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坚持坚持，她现在化眼睛就相当于抽骨挖髓，疼肯定是疼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办法除了我会，别人来做虽然不疼，但是做不到一劳永逸，”凡晨抬手蹭了蹭额头上的汗，她也很累的好吗！
韩东来听了不解，“妹妹什么意思？”
“想让她可以出门走动，这烤化眼睛只是特别简单的第一步，难的还在荒祠堂那里呢！我们不知道会碰到多少主上来，”凡晨无奈的跟众人解释。
三人听完同时向于媛媛看去，脸上是一闪而过的担心。
凡晨看于媛媛手心的大眼血红了，其它的小眼都是糊糊状了，就跟拿水洗的掉色了似的。
她急忙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棉团子，眼疾手快的塞于媛媛张大的嘴里，又快速的从木盒里，抽出一个细溜溜的针刀，不停的割火送去于媛媛手心的大眼里。
“按紧她，”凡晨沉声吩咐完，直接切了火焰尖头放在那眼睛中心。
于媛媛像挣命一样不停的挣扎，三个大男人几乎都按不住她，五官狰狞可怖的，像是要爆裂开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顺着眼睛淌水似的往下流血泪。
凡晨一手蜡烛一手刀，心里着急也帮不上忙，只能沉下心，用刀在手心里的火苗上，撩一下刮眼眶眼睑，就这么一下一下刮了将近半个小时，蜡烛都换了两根了。
于媛媛手上的眼睛终于看不到形状了，火苗凭空也烧完了，她也不挣扎了，整个人汗漉漉的一脸血，出气多进气少的歪躺着。
凡晨拿下她嘴里的棉团摊坐在一旁，何止于媛媛要死过去了，她也不好过的，此刻脸白的跟死了没区别。
“凡晨……”肖阳担心的喊了一声。
凡晨有气无力的摇摇头，“放开她吧！去给她打一盆水过来清洗干净，一会我要给她封眼睛了。”
于尚志听了忙不迭起身跑去门口找盆。
韩东来提起凡晨的书包打开，给里面的工具都倒出来翻找，一会可能需要用。
“不用找了，她现在用不到那些东西，我直接用蜡封，回头夜里才给她用工具，”凡晨疲惫的开口阻止。
于尚志打水来的很快，一盆温水放下，先给于媛媛手放进去洗了擦干，然后就是她的头脸脖子，一顿清洗好，盆里的水竟然是黢黑的。
“汪姑娘……这水……怎么是黑的呀？媛媛明明流的是血呀？”于尚志惊慌的问凡晨。
“是黑的才正常，如果是红的，你家给我一百万我都不来，把水端出去倒了吧！”
“给我准备一间房休息，还有你妹妹不要挪动地方，就在这工作室里给她休息了，另外给她找一件干净的上衣来，一定要她穿过的，衣服也要大一点才行，”凡晨放下水杯交代于尚志准备东西。
“好的，我现在就去准备，”于尚志小心的端着水出门，到门口还给几人看水的颜色，大概也说了凡晨的要求。
于父跟在儿子身后，疾步奔走去准备需要的东西。
凡晨歇息的差不多了，端起蜡烛用小细刀舀蜡烛泪，倒在于媛媛的手心里，细致的给摊薄薄的，像泥墙似的给涂抹严实了，又用纱布给她的两只手裹紧。
“猪都没她能动，早知道给她用绳子捆住得了，”韩东来看累极睡过去的于媛媛吐槽。
“能用绳子捆，我还用你们三个逮？男人属阳，现在又是正午时分，就靠阳气最盛的时候给她化眼，用绳子百分之百跑了，行了松手吧，你们也休息休息，夜里还要过来做事，”凡晨吹灭蜡烛爬起来。
“她脸上眼睛不弄？”肖阳松开帘幕，低头看于媛媛脸上还都是满满的眼睛，就像是个多眼怪物一样。
“奇怪了！上午那会我们进来，她脸上没有多少眼睛呀？这会怎么密密麻麻的都是眼睛？”韩东来突然惊跳着后退询问。
肖阳被提醒后，后背瞬间爬满了一股凉气，他不自觉的搓了搓手，头皮不仅瘆麻，还有一股直达四肢百骸的疼劲。
“那是她身上的眼睛都跑出来了，如果今天都给她烤了，我怕她挺不到夜里那一场，本来是挣钱的美事，要是把人烤过去了，那不给我弄成了犯罪吗？我是疯了吗做无功的事！”凡晨起身搓搓手臂，她也觉的有点头皮发麻。
三人很有默契的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工作室，出来还没适应站稳，于太太上前抓住凡晨的手，急切的问道。
“媛媛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目前在安静的睡觉，你想知道情况可以进去看看，”韩东来没好气的说道。
肖清原本要抬脚进去表示关心的，眼睛不经意的看到弟弟摇头，她自然的挽住凡晨胳膊。
“累坏了吧凡晨？饭菜什么都准备好了，我送你们过去吃完饭就休息，不是说晚上还要忙吗？”
四人刚走五六步的距离，工作室里传出于太太杀猪般的嚎叫，紧接着她就像喝醉了一样跑出来，身体摇晃的靠墙瘫坐下去，脸都吓变色了。
肖清回头脸上闪过不明所以，看凡晨他们不停步，她也跟着快步下了楼。
……
