闷了好一会侧头奇怪道,“东来,不都说聋哑不分家吗?怎么聋子爷可以说话呀?”
“那是天聋地哑,如果是天哑就未必聋,天生听不见任何声音的人,他的大脑是刺激不了语言区的,他也不知道人是需要开口说话的,时间长了便丧失了语言能力,聋子爷听说是小时候炮炸了脑袋,然后耳朵才听不见的,”韩东来简单的解释了原因。
“王斌,你……家里没事吧?”韩东来低声关心道。
王斌愉快的笑容顿时敛了,目光也变的冷漠了不少,“有事的不是我,是我父亲。”
“什么意思?”韩东来不解。
王斌调整了一下脑袋目光朝下,闷闷的声音呢喃道,“他们可是小四十夫妻的呀!即使不喜欢就算了,可他怎么下得了手的……”
韩东来眸光一缩,急忙伸手扳正王斌的肩膀,“斌子,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胡说,更何况他还是你爸……”
“只要是做了就会有大量证据,我回去的第一时间就是查,就先从房子查起,”王斌脸上都是严肃的伤心。
“你没查详实前,最好不要给阿姨露出风声,毕竟是看面相人说的,也不一定准的,”韩东来怕王斌不管不顾的回去冲动了。
王斌没答应,良久说了一句,“说不定我妈比我先知道。”
俩人话落话题也终止了,一路迷迷瞪瞪的到了地方,天已经黑了,下车找了地方吃完饭,开了休息的酒店,次日一早去了珍丫头家。
……
“珍爷爷家真热闹!你们看有不少来求感情的人,”韩东来指着虔诚进出的年轻人感慨。
凡晨听了笑,“来这里一定求指点感情吗?”
“不求感情来这里干什么?难道求……”韩东来下一句想说求出轨的,下意识的撒住口余光看了看王斌。
凡晨可就没那么忌讳了,开口道,“来这里最多的是父母,带着生辰八字,让珍爷爷给看看,孩子的一生婚姻顺不顺?有得则是给自家孩子看什么时间结婚,还有的就是像王斌这样的,为自己父母看的。”
“东来哥,你今天正好可以让珍爷爷给你看……”
“算了吧!我怕珍爷爷又给我一堆的东西,非让我拿回去挂门上,”韩东来急忙打断了凡晨的话。
三人在门口说笑了半个小时,看人出来了才急忙快步进去,院子里有一个干瘦的老头已经在等着了,见他们笑呵呵的招手说话。
王斌余光打量前面的堂屋摆饰,三面墙红彤彤的挂着写字的红绸子,还有红布偶做的鱼对弯,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好几十个了,还有秤砣什么之类的。
“珍爷爷,”凡晨高兴的打了一声招呼。
“珍爷爷,”韩东来也笑着喊了一声。
“你结婚怎么没通知我呀?”珍丫头也是满头的白发,瘦长脸,眼睛细长耷拉着眼皮,他微笑的表情挂在紧皱的眉头上责问。
凡晨无奈道,“以前年轻不懂事结的,如今历练了几年,明显觉得性格不合过不下去了,这不已经要分开了。”
珍丫头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错过头看了王斌一眼,对韩东来笑道。
“东来,你的喜星动了,你的另一半是个旺夫的好姑娘,你心里想的会随着结婚后,都能旺起来。”
“真的假的?”凡晨惊讶的走到珍丫头身边,上上下下打量韩东来。
脸上都是嫉妒的酸溜溜表情,就东来哥小时长辈们看,那是一辈子的穷劳碌命,没想到而立之年还破了?她咋没这好命呀?
韩东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都要笑没了,“是吗?终于有人发现我的好了?我啥时候能认识人姑娘?以后说不得我也是有钱人了!”
珍丫头笑而不语没回答,目光重新看向了王斌,对他招招手示意上前来。
王斌急忙上前站好,手臂突然被拉了起来。
珍老爷子摸手臂,跟凡晨爷摸手臂的手法,那是又不一样了。
他左手垫手背上来一点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岔开,约么有小手指的距离,余下三指弯曲并拢,像摸脉一样,顺着手腕中心向上走,走到胳膊弯放下,大拇指腹朝上,靠到中指齐线,其于四指并拢,盖在小手臂最粗处,一路滑下像捋树叶似的一气呵成。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珍老爷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真话,”王斌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你目前有一弟一妹,弟是同父,妹子与你无缘不是你家人,你得小心些家事,特别是关于你父亲母亲的,你如今是霉运相,你爸爸是桃花相,你母亲破宫相。”
“你父亲,青年财运颇佳,中年桃花纷纷夫娇郎,晚年是桃花坟上点邪香,一手抱娇娘一手娃莲芒。”
“而你母亲则是,年少觅知郎,中年两眼泪彷徨,晚年主去如意房,如意翻身做大娘,可叹一声小夫郎,夫郎已坐他人梁了!”
珍丫头指着王斌的泪下带道,“你的姻缘一波三折,会顺着你爹娘的脚步走,希望你记得人生就三尺床一张嘴,再多都不是你的。”
王斌目光闪烁手似千斤重,慢慢的抬手摸到了脸上。
“不是我家人的妹子,是哪个……”
“自然是你兄弟的亲妹子,他们是同母不连父,你要怀疑我说的,可以回家亲自问问,如果我有一个字是偏差的,你自管来砸了我珍丫头的招牌。”
王斌稳稳心神平静的接受了事实,声不大的又道。
“能劳烦你多嘴告诉我一句,“桃花房”是什么意思吗?”这是他三个月前,托人花了几万块的教训得来的。
珍老爷子同情的看了一眼王斌,“‘桃花房’就是你住的房子,“桃花闺(归)”是你母亲如今睡的床,野鸳鸯上主床家破人亡,你父母睡的卧室床,你回去最好赶紧处理了它,还有你家里也有点不干净,你们现在的房子对你们并不有利。”
“谢谢珍爷爷,我知道了,”王斌点头答应好打开书包,拿出两个红纸包的钱奉上。
珍老爷子看了看凡晨,伸手只拿了一个。
“你是他们两个带来的,应该给你两句真话,钱太多了,我没为你做多少事,拿多了有愧。”
韩东来目光看向王斌,见他摇摇头张了张嘴也没说话了。
凡晨拿出香递过去,“珍爷爷,这是我跟我爷新做的,屋里我们就不进了,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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