几人去了旁边宾馆安顿下，饭菜端上来闷头开造，差不多快吃结束了，韩东来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我们刚去时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凡晨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让肖阳抓她头发、拉她耳朵呀！做事里可没有这一套哈，你别想忽悠我，”韩东来一副我什么规矩都懂。
凡晨撂下筷子不轻不重道，“她装疯卖傻趁机踢了我一脚，我不能像你似的，被踢了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要不收拾她，我就不叫汪凡晨。”
肖清姐弟……
韩东来……
“那你干嘛拉窗帘收拾她呀？”肖阳好奇。
凡晨一副你脑子不好吧？这问题也能问出来？不过看肖阳一脸求知欲的模样，她还是给出了解惑。
“不拉开窗帘，是为了怕于家听见于媛媛的惨叫，拿手机拍视频报警讹我，不然就凭我们对她五花大绑的景象，到时候我们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
“你们看，中间烤手那一次，于太太不就不顾阻拦冲进来了吗？”凡晨一副问问问，就跟没脑子似的就知道问。
肖阳……
韩东来挠挠头竖起大拇指道，“还得是我妹妹做事周全，我看那个于太太像是难缠的人，你不拉帘子，说不定我们真得倒赔几万给她。”
肖阳扯了扯嘴，“你……这么有经验，是不是被人讹过？”
凡晨……
“谁被讹过呀！我吃好了上去睡觉了，晚上时间到了我给你们打电话，”说完面色难看的走了。
“凡晨是真的被讹过？”肖阳看凡晨的背影，他琢磨表情不对低头问韩东来。
“当然被讹过呀！”韩东来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火。
“她有次碰到一个不要脸的赖皮，通过熟人介绍找她做事，凡晨当时诚实又老实，一想是熟人介绍的，没见到对方人就答应了。”
“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们做这种事，难免会有一点小伤小疼的，恰恰那一次，凡晨不小心划了他脖子还是哪里的，他不要脸的狗逼，事情做完当面感谢就差磕头了。”
“结果转身去医院做了鉴伤报告，还报警说凡晨打他之后跑了，他有监控视频为证，同时还有宣传迷信讹他钱的问题，他也有转钱凭证记录等。”
“还好凡晨有录音通话的习惯，俩人掰扯的时候，凡晨放出完整的通话记录，他改口非说凡晨给他脖子划严重了，收了他三千块钱还回去不算，还倒贴了两千给他，这事才算结束，凡晨也被口头教育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幸亏有那录音，要不然就凭他转的那几千块钱，凡晨非得进去不可，他在信息上一句不说家事，豆大点事都是电话说，搞半天为不要脸做准备的！”
肖清跟肖阳眉头蹙紧，“怎么没听凡晨说过？”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到处嚷嚷的必要吗？介绍的那熟人听说了情况，自己拿了五千块补给凡晨。”
“还到处打听才知道，他介绍的那人专门以此为生的，他没事就到处碰这些先生们，有的先生白鼻子呀！被他一诈不就乖乖给钱了吗！”
“不过那人现在日子可不好过，介绍人给凡晨钱，她没有收，自己天天在家点香追他要债，做堂先生的，一般是不敢轻易烧别人香的，除非人家上门求事的，不然私自点香容易送命。”
“他以为凡晨跟他以前讹的那些人假鼻子，不知死活的欠她债，她能烧香给你咒的倒霉死不掉，”韩东来嘟嘟囔囔的说完。
肖清跟弟弟对看一眼没说话，脸上都是不解的模样。
韩东来喝了一口水看他们表情道，“这世上有两种债不能欠，一个是死人债，还有一个是先生债。”
“还有两种钱也不能花，一是不能抢死人钱花，另外一个是不能抢先生钱花，抢死人钱得拿人还，说白了就是容易出横祸死。”
“先生的呢？”肖清脱口好奇。
“先生的钱和米一般人都不要抢，你抢了，意味着你自愿借命给先生担祸，凡晨只是对那人略微小惩大戒，他都被折磨的受不了，要是凡晨在出手狠一点，他至少得瘫在床上起不来，”韩东来说完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我要上去休息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有些困走了。
肖阳手在手机上划拉着，目光看门外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上去休息？”肖清起身问弟弟。
“马上就上去，姐你有事就先回去吧！肖阳回了一句又坐了一会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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